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来帮忙,这里的专 制者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无需选择,那些帮凶就已经为他把第二个方向的路全都铺好,他只需要张开嘴安心享用这场永不落幕的人肉大餐即可,另外记得每次把残羹剩饭留给那些帮凶,它们就会开足马力去炮制下一餐。”
“而且只要不和文明世界发生直接对抗——比如战争,那种真实的错觉让它们绝大多数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很强大,毕竟权力说一不二、予取予夺、从经济到思想全面控制全面垄断,这在任何民 主法治国家都是无法想象的,可在权本位专 制之国却是最普通的常态。这种真实的错觉加上对权力无止境的贪欲让它们只能看到自己集聚起的所谓‘强大’,却看不到这强大的代价是草木凋零、万马齐喑以及对人心、人性的扭曲与压 迫,更看不到这所谓‘强大’之下是那些依附权力以自肥的丧尽天良的精致利己者们滋生的普遍腐 败与谎言,即便看到,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它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因为从根本上说它们本就是同类,本就靠着这同一个专 制特权制度吸血生民。相对人本位的自由民 主法治国家则恰恰相反,在它可见的视野里没有那种‘强大’,反倒常常众声嘈杂看似一团乱麻,可那正是人 权得到基本保障后人心和社会相对真实的样子,在这背后是每个人的意志相对自由的伸张,一旦这种意志在良知和信仰的感召下开始汇聚,这种任何视野都无法覆盖却无处不在的力量是任何专 制者的‘强大’都无法比拟的,更超出一切自以为是的专 制者所能想象的最大边际。”
“专 制国家的力量是看得见的,就像那位同学说的恶性肿瘤,就这个病变部位畸形独大,整个机体实则早已被它吸血得孱弱不堪;而民主国家的力量往往是看不见的,就像大海上漂流的一条小船,看似颠簸不定微不足道,却是整个洋流的信标。平时,在那看着粗壮的病变肢体面前小船似乎不堪一击,可一旦到了动真格的时候,那个畸变肢体在洋流面前才是真正的不堪一击。”
“专 制国家那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强大?做蛋糕的民众却无法选择分蛋糕的特权者,更无法制约它们,自己辛辛苦苦创造的一切,随时会被剥夺,而在不受制约的特权者眼里那都不算剥夺,因为在这没有真实选举、没有真正言论自由、权大于法的专 制制度下他们对做蛋糕者的疾苦是无感的,公民与公权力间的神经通路是不存在的,再求实严谨的调查研究也无法取代言论自由环境下人们真实想法的表达和更能代表他们真实意愿的选票,何况权本位下的预设立场决定了这类国家不可能有真正求实严谨的调查研究,长此以往,没有人会尽心长久经营,也不可能有机会真正做深做大做强——那必将触及专 制权力的垄断利益,这是决不被允许的。除了靠谎言煽惑一拨拨新冒出的韭菜以便收割,这里永远长不出参天大树,多的是靠特权漏下的油水过活的寄生植物和各种歪门邪道的毒株,其他的基本都是永远长不出根系、朝生暮死的浮萍。”
“专 制的这种所谓强大只是全面谎言和腐 败制造的全面假象,底里除了收割无权无势无声无息的生民,还有就是抄袭文明世界的科技成果,靠后者撑起门面并无形中偷梁换柱为自身的合法性,从而更加稳固手里的专制特权。”
“但那最多只是门面,当那种自以为强大的真实错觉叠加特权与民权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导致战争时,所有谎言和腐 败都会被戳破。”
“但可悲的是,即便亲眼看着那个和它有同样政 治基因的北方邻居在同样原因发动的侵略战争中灰飞烟灭,不过稍稍收敛几年,它又在原来的轨道越陷越深,稍稍宽松的年代里发展起的那点成就让它又觉得自己行了,又有资本去剪除‘民权’这个不可容忍的敌人,于是又开始国内收紧集权,刚刚恢复一些的与东方相对文明国家的关系又被它故意敌对化——在被它垄断的媒体口中当然责任都在对方,直至打着‘主权’的名义向对面同胞开战,这次终于轮到它自己被打回原形,接棒北方邻居被公认的‘世界第二军事强国’,短短半年不到,苦心经营的庞大舰队被打得十不存一,登陆的几十万部队在对面军民几乎万众一心的殊死抵抗下全军覆没。”
“在一个封闭的权本位政治生态中,其实是没有谎言和腐 败的,因为在这种生态下,真话与谎言、廉洁与腐 败间的界线是不存在的。说权力需要你说的话,那什么叫真话?什么叫谎言?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力做的任何事,你拿什么去判定它腐 败与否?当最高舆论权和公共话语权被权力垄断,公共层面谁还能评判权力每一项作为及其整体走向的善恶?所以在这种生态下一切无关谎言与腐败、无关道德、无关良知、无关人性、无关善恶,一切只关于私利,权力是上位者攫取私利的工具,是下位者谋取私利的指针。既然都是私利、都是苟且,那剩下的只可能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平时没事,一打仗全部露馅。”
“惨败如何?露馅又如何?几十年后还不是老样子?看看它们传染病时期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