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知晓这个秘密再也隐藏不住了，只好如实地点了点头。
可是就在花娘点头之后花娘感受到了不对，如果这个沈悦怡不是风鸢那么怎么可能两次都进入了幻境？
巧合？她活了几万年，最不信的便不是巧合。
“那我们前几次进入的幻境都是我们的前世对吗？”封少庭又问。
花娘没有回答夜重羽的问题，而是直接看向沈悦怡问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
“瞒了你们什么？”沈悦怡一时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花娘步步紧逼道：“夜哥哥已经帮你恢复了记忆，想必你已经记起了从前的事。沈家既然认你这个女儿，说明你从前长得便是这张脸，是也不是？”
沈悦怡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了，也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便点了点头。
花娘张嘴又要发难，封少庭马上看出了她的意图，忙插话道：“我觉得如今关注的不应该是沈小姐脸的问题。而是你们没发现这其中事有古怪吗？”
“古怪？”这一问果然吸引了花娘的注意。
“第一，夜重羽为何不能离开天虞山？
第二，花娘为何一进入这娑婆山，所有的会忽然难受？
第三，那个捉妖师为什么总跟着我们？”
封少庭这一说，众人都蹙起了眉，感觉到了不对。
封少庭沉思片刻看向花娘，又问道：“你可知晓夜重羽不能出天虞山的原因？”
花娘摇头，“我只知夜哥哥不能离开这天虞山，至于是何原因，我确实不知道。”
“那夜重羽是只要刚刚那一世不能离开天虞山，还是一直如此？”
花娘又道：“最开始的几世不知晓，但自打发现夜哥哥不能出天虞山之后，之后的每一世，都不能离开天虞山。”
“那如今是否也同从前一样？”封少庭不自觉地看向夜重羽。
“我不知晓，因为这一世夜哥哥只来过嘉城和海城两个地方，而这两个地方又都属于天虞山境内。”
夜重羽自己其实也很想搞明白事情原委，揭开自己不能离开天虞山的秘密，便说道：“这个简单，一试便知。”
“夜哥哥，难道你忘了刚才幻境中的事了吗？若以身犯险，对灵力和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花娘担心说道。
“无妨！为了真相值得一试。”
“那我们去哪？”沈悦怡问道。
“第一个问题很好找到答案，可这娑婆山对花娘的影响似乎并不容易轻易找到答案。而这要找到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势必得到那捉妖师的老巢金风堂一看。”封少庭分析道。
封少庭话音刚落，沈悦怡便激动地喊道：“回嘉城，杀个回马枪回去，捉妖师一定发现不了。”
“回嘉城的事再往后放放，不过我们可以寻找一条既可以回到嘉兴，又顺便出夜老板如今是否能出天虞山的路来。”
“这个我知道。”花娘说道。
花娘遥指海对岸，说道：“在海对面有条大路，从那一直往北走，不出两日，便是天虞山和定县的交界。”
“好，我们试试看看。”
接下来几人叫了两辆黄包车，夜重羽和花娘一辆；沈悦怡和封少庭一辆，四人两车向既定的方向行进。
随着离娑婆山渐行渐远，花娘的身子果然是越来越好，当彻底离开娑婆山之后，花娘的灵力便已恢复如初。
而经过刚才在水中一吻，另一辆车里的沈悦怡和封少庭则颇不自在。
看着虽近，实则很远。夜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时，众人仍旧离目的地很远，很远。今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到达目的地的，并且人力黄包车也不可能不停不歇的跑上一夜。
于是在经过一家旅馆时，众人停了下来，打算先歇一夜，然后再继续试探。由于距离尚远，此时的夜重羽并没未感到任何不适。
由于到旅店时候偏晚，因此旅店只剩下两个房间，这可难坏了众人，不知该如何分配。
最合理的分配方式莫不过于花娘和沈
悦怡住一间，夜重羽和封少庭住一间。
可是封少庭和夜重羽都心照不宣地怕花娘出手害沈悦怡，虽说二人通过第一次幻境的景象知晓，花娘动手杀人一定会引来天罚，但也不排除花娘会再次动手的可能性。
封少庭看了眼夜重羽，夜重羽也看了眼封少庭，他俩想的自然是同一件事。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又来了一男一女，这两人果然地定下一间后，只剩下一间了。
好么，这回不用犹豫了。
四人上了旅馆二楼，剩下的这间房是个不到半个平米的屋子而已，屋内靠西北角的地方有个雕花大床，能容得下二人，自然是女士优先，留给沈悦怡和花娘，不过四人挤在一间屋子小是小了些，但是花娘总归不会在夜重羽和封少庭眼皮动手，这倒解决了安全问题。
封少庭扫视了屋内一圈，见除了床外再无别的地方可住，便对几人说道：“我让老板送几双被褥过来。”然后就下了楼。
旅店老板见封少庭穿着军阀的衣服，腰间还别了把枪，很是不敢怠慢，见夜重羽下来，忙热情地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问道：“长官，什么事？”
“能否多送几双被褥过来？”
“那自是可以，不过您们四人挤一间屋子是不是有些委屈了长官？长官若不嫌弃，可以住小老那间，小老今晚跟伙计凑合一晚就可一。”
“多谢，不必！公务在身，住在一起才能监视。”封少庭说完便上了楼。
掌柜这才松口气，掌柜虽不认识封少庭，可封少庭这身制服可够骇人，虽然他已摘掉了军衔，但他那威猛的身高和那不凡的气度无不震慑着别人。
封少庭才上楼，旅馆的伙计就送了几床被子和一壶茶水上来，并且周到地为他们打好了地铺。
几人简单用了晚餐，便熄了灯。
虽都躺下了，但都各自揣着心思没有睡意。
没片刻，花娘起身打算出去如厕，谁知花娘刚出去，封少庭也起身出去了。
“花娘！”刚下楼梯的花娘被封少庭拦住。
“花娘回头！”眸中都是疑惑。
封少庭顿了一下，忽然不知怎么开口。
“封少有话不如直说！”到底是花娘爽快。
“我是说，你既然喜欢的是夜重羽，为何这一世又和我......”后面的话封少庭没好意思说下去。
“我们狐族不在意这些，我的心永远是夜哥哥的，至于身体，随意。”
这个回答倒是让封少庭大跌眼镜。
“那你为什么找上了我？”封少庭一想到初见沈悦怡时给沈悦怡留下个浪荡公子的印象就后悔不已。
“什么叫我找上了你，明明是你去百乐门消遣看上了我。”花娘怒怼。
“可你可以拒绝啊！”
“我为什么要拒绝？你是军阀，百乐门需要背靠大树，再说你这棵大树长得也不赖。”花娘说完也不管封少庭还有没有话说，便直接下了楼。
这个回答却让封少庭有些反应不过来，临近花娘快走完楼梯，封少庭补充一句：“那我二人的关系，你得保密！”
“切！”花娘没说保密也没说不保密便走下了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