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背着水挤出了人群，看到了萧雅，萧雅手里端着个盆。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萧让皱眉看着萧雅。
现在可是天黑，流民区的晚上一点都不平静，光是买水的这些人，虽然在军官的监管下看起来有序，实际上大家暗里较劲，过得不好的人多了，虽然不敢为难军官，但只要为难别人似乎也会让他们感觉到舒服。
萧让看不懂文字但知道这地方危险。
“今天看你好久不回来，我不放心。”
“那你拿个盆做什么？”
“我帮你端一些。”萧雅挥了挥手里的盆。
“别闹，走吧。”
萧让看着她手里的盆哭笑不得，等她用盆端回去不知道撒多少。
回到窝棚天已经黑透了，萧让想着客服的事情监督着萧雅复习了今天的功课后两人就睡觉了，问道：“老师布置的作业呢？”
“一个寒假呢，今天不写。”
“不行。”萧让摸索着点燃油灯说：“你老师不说要天天复习吗？”
“老师还说晚上看书容易近视！”
萧让丝毫不理，说道：“那就看一会。”
……
……
窝棚不大，床只有一张，两人一人一张被子，有些挤，以前还没感觉到，现在萧让越来越感觉到了，对于想换个更好的房子这事也想了起来。不过这事只能想想，流民区的房子很难说有多少防御力，危险程度在他眼里达到了接近顶点。
随便来个贼都能偷了这里的东西。
唯一的安全点应该是窝棚不值得偷。
萧雅已经逐渐长大了，和小时候已经变了很多，以前她勉强能有床的一半长，现在已经一半还多个头外加肩膀，不过萧让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8848。”
“8848。”
萧让心里默默喊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
“8848。”
“8848。”
“8848。”
“……”
萧让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也没得到回应，一时间都快有些模模糊糊。不过如果以后没有这事，肯定也是一件好事。
以后猎取的猎物只会越来越多，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客服的不回应让萧让一时间感觉其实那是自己的幻觉，
“你叫老娘干啥？啊？”一道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给萧让吓得险些坐起来。
“你叫魂吗？”客服的声音极其不耐烦：“你不就是不愿意吗？还叫老娘干啥？”
“啊？！”
声音震耳欲聋，这回不是幻觉了，饭都吃饱了，这哪还能是幻觉？
萧让一时有些说不清，今天自己确实是没有理她，问题是任谁遇到这事儿也不敢理啊！而且那时候在荒野上，荒野出现幻觉是很可怕的事情的！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倔的驴！”
“……”
“驴是什么？”萧让等她说完平静了下来小心的问道。
萧让听过驴，是萧雅的老师说的，一次去接萧雅放学的时候听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指着一个小孩儿大骂：“你就是一头倔驴！”
萧让一直怀疑那个中年男人有些真的本事不肯教出来，骂了那个小男生以后指着萧雅说：“你看看人家萧雅，人家多懂事，写的作文为国为民！”
萧让不知道国是什么，但知道民，流民么，萧让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萧雅当时站起来红着脸纠正：“老师，我哥特辛苦，我哥是民，你说驴蠢，我觉得我哥就挺蠢的。”
萧让当时就蒙了，然后听到了萧雅说：“我觉得每个坚持己见的人都很特别，驴很蠢，但这个世界如果没有驴，难道人去拉磨？”
后面说了什么萧让已经记不清了，也是因为那次，让萧让感觉驴应该是个不错的动物。
“你连驴都没见过？”客服问道。
“没有。”萧让认真道。
“猪呢？”客服问道。
“见过猪肉，没吃过。”
客服沉默了一阵，才道：“总体来说，这就是一个系统，是一个让你变强的系统。”
“系统是什么？是超凡者的一种吗？”萧让问。
“你拿超凡者来和系统比？”
萧让不说话，耐心等她解释。虽然没见过猪，他也是知道猪是说人蠢的话。
“就是一种规则，天地之间有规则，可以把天地比做一个系统，比如你上面有人管，而你猎杀猎物，那些猎物就该被你吃。”
“人要吃东西，需要种植，需要获取猎物，这些都是规律。”
“而系统，也是这样，会按照系统的规则运行下去，超凡者也属于一个系统，但只是系统的一小部分。”
萧让虽然不是很理解但也知道这是属于生存了，对于生存萧让感觉自己理解得足够多，自己吃猎物，但要小心更加强大的猎物，更加强大的猎人被猎物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大意是这么个大意，具体的萧让就有些不清楚，萧让眼里只有生存，如果系统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那如果自己得到肯定会变得更加厉害。
那这不就是一件好事吗？
“有什么好处吗？”萧让问道。
“好处就是你接受的话，就会获得这个系统，而我也就是你的专属客服，你可以从系统商城里面购买一些特殊的道具，比如你白天用的那把刀，就可以从我这里获得。”
萧让本来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骨刀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需要我付出一些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不用，系统会根据你的能力发放你相应能力的任务，只要你完成任务，就会获得相应的奖励，好处很多。”
“不能和我妹妹有关，不可以伤害到她。”萧让说。
“我伤害你妹妹做什么？”客服问道。
“我们都不认识，你没道理什么好处都没有你就帮助我。”
“挺聪明啊，不过我就是闲的，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在我妹妹能独立生存之前，不能害我。”
萧让哪儿信他，这很相当于126号堡垒的主人追着自己说：你别跑！堡垒送你了！
这世界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客服的声音都愣了，问道：“我害你干嘛？我能吃你？”
“只要你答应我这两件事，我就同意。”
萧让已经想好了，只要变强，那肯定是一件好事，既然摆不脱，那就接受。
“我答应。”
“好，那你把系统给我吧。”萧让说道。
“等下。”客服声音立马正经了起来：“你现在重新说，这个得有个契约，双方同意才算数。”
“契约？”萧让愣了一下，问道：“契约是什么？”
“这就是一个双方见证的过程，免得到时候惩罚的时候你说冤枉。”客服道。
“还有惩罚？”
“你要是不努力怎么办？”客服问道。
“只要不违背我说的两个条件，其它什么条件我都接受。”萧让认了。
“这太好了！”客服惊喜的声音传来。
萧让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萧让眼前就出现了一道莹莹蓝光，是一块像是玻璃板的的东西，只是上面发出了蓝光，萧让伸手摸了一下，手竟然穿了过去，像是根本没有一样。
契约：
甲方 ××××××××按照《××××××××》××××××××乙方××××××××工，×××××××履行。
一、契约期间乙方不得做出伤害萧雅之事。
二、契约期间乙方不得做出伤害萧让之事。
三、契约期间××××××××萧让××××××××……。
四、契约期间××××××××任务××××××××下××××××××
……
“你不用摸，你要先看，这是契约，你看下，我改过了，你说的要求我加在后面了。”
一大堆字萧让几乎都不认识，看得眼花缭乱，随着客服的提醒一页页的往下看，甚至连手都不用动，就能翻看下一页，连翻了几十页，后面那两条闪着光，客服说：“这就是你说的两条了，都加在这里。”
客服看着萧让翻看得快，赞叹道：“你不傻啊，那我怎么解释那么久你就是不听？一目十行这本事当真不错。”
萧让就认识前面两行，满脑子想的都是猎物去了哪个方向，明天应该去什么地方捕猎。
萧让翻看得极快，问道：“看完就行了吗？”
契约立马翻到了最前面的“ ”上，“ ”处闪亮了几下。
“这里签名。”
“签名是什么意思？”
“就是写下你的名字。”
“好。”萧让转身就要起床去找笔，这时候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支笔，拿着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别的可能不太会，名字还是会写的。
“你这写的什么？”客服问道。
“我名字啊。”萧让答道。
萧让有了经验，契约连续翻了几十页，指着最后一个“ ”问道：“这里也要签是不是？”
“是。”
萧让提笔就要写。
“写好一点，我都不认识了。”
客服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萧让闻言手顿了一下，字迹更加潦草，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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