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倒是真的有定时看天气预报，查询张以堃那边的天气，毕竟，她自认为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不过，自己这边倒是先下雪了。
天空飘雪，落下的雪有些化成水，有些积聚着给大地铺上一层洁白美好，让一切变成一种纯洁颜色。
她更想张以堃了。
还没等她安排处理好学业，想再找一个时间找张以堃，张以堃就悄悄来找路念了。
他没有提前说，等下了飞机，才慢吞吞将手机开机，给路念打电话。
“你要领我吗？”他心情愉快地问。
但是这样一句话对于路念来说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啦，她不解。
“嗯？什么？”猜谜游戏？
“姐姐，圣诞节快乐。”他没有回答，反而祝她节日快乐。
她被张以堃的话题绕开，很快回复：“圣诞节快乐！”路念很开心，又想到什么似的，“又给你送礼物哦～记得查收。”
“恐怕今天收不到了。”他一副可惜的语气，就是要慢慢地吊人胃口。
“啊？为什么？”
要学习？还是别的事？路念在心中草草猜了几个。
“因为，我来找你啦～”
“嗯？等等…”路念一下子站起来，“什么呀？是我想的那样吗？”她继续追问：“是吗是吗是吗？你来找我了？！是吗？！”
隔着手机的笑声让路念更是心痒，好在最后一锤定音：“是啊～宝贝。”
“啊！”路念忍不住欢呼起来，兴奋地踱步，“那你现在在哪呀？”
“机场。”
路念立马开始翻箱倒柜找外套和围巾，还不忘叮嘱张以堃：“给我一个定位，我马上来找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着急。
“姐姐，别着急，你给我定位吧，我来找你，好吗？”他也站起身朝外面走，补充：“外面好冷，你在家等我。”
路念仔细思考了一下，回应道：“好～”
然后速速给她发了个定位，掐着嗓子软软地说：“我在第二幢四楼。”
“嗯。”他随手拦了一辆车。
“马上到。”
即使挂了电话，路念还是很激动。
她还飞速收拾了一下房间和客厅那些乱飞的衣服，仔细看了几眼她买的圣诞树，觉得有些不完美，又添了些装饰，显得更好看。
看了一眼明亮干净的家，她满意地点点头，又找出了瓶红酒。
她捧着酒瓶和酒杯，心里甜甜的。
看了看时间，又发消息询问张以堃，什么时候能到。
【十分钟。】
【好，等你。】发了个飞吻表情。
她将电视也打开，让家里显得很热闹，然后开着门，等张以堃一出电梯就能看见自己。
“姐姐～”
张以堃出现在视线里，还有他温柔的叫唤声音。
路念咬着下唇，做出一个皱巴巴的表情。
当然了，她本人没发觉，倒是把张以堃看乐了。
她见张以堃笑得好看，心里涨涨的，伸出手，张开胳膊。
张以堃一秒领会，快步走过来，将路念揽入怀中，腰扶稳当了，将她抱起来，像抱小孩儿似的。
抱着路念就直接进了门，还没忘把门轻轻带上。
“要换鞋吗？”他凑在路念耳边问。
路念点头，将人搂得很紧。
“只有橘色的了，在那，你穿吧。”
她伸手指点，张以堃视线跟随她的食指。
一只手紧抱着路念的腰，另一只手撑着墙壁，勉强地换了鞋。
路念像是个没事儿人，也没想着落地，就这样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
“这时候又觉得我体力好了？”
“哼哼，”路念知道他在暗指啥，但是装着无辜地说：“当然啦，你这么年轻，体力肯定好呀。”
她亲亲他的脖子，靠在肩膀上说：“图你身强力壮呀～”
她嘴里跑火车，红晕染上了脸颊，耳朵也红透了。
张以堃点点头，默认了，继续往里走。
“谢谢姐姐肯定。”
没了？这就没了？
连一个火热的亲吻也不给？
路念像八爪鱼一样黏着，嘴里嘀咕着：“你怎么还不亲亲我呀。”
张以堃将她顺手放沙发上，明明第一次来，却好像掌握全局。
他深情凝望着着急的路念，左手依旧贴着她的腰，他们之间的距离近极了。
“现在。”他摸摸路念的脸，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又白又嫩。
“念念好漂亮啊～”说完就凑过去，吻住了那水当当的红。
路念很受用，言语和行为都很满意。
她也热情回应着。
一只手悄悄伸进张以堃的衣服里，被他一把抓住。
路念不满，每次只要有点动手动脚的念头，张以堃就喊停。
她也不想亲了，上手捂他的嘴，眼睛里水雾雾，看张以堃时像给他天然糊上了一个滤镜。
本来有点小小的不高兴，但最后变成了撒娇：“你就不想要我吗？”
没办法，谁叫他长得好看呢，他可以有一些优待。
张以堃亲亲她的手，即使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些别扭。一只手被攥着，一只手被亲着，不知道是干架还是亲热。
他拿下路念的手，温柔地说：“怎么会不想呢，宝贝，但我能忍啊。”
又换上一副很认真的表情，“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说着暗示性地捏捏路念的手，然后继续凑过去试图亲亲她的唇。
结果路念一个仰躺，倒下沙发上，玩味地看他。
张以堃伸手摸她的头发，“怎么啦？”
路念将他拉下来，休息了两秒后翻个身，将他压在身下，脸凑近他，笑眯眯地说：“应该是我问你，你准备好了吗？”
她眨巴眨巴眼，等他的回答。
“嗯。”
得到回答的路念反倒站起身，抱着手臂看着疑惑的张以堃，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先洗澡。”
然后一溜烟跑走了，在开房门前又叮嘱：“我在里面洗，你在外面洗，洗漱用品你在抽屉里拿。”
“嗯？不和我一起洗吗？”
路念飞速开门，闪身进房间，关门，“不要！”
着急的也是路念，现在逃跑的也是路念。
可爱。
他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也起身翻包拿出换洗衣物走近浴室。
等他洗好，吹干头发走出来时，试图开房间门，发现紧锁着。
他无奈摇头，“姐姐，怎么还防着我呀～”
“不许提前进来！”路念隔着门回答。
张以堃看了看门锁，他倒是想呢。
没等着路念开门，倒是先响起来了门铃。
张以堃放下穿了外套，走过去开门。
一打开，看见了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怎么是你？”陈远言皱眉发问。
“关你什么事。”他没好脸色。
“念念呢？”
“啧，”对于陈远言仍旧这样亲昵地叫着路念的小名，他很不满，“洗澡。”
挑衅的回复。
但是陈远言明白了，上个月还在路念口中的男朋友，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个人他还认识，叫什么来着？
“张…”
“张以堃。”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当年就没安好心。念念真是识人不清。”陈远言吃瘪了又气恼，语气自然是不好。
“喜欢她怎么是不安好心，总比你强。”
他不愿继续和他拌嘴，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他只想赶走他，“请回吧，我们有事要忙。”他面色阴沉，说的话言简意赅。
这让陈远言又气又急，他当年还没从路念那里讨到一个亲吻，而面前的人却能拥有路念。
“不行！我要见念念。”
张以堃见他油盐不进，抱臂站直，“你听不懂人话吗？请回，她不想见你。”
陈远言拿着礼物不走。
“你再这样，我就告路念了，说你坏话。”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语气很凶。
陈远言吃惊地瞪着他，怀疑刚刚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卑鄙。”他默默地吐槽。但他也确实被震慑住了，刚刚成为朋友，能和路念说上几句话，他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
那些厌恶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话，他也受够了。
僵持不下，最后陈远言想通了，叹了口气，“把这个给念念。”
站在门口怪奇怪的，他只好放弃了，灰溜溜地走了。
张以堃关上门，心情复杂地拿着礼物，他走到放门口，刚想敲门，路念就开了门，一把把他拽过去。
房间里比客厅更热些，还带着香气，灯光不是很刺眼，暖光透出暧昧。
路念搂着他的脖子亲他，见张以堃没有一点回应，她好奇怪。
“怎么啦？”她仔细地瞅瞅他。
发现了他手上拎着个东西。
“这什么呀？我的礼物吗？”她拿过来，正打算拿出来看看。
“陈远言送的。”
路念僵住了，“啊？”
“他刚来过。”
“又走了，让我把礼物给你。”
路念一下子就把礼物放下了，甚至用手推远了一些。
气氛变得很尴尬。
“啊，他怎么来了？”
“姐姐，或许这应该我问问你吧？”张以堃询问：“他怎么在这儿？还知道你住在哪。”
“额，”路念走到床边，披个衣服，“因为她就住在楼下呀。”她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不然很像自己做了亏心事。
她对于张以堃现在这个质问的状态，心里显然有些犯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