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塔窟沙噶
夜色如墨,漆黑得令人窒息。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连自身也被吞噬,变得模糊不清。然而,有些人却妄图在如此迷茫的环境下洞察全局,把握一切。
这里不存在绝对的是非对错,有的只是摆在眼前的种种抉择。
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领我们走向不同的道路,开启截然各异的命运之门。面对这些纷繁复杂的选项,我们必须审慎思考,权衡利弊。因为一旦踏出那一步,便再无回头之路。
———月明今朝
在塔戈里沙漠的深处,沙堆聚集犹如一座院落,四周筑起高高的围墙,周围还有成片的胡杨林。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中央,矗立着一座名为塔窟沙噶的监狱。它已经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漠中屹立了上百年之久,静静地见证了无数的岁月流转和风云变幻。
这座监狱有着一种特殊而又神秘的规则:对于某些涉及到国家机密的特殊囚犯,他们在入狱初期的前六个月,都必须先来这里“渡劫”。这里成为了所有政 治犯和商业罪犯的第一站。只有在这六个月内没有犯下重大过错的囚犯,才有机会被调往外部的普通监狱。
时光流转,塔窟沙噶监狱见证了一批又一批囚犯的到来与离去。每个人都在这经历着自己的劫难,好在茫茫戈壁沙漠形成天然屏障,加上严密的监管,自建狱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囚犯能成功逃脱。
圣神的使命似乎赋予了它生命。
它宛如周边那些坚韧不屈的胡杨一般,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生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朽而千年不腐”。无论岁月如何侵蚀,它始终屹立在这沙漠之心。
在这高耸入云、坚固无比的城墙和高台之下,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时常会有想要越狱的囚犯出现。
这里有一项特殊的政策,如果上级觉得某个囚犯已经触及到最高红线,就连国家层面也无法挽回他时,上级通常会允许某个囚犯自定生死,那么监狱方面将会采取一项极为机密的终极措施——“放逐”。
所谓“放逐”,就是将这个犯人驱逐出监狱,让他独自面对那片广袤无垠、危机四伏的茫茫沙海。
如果他能成功穿越这片死亡之地,那就意味着他获得了特赦,可以重获自由与新生;但如果他无法穿越,就只能在这片沙海中“听天由命”,等待命运的裁决了。
当“放逐”政策刚实施的时候,有一部分囚犯试图通过监狱内的卫星电话与外界取得联系,并安排好接应人员,准备自定生死,逆天改命。
还有些囚犯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甚至不惜杀人、制造暴乱、企图越狱,但最终都被无情地镇压下去。这些人的结局往往是增加几年刑期或者直接被判处死刑,很少有符合情况的人被“放逐”出去。更可悲的是,那些曾经与外部取得联系,已经寻求好外援的人,似乎从未真正的等到过“救援人员”到达这里,囚犯们仿佛在这里做的一切都好像如梦幻泡影。
几乎所有申请人员都没得到上级的允许被放逐监狱之外。久而久之,“放逐”政策似乎已经成了大家口中的“玩笑话”。
整整一个世纪,只出现过两次特殊情况。那是在二战时期,有两个专司倒卖各国机密情报的苏联人,因掌握着各国高级军事机密,遭到多个国家联手追捕。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塔窟沙噶监狱的存在,费尽心思,最终以罪犯身份来到这里躲避追踪。
个别国家(美国,苏联)利用卫星搜索和定位跟踪技术最终找到了这个地方,派遣战斗机等现代化远程战备设施,准备发动联合攻击,企图夺取或者击毙这两个人,以防国家机密外泄。典狱长接到上级命令,本打算按要求流程交出两人,以和平方式解决问题。但就在交人的前一夜,典狱长突然改变主意。
第二天,他竟将这两个人“放逐”到了茫茫大漠之中。没人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那些动用卫星监控紧盯着两个人的国家,最终还是失去了目标踪迹,没能从大漠成功“接走”两人。从两人走出监狱大门踏入沙漠,直到在镜头里消失不见,这期间,几个国家负责监视的人员瞪大了眼睛,却始终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这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来到这个地方的大多数人,都有着超凡的能力,都是做出超乎寻常之人所不敢做的事情。简单来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人才。比如,有人会去食用国家保护动物,有人会盗窃保险柜,有人会搞非法集资和开发工程,还有人会诈骗巨额财产,甚至还有很多因为政治错误而被关押进来的。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离奇的经历和故事,经过审查和审判后,他们会被分别押送至这个监狱的各个不同监区。
上个世纪,这座监狱就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周围根本无路可通。犯人们进出的方式也充满神秘感,仿佛只要在密封的容器里睡上一觉,就能完成入狱或出狱的过程。没人知道那些连鸟儿都无法飞入的地方,犯人们究竟是如何被运送进去的。
经过数十年的风沙侵蚀和岁月变迁,直到上世纪 60 年代初期,为了响应政府号召,才开辟出了一条异常艰险且神秘莫测的沙漠小道,专门用于押送囚犯。而且这条路线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通行,如果不是负责这条线路的运输特警,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会被那片无垠的黄沙所吞噬。
初到监狱的明玉,心情极度低落,懊悔不已。他每天只能吃些清淡饭菜,然后就要去排队操作缝纫机了,日复一日,这里的生活平淡而又乏味至极。由于一开始对工作比较生疏,效率比较慢,难以跟上任务进度,因此常常遭受各种惩罚,如被罚跑步、加班以及扣除伙食等。
在监区内,刚来的的明玉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比如晚上夜班值岗、打扫卫生等等,无一不是勤快有加。
尤其是夜间时候,监室内囚犯们要解决大小便问题,睡在厕所旁边的明玉就要忍受一切声响,有时候难受至极。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萎靡不振和极度消沉之后,多亏监狱里心理导师的慰藉和疏导,明玉的心态才似乎有所转变。当稍微有点闲暇时间,他就会静静地坐在硬板床上,背靠着枕头完全放空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然而,偏偏几个入狱久的家伙,他们整天无所事事,仗着自己入狱时间长,而且手下还有几个听话的小弟,就在平日里放风吃饭的时候经常故意刁难不合群的。顺便欺负欺负像明玉这样刚来的新人来寻求一点刺激。在很多老狱友眼里,他们只是一些无聊透顶的家伙罢了。
好几个新来的也是在不知不觉间被悄无声息地收服了,至于那些少数反抗者,则被他们充分利用干活或者放风的时间里,毫不留情地按倒在地狠狠摩擦,最后不得不乖乖屈服。
明玉起初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和他们共处一室,然而,有些故意找茬的终究还是难以逃避,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谁也无法成为那个幸运儿。
这天,明玉正在吃饭的时候,以 10 号囚犯为首是瞻的很多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插队,稳稳当当地站到了明玉前方,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如此一来,最终导致明玉连一口热汤都没能喝上。
与此同时,同一牢房的其他几位室友也是噤若寒蝉,仿佛生怕得罪了眼前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而佯装没有看见。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那群混蛋不仅仅在日常生活中对明玉进行排挤,在工作中也处处给他制造麻烦,故意窃取、扰乱他的劳动成果,导致明玉不得不经常加班加点才能完成工作任务。
每一天一睁开眼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明玉来说都是十分漫长,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他唯一的期望就是 10 号囚犯等一众能够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在这里,他既无法还手也不能还嘴,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就是为了艰难地熬过这漫长的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