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日
早上,齐伯来看我,叮嘱保管好贵重物品,最近村子里总丢东西。
和他一起来的,是一名中年妇女,白皙、微胖,眼神却很冷。虽然我很喜欢这个村子里的人,但是初见这位妇女,让我觉得隐隐不安。
她……有些……
说不清。
就是令人如芒在背的不安。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些许厌恶,对我的厌恶。
她终没有说什么,只上下打量我一番,便走了。
待她走远,齐伯告诉我,她就是小致的母亲,继母。
我有不好的预感。
十月二十一日
“小致!”
我拉着她的手,在沙滩上奔跑,呼唤着她的名字。
陪她在海边拣石子,陪她看天上云卷云舒。
手握着手教她作画,偷偷抚摸着她散落的秀发……
太阳升起,又落下,
在没有多少言语的世界里,我们相互感受着对方的心灵。
十月二十三日
昨天,我的日记里这样写道:我终于可以不再羁绊于那阴霾的故事。但这样的快乐是否过于简单?难道我只想一直挽着她的手走在海边?不!我该娶她。
我要告诉妈妈这件事。拨通了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啊响的,我有些紧张。
而这时,一群人闯进了我的木屋,手中有锄头、铁锹、木棍,凶神恶煞一般,他们着实吓了我一跳。不由分说,就吵嚷着让我把什么东西交出来。
我一头雾水。人群中,一位似曾相识的妇女一棒子打在我身上,其他村民也随即动起手来。
那一刻,我只知很多人在用力打我,我抱住脑袋,畏缩在墙角,奇怪的是,那一刻我似乎没感觉到巨痛,因为我的身体完全吓僵了。
棒打如暴雨倾盆,持续不绝,打在我的腿上、身上、手臂上,我无处躲闪。忽然有什么打在我的头上,我一阵阵恶心眩晕,意识逐渐模糊……
隐约,一个白色人影挡在了我身上,用力地推开殴打我的人,近乎疯狂地保护着我,没有人能把她拉开。
村民们仍旧在空隙中狠狠地倾泻怒火。
直到一声哭喊,霎时间,木屋内外静得落针可闻:
“不要打了!”
听到这声哭喊时,我也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