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派大厅内,几个人正在谈论。
“二师叔,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师父及师兄他们几人?”段思平问道。
“他们下山去处理一个陈年旧案!思平,我看你的气色已经逐渐好转!想必是恢复的不错。”柳瀚元说道。
“陈年旧案?我点苍派并未和人结怨,如何有陈年旧案?师父和几位师兄下山到底所为何事?二师叔,莫不是与我中毒有关?”段思平问道。
“思平啊,你不用管这么多!大师兄走之前特意打招呼让你好好康复。”柳瀚元说完就转身出门。
段思平返回房间便坐在桌边心中一阵狐疑。他又脱去了长衫,盘膝而坐,内力在胸中激荡,不一会面颊一片汗珠。自从吃了柳若虚留下来的几颗药,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此番高月梅又手持汤碗走了进来。
“月梅,你的伤势怎么样?”
“好多了,涂了金疮药,已经结疤了,你不用担心我!这几日也多亏了师父及各位师哥,替我照顾你!”高月梅看着他低头说道。
“月梅,以后万万不可如此,幸好老天有眼,未曾触及要害!否则我良心难安!我们再休息一两日,也该和思良汇合了!”段思平道。
“平哥,我知道我留不住你,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高月梅道。
“不,我让苏师哥带你回去给迦罗报信,一定要提前准备起来,我估计乌里哈奇应该有了新动作!”段思平道。
“可是,不成啊,苏涣师哥已经被抓了。。。?”高月梅一时心急口快,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什么,苏师哥被抓走了?”段思平大惊失色,急忙抓住了高月梅的双手。
“原本是不该瞒你的,师父他们都不让我告诉你,事情大致是这样的。”高月梅红着脸说了一通。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苏师哥为了我,身陷囹圄,如今我还蒙在鼓里!不行,我要即刻下山,去找师父他们汇合。师父他老人家再有什么闪失,日后营救就更加困难!你在山中等我,千万不要乱跑了!”段思平此时也是相当激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就要向众位师叔告别。
“师叔,这是花王前辈给我的解药,分量虽然不多,但是药效很强。弟子担心郝平贼人将来对我派不利,还请收好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弟子去了!”段思平叩头道。
几人终究是挽留不住段思平,柳瀚元便安排了一匹好马,段思平拜别之后绝尘而去。
黑龙山庄地牢中。
“把他给我拉出来!”这时候地牢的门被打开了,吆喝着闯进来三个人,拉着苏涣就往外走。
“果然是爱徒心切啊,这才关了不到十天,你师父就来赎你,想想真是令人感动!"一个守卫嘻嘻哈哈的说道。
苏涣自从前几天和送饭人斗气,便一直饱受守卫的欺凌。当下听说师父前来救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很清楚这一番前来营救,定会有一阵大战。
苏涣被带到了门厅里,见柳乘风、清远和何孟源三人正朝他张望,便急忙向三人方向奔过去。
“这人我也给你带来了,柳掌门,你看我诚意十足,你这个弟子半路要加害于我,我不记前仇,把他好生关押起来,不曾使用过一棍一棒,你瞧现如今依旧是完好无损,还英姿勃发了不少!”钱利强阴阳怪气地说道。
柳乘风尚未回答,却听见田益丰大声道:“柳老头,我们那日上山实在是为了武林之举,只要你交出机密的藏身地点以及‘穿天掌’的最高层心法,我们立刻让你带走苏涣,否则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益丰,怎可对柳掌门如此无礼?还不陪个不是!”钱利强阴阳怪气道。
“师父教训的是,如果柳掌门肯赐教,我可以陪个不是!”田益丰眯着眼道。
“柳掌门,您不要和小娃子们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弟子说的也是实话,我黑龙山庄本为天下苍生着想,欲取神器造福苍生,我想你应该不会推辞。至于‘穿天掌’的心法我等毫无兴趣,只是一位老朋友托我办事,既然我已经答应老朋友了,那么就一定要帮到底!人一旦言而无信,今后恐怕也难以在江湖上立足!”钱利强看起来是一番慷慨陈词,柳清远早已经看不下去了。
“照你的说法,我们还要感谢你不成?既如此,请将苏师弟交给我们,不敢劳烦钱庄主。”柳清远说完,就要伸手去拉苏涣。
“啊呀,这位如何不识好歹,我们将你师弟请到府上做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这样一走了之,子不闻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要搞点东西交换吧?”田益丰说道。
柳乘风道:“既然钱庄主和各位对苏涣如此抬爱,我柳某人感激涕零,如若诸位不嫌弃,我奉上天雷掌法秘籍交予各位研究,但是至于机密的藏身地点,我柳某人也是不得而知,还请各位知悉!”
“我说柳掌门,你可真会开玩笑,天雷掌法,我庄内有几十本,倒是可以给你一些!既然掌门不肯明示,那也由不得我了,来呀,将苏涣这小子押入水牢,大刑伺候。”钱利强已经变了眼色,这时候不再嬉皮笑脸,对着两个弟子喝道。
立刻闪出了两个人,就要押着苏涣往后院走去。柳清远猛地一抬胳膊,将二个守卫已经打趴下,他自己顺手一拉,将苏涣拉倒自己的身边。这时候何孟源也拔出了短刀,左手提拳,护在二人的前面。
“你,你这个人,如何在我山庄撒野,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位小道,请你出招吧!”田益丰上次在柳清远处吃了亏,此时也抽出了刀,刀尖却指向了何孟源。
“孟源师弟,你莫怕他,他那什么绝什么剑法。不是你的对手,你尽管打便是!”柳清远故意刺激田益丰道。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田益丰没好气地回敬道。
何孟源知道此战的重要性,也不敢怠慢,便暗自凝神运功,此时默默的使起灵鹤八打的武功,提剑冲了过来。田益丰见他来势凶猛,便端起胳膊,伸剑变为阻挡势。哪只他尚未抬起手来,突然间手臂剧震,如中电掣,但觉一股强力从自己剑身上传了过来,震得他虎口发麻。何孟源此时处于一块稍微高凸的地方,他借助地势稍一转身,踏下一步,右手一剑击出,左掌将剑击飞在一木柱上。随后他变成双掌下劈,又切换成天雷剑法的招式,对着田益丰后肩就顺势拍打过来。田益丰也不是俗犯之辈,他始终沉着应对,只见他如同鲶鱼一般,左右闪躲,亦能够游刃有余。
何孟源见自己剑法不能胜他,心中开始有些急躁,他的举动已经被柳乘风看在眼里。柳乘风站在旁边说道:“顺应自然,心法第一。”
何孟源心思一动,心想:“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战赢田益丰,否则开局失利,师兄和师父压力倍增。”
他因右手拇指被帮派比武中被削断,但是也未曾放弃使用左手习练剑法。何孟源左手拾起剑来,对着田益丰剑势一转,斜削他的双腕,此时只见两人身形迅疾如鸿飞雁落,剑气纵横。刀光剑舞影满空。旁观众人见这两人如此决斗,无不看得骇然心惊,矫舌不下。
此时,田益丰已经看到破解何孟源的先机,于是他脚踏先天罡法,右手挥动,把绝尘剑法的第六路“螳螂功”的身法融合其中,何孟源始终牢记师父的两句话,沉着应战,一一化解。两人又在瞬息间已交换二十余招,这时候田益丰已经改变了招式,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怪异的长剑,但见这剑身窄厌狭长,形如弯蛇,招式加上剑法一看就是阴毒邪怪一路,他此时出招既快似鹰啄,不少剑客便栽在此上。他这一招觑得准、出招快、方位刁,已经使得何孟源渐渐的招架不住,一种匆忙应战中,何孟源大腿被刺中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