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坐火车南下到达韩石山所在的城市,已是午夜十二点了。虽然夜已深了,可午夜的都市灯火通明,依然繁华异常。
刚下火车,杏儿便被热情的都市接站人包围了。初夏的暖风,温柔地轻抚着杏儿白皙文静的脸庞,柔软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地飘荡。此时,她习惯性地抬手把脸颊的头发往耳后掩了掩。那种惬意,让久居乡村的杏儿倍感清爽。午夜霓虹灯闪烁下的城市好美,宛若韩石山多情的眼神,一如郭沫若的经典诗歌:
天上的街市
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缥渺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我想那隔河的牛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因为那里有韩石山在,杏儿觉得那座城市好美,一切都那么美好亲切,那么清新自然。那晚的夜好美,好甜,好沁人心脾。她梦想着,在午夜灯火通明的都市与韩石山手牵着手,一路走下去。一直走到老,走到死,走到三生三世,走到永永远远。那闪烁的霓虹灯是她们爱情的见证,那眨眼的星星,温暖的夜风,在分享着她们甜美的爱情,杏儿想着想着就咯咯地笑出了声......
可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
梦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是被重重地搧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此时,杏儿为节省开支,住进了一家廉价的宾馆。当她走进宾馆房间,脱掉外衣和鞋子,钻进潮湿的被窝,刺鼻的霉味便从各个角落飘散出来。杏儿想想她和韩石山的爱情,想想以后的生活,想想韩石山的家庭,想着想着,杏儿一下子就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
她不想让韩石山为难,更不想让他伤心难过。这是她初次来到他居住的城市,也是最后一次。她想着,要她清楚明白地放下对他刻骨铭心的感情,杏儿咋都放不下,因为韩石山已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中。想到这里,杏儿的心如刀绞一般,禁不住蒙起被子嚎啕大哭起来。哭过痛过之后,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一直流泪到天亮......
黎明时分,杏儿才沉沉睡去。早晨8点钟,杏儿的电话骤然亢奋地响起。杏儿从梦中惊醒,朦朦胧胧地拿起电话接听,电话传来韩石山温和的声音:“三凤,你睡醒了吗?”杏儿立马被惊醒了,说:“刚醒!”韩石山温和地说:“你先歇着,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大约9点钟来见你!”杏儿欣然应允:“知道了,你忙你的吧,还是工作当紧!”韩石山说:“那你先歇着!”杏儿放下电话,兴奋地撩开被子,一纵身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始起床收拾自己。
毕竟,她是初次见韩石山,她的心突然像有只小鹿一般砰砰乱跳。她打开包拿出洗面奶认真地洗脸,对着镜子,仔细画个淡妆,用梳子拢拢头发,前后左右照了照。此时,她抬手看了看手表,看时间差不多了,拿着包走出了宾馆房门。
大约9点钟,杏儿到达预定地点。
这时,杏儿看见一个50岁左右皮肤黝黑的秃顶男人在向她招手,这让杏儿大跌眼镜,心里一抖,心情瞬间就被撸到了谷底。她走近仔细一看,只见韩石山上身穿着棕色体恤衫,下身穿着棕色裤子,脚上穿着棕色皮鞋。这种打扮,使本来皮肤就黑的韩石山更黑了,个子也更小了。杏儿眼睛掠过韩石山时,目光忽然就冷下来。
韩石山看到杏儿时,但见杏儿白皙美丽的脸庞上,一双清澈如一湖深水般的眼睛,五官算不上精致但很和谐地排列在一起,一头瀑布似得长发在微风中轻轻地抖动,一件黑色短袖紧身上衣,裹着丰满乳房下线条分明的躯体,下身是紧身黑裤子,脚上是镶着大朵黑绣花的高跟皮鞋,人走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精灵在飘。
她们四目相对,杏儿感到对方的温和,韩石山却感到杏儿目光的冷......
这时,杏儿藐视地望了韩石山一眼。那一刻,她才突然醒悟,网上和网下还是有巨大差别的。网上韩石山的照片,年轻、帅气、而又充满活力。尽管,韩石山说,那是他年轻时的照片,他现在已经老了。尽管,杏儿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眼下,韩石山的容貌还是让她由衷地失望。
在杏儿心里,韩石山应该是一个挂着高度近视镜文质彬彬的男人。可眼前皮肤黝黑的秃顶小个男人,咋和她心中的他对接不上,她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尽管如此,这么远的路程,来都来了,还能咋样?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两旁行人看看杏儿的风姿卓越,又看看韩石山的黝黑龌龊,都低头交头切耳地窃窃私语。
这时,杏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影子。这个影子,如今被相见这道真光破灭了,杏儿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尽管如此,杏儿还是耐着性子跟韩石山回到宾馆。韩石山走进宾馆,看了看房间四周的居室,微笑着轻轻地坐在床上。杏儿见状,只能慢慢地坐在床上。这时,韩石山忽然侃侃而谈地跟她聊起了文学写作。那一刻,杏儿突然明白,她迷恋的是韩石山肚子里的才华,和他学富五车的才学。在聊了很久后,杏儿一下子才从梦中回到现实,找到了志同道合,用心灵对话的感觉。
此时,韩石山伸手轻轻地抚摸杏儿灿烂的脸庞,杏儿就动情地向韩石山的肩膀靠过去。韩石山看了看宾馆简陋不堪的设施,说:“这里环境太差了,咱们换家宾馆!”然后,拿起杏儿的包,要她把房子退掉,走出了那家宾馆。
韩石山带她来到一家高级宾馆。杏儿走进房间,坐在床边,希望跟韩石山好好聊聊文学写作。韩石山见状笑笑,说:“上床吧,上床躺着也能说话!”杏儿就看看床,看看韩石山顺从地脱掉鞋子。韩石山见状,眼里突然就放出光来,在杏儿脱掉鞋子的那一刻,韩石山一把把她扯过来,不由分说地开始剥杏儿的衣服。
杏儿见状,就一把推开他,目光厉起来:“你要干啥?你还强迫我?”韩石山只是痛苦地望了杏儿一眼,但手并没停下来,说:“我......我......我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我......”杏儿就怔怔地望着韩石山,正不知所措之际......韩石山迅速地扒掉杏儿的裤子,跟扯死猪一般,一把扯过来,没有任何前奏地把尘根一下子深深地冲杏儿的芳草地硬冲进去。杏儿的表情就扭曲变形,痛苦地呲牙咧嘴的大喊:“疼,好疼!”
韩石山却全然不管这些,尘根在杏儿的芳草地横冲直撞。而且,越来越亢奋,似乎,好多年都没有过夫妻生活。杏儿在渐渐的挣扎中慢慢适应,发出满足的呻吟声。韩石山见状,更是亢奋起来,整个身体跟拉锯一般,在杏儿的身体找着属于他男人的那份尊严。
突然,韩石山跟一头公牛般嗷嗷地叫了起来,一股白色液体喷出体外,便跟抽了筋一样软瘫着滚下来。过了一会儿,韩石山突然坐起来,嘴里呼呼吐着粗气。杏儿见状问:“你怎么了?生气了?我不是不让你要,是你太霸道了,根本不顾我的感受!”韩石山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说:“是我不好,是我太性急了!可是,你知道,我多久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了吗?我看见你突然亢奋起来,我......”杏儿见状,就慌乱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韩石山的眼泪却哗哗地流了下来,开始向杏儿诉说自己婚姻的不幸遭遇......
他说:“我老婆是县长,她根本瞧不起我,从不拿正眼看我,在单位当领导当惯了,跟我说话都是命令的口气。而我个性倔强,总是瞟着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样,两人就很少交际。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来都不说话,没有打过一次电话。”杏儿不由地陪着韩石山一起流泪,为他擦去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她感到实在不可思议,说:“怎么可能?现在通讯如此发达,两口子一个电话都没打过,这实在让我无法想象更无法理解。”没想到,韩石山说:“我跟你在一起,半天说的话,比和我老婆半年说的话都多!不,是一年!我生病了,别说做饭,连一口水都喝不上!我从来都找不到老婆的影子,这么多年过来了,我的痛苦可想而知......”杏儿就疑惑地瞪大眼睛,问:“郝玉华在单位当领导,回家也当领导?”韩石山无奈地说,“她当惯领导了,在那都一样!”
杏儿心疼地抚摸着韩石山的头,禁不住感慨地说:“你们是缺少沟通吗?天下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韩石山见状,就一把把杏儿拥入怀中,说:“现在认识你了,有你每天陪着我,我感到自己活得像个人了......”杏儿说:“你们和好吧!如果能和好,我甘愿退出!”韩石山还是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和她和好!”杏儿又劝:“我觉得你们能和好,还是尽量和好,毕竟夫妻一辈子了!”韩石山再次肯定地说:“不会!永远都不会!”
杏儿就听信了他的话,不再吱声!韩石山紧紧地把杏儿搂在怀里!见韩石山心意已决,杏儿就打破沉默逗他开心,就调皮地圈起食指刮着韩石山的鼻子,问:“石山哥,你啥时候把我的心偷走的?”韩石山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你这个小鬼头,我也把心也给了你,你咋会吃亏呢?”
那一刻儿,杏儿和韩石山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浸在爱情的温柔乡里......
当又聊了一阵儿。这时,韩石山再次亢奋起来,尘根也跟木棍一样硬挺起来,然后,他和杏儿商量着做爱的姿势。此时,杏儿没有拒绝,而是温柔地配合着。韩石山便把杏儿的一条腿立起来,另一条腿放倒劈开,把尘根鸟找窝一样深深地进游进她的芳草地。
韩石山是她志同道合,心灵相犀的男人。此时,杏儿如同身在天堂一般,整个人都蟾酥了,沉醉了。时而,她如同躺在高高的云端之上,在棉花般柔软的云彩里欲海翻滚,燃烧沦陷,倾听自己肉体最原始的声音。时而,她又如沉入深沉的海底,在清凉宁静的世界倾听自己灵魂的声音。这灵与肉的交合,把她带到一个迷人的世外桃源。她在那里,犹如一个美丽幸福的天使,把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完完整整地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是她作为一个人,一个成熟女人,不白来人间走一趟。此后,任打任罚,随你便!这是自赵二虎以后,第一个完完整整要了她身体的男人。
此时,韩石山爬在杏儿身上,说:“三凤,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但是,你得给我时间!我会把你接到这个城市共度余生的!”杏儿幸福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享受无比销魂的性爱,说:“好,我等,我等你!”那一刻,杏儿没有一点儿犯罪的感觉。她第一次觉得,性爱在两个志同道合,真心相爱的人面前,是那么的发自肺腑,那么的神圣高尚,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倾心而出的愉悦和畅快......
可让杏儿意想不到的是,韩石山翻脸比翻书都快,他的话会随着自己的需要随时更改,让善良单纯的杏儿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