第二十一章 泰山封禅
书名:秦始皇传 作者:徐苑琳 本章字数:2194字 发布时间:2024-06-20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第二次巡游,这次主要是巡行东 方郡县。这是因为东方是原六国之地,东方郡县是在统一战 争中新设立的郡县,秦始皇去巡视一番,正表现出秦始皇的 眼光和魄力。巡行的当中,秦始皇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包括 封禅,祭祀名山大川之类,也有一些当与巩固统一有关。第 二次巡游主要就是进行泰山封禅。

封禅是古代统治者祭告天地的一种仪式。所谓“封”, 是指筑土坛祭天。所谓“禅”,是指祭地, 即在泰山下小山 的平地上祭地。

由于是百年不遇的圣典,众大臣也想一睹为快,于是, 包括王绾、李斯、赵婴在内的七十名官员跟着秦始皇的队伍 沿着渭水南岸向东前进,穿过险峻的函谷关,经过洛阳、荥 阳、再北进到峄山。

山,又名“邹峄山”“邹山”“东山”,雄峙于“孔孟之乡”的山东省济宁市邹城市东南10公里处,104国道及京 沪铁路东侧,京福高速公路和京沪高速铁路西侧。山系东南 一西北向长近30公里,主峰峄山海拔582.8米。

峄山虽然山不高,但却集泰山之雄、黄山之奇、华山之 险于一身,形成了独具一格的自然之秀美,早在秦汉时期就 著称于世。

秦始皇登上峄山,为峄山的美景折服,高兴之余,令李 斯作了一篇文章刻在石头上,立于峄山峰顶。

碑文内容是:

皇帝立国,维初在昔,嗣世称王。讨伐乱逆,威动四 极, 武义直方。戎臣奉诏, 经时不久, 灭六暴强。廿有六 年,上荐高号,孝道显明。既献泰成,乃降专惠,亲巡远方。 登于绎山,群臣从者,咸思攸长。追念乱世,分土建邦,以 开争理。功战日作,流血于野。自泰古始,世无万数,陀及 五帝,莫能禁止。廼今皇帝,壹家天下。兵不复起,灾害灭 除。黔首康定,利泽长久。群臣诵略,刻此乐石,以箸经纪。 皇帝曰:“金石刻尽,始皇帝所为也,令袭号而金石刻辞不称

始皇帝。其于久远也,如后嗣为之者,不称成功盛德。”丞相 臣斯、臣去疾、御史夫臣德昧死言:“臣请具刻诏书,金石刻 因明白矣。”臣昧死请,制曰:“可”。

大致意思是,过去那些君王只能割据一方称王,而秦始 皇率领正义之师统一了天下,过去诸侯割据时连年战乱、民 不聊生,而秦的统一消除了这些祸患,让百姓安居乐业,这 一切都是秦始皇的功劳,当流芳百世。

石刻上的字很明显是为了歌颂秦始皇的伟大功绩,且坚   决反对分裂的态度。接下来,秦始皇让随行的七十位大臣能   给封禅大典提出建议,但由于长期不举行这种活动,大臣们   都不知道仪式该怎样进行,于是秦始皇把儒生召来询问。儒   生们众说纷纭。其中有人建议用蒲草将车轮包裹住, 以免破   坏了山上的草木,这显然只是上古时代祭祀山神或祭天仪式   的缩影,与秦始皇利用封禅展示其“席卷天下,包举宇内” 的期望值相差很远。结果只能是秦始皇遂贬退诸儒士而不   用,按照自己的想法开辟车道,到泰山顶上立了碑,举行封   礼。之后又到附近的梁父山行了禅礼。

秦始皇的封禅大典分两步进行,首先劈山修路,从泰山 之阳登上山顶,“立石颂秦始皇帝德 ,明其得封也。”是为 封礼。我们从中可以看出,其一,歌颂秦帝之德而非单纯的功 业,承继了西周以来的以德配天说;其二“明其得封也”,向天下表明秦王朝具有封禅资格并实现 了这一旷世大典。

从泰山之顶下山,“禅于梁父,其礼颇采太祝之祀雍天帝 所用,而封藏皆秘之,世不得而记也”是为禅礼。亦有两点值 得注意,其一,禅礼主要采用秦国在雍祭祀天帝的形式,一方 面这是秦始皇斥退儒生后无可奈何的选择,另一方面也是秦始 皇自信心乃至自负的体现;其二 ,所用之礼“皆秘之”,恐见 笑于齐鲁儒生,又是其自信心不足乃至自卑的表现。这恐怕也 是多年来秦国历代君王因东方鄙视所形成的潜意识的体现。

封禅典礼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在下山的时候却下起了暴 雨,秦始皇心想,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下暴雨,难道 是什么不祥之兆?看到脸色骤变的秦始皇,众大臣也是噤若 寒蝉,不敢说话。

谁知,人群中有人说,秦始皇没有古代先贤的崇高大德, 这是上天在惩罚他呢,这些话后来被传到了秦始皇的耳朵里, 有仇必报的秦始皇怎会善罢甘休,自此便埋下了祸端。

典礼结束后,秦始皇又去祭祀了名山大川。

秦始皇此次巡游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寻求长生。

后来,秦始皇带领一行人来到海边,但是却并未看到仙人踪 迹,秦始皇却并未放弃,又带领车队来到琅玡。是今山东省东 南沿海地区的古老地名,历史上曾有琅邪邑(县)、琅琊国、 琅琊郡、琅琊道,位于今山东临沂、青岛、诸城、日照一带。

琅玡三面环海,气势恢宏,秦始皇十分喜欢,他将内地 的三万百姓迁居于此,并免除了他们十二年的赋税。

秦始皇还在此处建立了一座琅玡台,且在台上立石刻字。

后秦始皇回程,路上经过彭城时,忽然下令在泗水边祭 祀,还派人下水摸寻,原来秦始皇曾抢了周朝象征权力的九 鼎,但是却少了一只鼎,有人说这只鼎藏于泗水,他便派人 打捞。不过,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一无所获的秦始皇难免有些愤懑。 一天,巡游回程的路 上,一行人来到了湘山脚下,忽然狂风大作,差点把船掀翻 了,幸好船工稳住,才让船勉强靠岸,来到湘山后,秦始皇 发现有一座古老的宗祠,便好奇地问:“此为何处?”

随行的人说:“这就是湘山祠,用来供奉湘君的地 方。”秦始皇更好奇了,忙问湘君是谁?

“湘指尧的女儿,一个叫娥皇,一个叫女英,后来嫁给 舜作妻子,贤良淑德,舜死后,姐妹二人便投水于此,人们 为了纪念她们,便修了湘山祠。”

听罢,秦始皇大怒:“朕是天下之主,到此处出巡,诸 神皆欢迎,倒是这两个女子竟然如此兴风作浪惊扰了朕,传 令下去,将山上树木一律砍倒,火烧湘山祠。”

本来风景迤逦的湘山,顷刻间浓烟滚滚,秦始皇扬长而 去,回到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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