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晓了为何这座山为何修不下去。”封少庭回答。
“为何?”沈悦怡不解。
“沈小姐既然说自己曾在此处被人推下去,后来又被夜老板所救,想必此处就是夜老板的清修之地,那想必......”
封少庭虽没把话说完,但众人都已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此处既为夜重羽的清修之地,那么夜重羽自然不喜人打扰,所以就害死了那些人呢。
“胡说!”夜重羽尚未开口,花娘便辩解道:“夜哥哥这世是个石头精,正是沈悦怡的血溅到了石头上,所以夜哥哥才化了形,化形前,夜哥哥只是个石头,怎么可能兴风作浪。况且我们虽是妖,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呢。你岂能随便把脏水往夜哥哥上泼。”花娘怒目圆瞪封少庭,大有即刻便把封少庭生吞活剥之势。
见花娘如此,封少庭忙吃瘪地闭了嘴。
于是几人继续向上爬,封少庭此时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刚刚不该心直口快怀疑夜重羽。
这一天两次误会夜重羽,要不真是这俩妖精不杀人,恐怕此次已被大卸大块了好几次。
几人默默无言,直到爬到石阶的劲头,夜没看见房屋等藏身之处。
眼见几人都不说道:“这里既然没有,我们便换条路找找吧?”
“这天虞山还有再找的必要吗?”封少庭说道。
“你又什么意思?”花娘怒目圆瞪。
“我的意思是说,夜老板当初虽未得人身,但想必对这山中万物也有感知,夜老板,除了你之外,这山里是否还有旁人。”
花娘觉得封少庭说得有几分道理,她为化形之前也做了近万年的狐狸,她虽未化成人身,但也有法力,对周围之物亦有感知,于是便望向夜重羽。
谁成想,夜重羽却直接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夜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娘追问。
夜重羽本不想解释,可花娘既然追问不说也不妥,于是便说道:“我未化人形之前,感觉在里面好像已呆了很久,但具体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每日都昏昏沉沉,像是在睡觉。”
众人知晓夜重羽说得肯定是实话,但又不知这到底是何原因,互看了一眼。
封少庭便道:“那便下山吧!挨座山脉找。”
于是众人便想山下走去,爬山本就是件力气活,天虞山又如此大,岂是能一日之间就找寻个彻底。
就在众人已累得没了力气时,却忽然变天下起了雨。
封少庭虽不想和沈悦怡有过于亲密之举,可无奈夜重羽像个木头人似的没任何表示,眼见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沈悦怡的头发和衣服就快全湿了。
封少庭一股劲,脱下了外褂,盖在二人头上向山下跑去。
这时,花娘也拉住夜重羽的重,殷勤道:“雨天,路滑,夜哥哥,你小心点。”
下山容易,上山难,几人没一会就下了山。
山下除了泥泞的土路便全是参天大树,树叶繁密,虽也能避雨,但是不时霹下的几道闪电,却显得危险至极。
想起第二次幻境时,见到自己渡劫之景,封少庭不禁笑道:“该不会是有人要渡劫吧?”
花娘不悦地白了封少庭一眼,揶道:“若友人渡劫也是你。”
“我这辈子就是个人,渡什么劫。”封少庭笑道,又问:“会不会是夜老板要渡劫?”
花娘替答道:“夜哥哥还没到时候呢!”
“那你呢?你现在是什么境界,还有多久渡劫?”
花娘瞥了封少庭一眼,“要你管。”
封少庭心中暗自回忆第一次进入幻境时花娘出手要杀沈悦怡时引下的天雷,若那便是花娘的天劫,细细算来到这世也不过就是几百年时间。
妖的寿命以百年、千年、万年计量,若是大妖,寿命更是不可限量。于花娘这样的大妖而言,几百年时间不过就是眨眼时间,想必如此短暂的时间也不可能再次迎来天劫。
而如今的花娘尚且连个捉妖师都对抗不了,要么是这个捉妖师太过古怪与厉害,要不就是捉妖师境界太低,由此不难判断花娘大概处于妖仙之境。
想到此处,封少庭不禁嘿嘿干笑了一声。
花娘见封少庭笑得奇怪,不禁怒言:“你鬼笑什么?”
封少庭心中暗想,当真是今时往日啊,为暴露花娘是妖的身份之前,花娘每次见到自己不是一口一个封少的笑脸相迎,对自己的每句话更是俯首帖耳。
如今暴露了妖的身份,知道自己不必靠出卖色相依附自己,便敢对自己大声斥责起来。
封少庭不愿看花娘那张怒颜,不禁将脸扭到一旁。
封少庭视力极佳,这扭头之时,透过迷迷茫茫的雨幕不禁看到远处好似,有个半遮掩的洞口半掩的山洞,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朝雨幕望去,透过层层雨幕,仿佛看见远处有个山洞。
“是山洞!”沈悦怡见终于有了避雨的地方不禁高兴地呼叫起来。
“走!我们快过去!”封少庭于是将衣服挡在二人的头顶向山洞的方向奔去。
而花娘和夜重羽也紧随其后。
山洞离几人的落脚之地也就百米距离,几人奔跑片刻便到了山洞口。
临近一看,此处确实是一处山洞,这处山洞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想必是天然形成。
此时的山洞外面被临近的树木遮挡了大半。
封少庭见此,忙把头上的衣服递给了沈悦怡,只身跑进雨中,清楚挡在洞口的那些杂树。
树枝凌厉,封少庭不禁被划上了手,刚刚流出的血立即被雨水冲到地上,沈悦怡见此,不禁有些紧张唤道:“封少,你没事吧?”
“一个大男人,流这点血能有什么事?封少可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人。”花娘在一旁说道。
封少庭暗瞥花娘一眼,虽花娘说得是事实,但听起来怎么像讽刺自己一般。
而夜重羽见沈悦怡如此关心封少庭,心中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