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日,几人果然精神饱满,第二日用过早餐,几人便又租了两辆黄包车,往定县赶。
约走了三十里路之后,夜重羽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花娘和夜重羽同乘一车,自然最先能感受到夜重羽的不适。
“夜哥哥,你是开始难受了吗?”花娘试问。
“有一点。”夜重羽答道。
沈悦怡和封少庭听到夜重羽不好受,也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沈悦怡问道:“夜哥哥,你现在是怎么个不好受?”
“心慌,乏力。”夜重羽答道。
这一答可吓坏了黄包车车夫,都是出苦力的,挣的都是辛苦钱,若闹出个人命来,他们可承担不起。
于是黄包车车夫说道:“老板,您若不好受,咱们就别往定县去了,过了地界,还得老远才到县城呢!要不,我这就拉您回去?”
“不,我就去定县。”夜重羽坚持道。
心慌、乏力应该也不是要命的病,何况这位老板看着又年轻又健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事,最个关键的是他们给的车费实在是可观。车夫一边做着心里安慰,一边继续拉车。
又过了约十里的距离,夜重羽的脸色变得微微苍白,额间已微微出汗。
花娘又问:“夜哥哥,你没事吧?”
沈悦怡也从旁边探过头来道:“既然试出来了,我们便回去吧?”
“不行,那种感觉还不是特别强烈,我还不能确定。”夜重羽坚持。
“老板,我看您挺难受了,要不我拉您去医院吧?”车夫说。
“不用,他没病。”花娘冷言道,花娘混世几万载,难道还看不出黄白车车夫的心思吗?无疑就好似怕惹祸上身。
“没病怎么脸白得会和纸一样,没病怎么会出汗。您若立即返海城,我就拉您回去。您若不回,就请下车,定县我是不去了。”车夫装得胆大实则胆怯地说道。
拉的这四个人都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市民,况且另外车上还坐了位军阀。
夜重羽看出车夫的顾虑了,示意花娘扶自己下车。
花娘坚持道:“这么虚弱,自己走怎么行?”
夜重羽附耳过来:“若一会现了原型恐怕更不行。”
沈悦怡和封少庭见夜重羽下了黄包车,便也下了黄包车,给了车钱,两个车夫快速逃离,如临大赦。
于是四人继续相伴往前走,越往前走,夜重羽的身体果然越发虚弱。
“夜哥哥,我觉得不必试了。你肯定是出不了天虞山。”沈悦怡断言道。
“不试怎么知道?”夜重羽不服。
“小黄鹂说得没错,如今离出县还有几十里距离,身体的反应就已经如此明显,恰好说明你肯定离开天虞山,既然离不开又何必遭受灵力和身体的双重重创呢!”
这次花娘倒是难得和沈悦怡保持一致。
“是呀!”沈悦怡也应了一句。
但二人说的这些夜重羽似乎都不为所动,因为他的脚还是一刻不停地向前挪动。
看着步伐已有些踉跄的夜重羽,花娘和沈悦怡忙一左一右上前搀扶。
但封少庭没动,而是说道: “若我是你,答案既已弄清,即刻就会返回。现在要做的是弄清为何不能出这天虞山,然后想办法破解,而不是任凭蛮力去干。更何况捉妖师不知何事又会出现,更应保存实力。”
夜重羽忽然驻足,显然是封少庭的劝告起了作用。
黄包车都已远走,四人只能相伴往回走,夜重羽越往回走,灵力越充沛,面色也渐好。
“既然已经验证了第一个为题,夜哥哥不能出天虞山。那接下来该第二个了,便是花姐姐为什么靠近不得娑婆山。花姐姐,你可知为什么吗?”沈悦怡问道。
“我并不知晓。”
“你从前来过娑婆山没有?”封少庭问道。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娑婆山,以前来海城也只是为了海城百乐门的生意,从未到过那里。”
“那很有可能和你的前世有关。”夜重羽说道。
“我的前世?”花娘一时之间有些诧异,这世她已经度过了几万载,她竟忘记了她应该也有前世。
“是啊!既然我们都有前世,那花姐姐自然也有。不过花姐姐既然已经几万岁了,那花姐姐的前世得十几万年前了......”
十几万年的时间,恐怕石都成沙了,恐怕连个印记都没有了,要怎么找?
众人自然明白沈悦怡话的含义,想解开花娘为何靠近不得娑婆山的谜题恐怕比夜重羽为何出不得天虞山还要难。
封少庭见此,不禁说道:“那我们便直杀回嘉城,直奔金风堂。”
嘉城是封晒庭的老巢,他的所有兵力都在嘉城,在他看来靠他的几万大军调查一个小小的捉妖组织岂不是易如反掌。
“不可!”花娘忙制止道。
“为何不可?”
“捉妖堂是个民间的捉妖组织,若军队参与调查岂不是惹人怀疑,况且,你这么大摇大摆去搜,人家早把该藏的藏了,该毁的毁了,能查出个什么。”花娘说,万年来,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也难怪她有这样的见解。
“那怎么办?”封少庭虚心求教,自打昨晚和花娘一番倾谈之后,他对花娘极其客气,就怕花娘一个嘴不严,泄露他俩有一腿的秘密。
“当然最好是我们亲自潜进去,只有打入内部,才能了解秘密,可惜他看过我们四个的长相,现在又不能动用妖法改变样貌。”
“你是说易容?”封少庭问。
“对。”
“我有办法!”封少庭眸中一亮。
“你有办法?”花娘明显不信。
“是啊,不用妖术怎么易容?”沈悦怡也疑惑。
“易容师。”封少庭道。
“易容师?”
“没错,就是易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