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嘛。”秦帆吃了几片清炒向日葵叶，心平气和地继续解释，“短路是指电路或电路中的一部分被短接，如负载或电源的两端被导线连接在一起，就称为短路。简单讲，短路就是电流不流经任何用电器，直接连接了电源的正负两极。并不是电流的方向反了就是短路。当然，电流还分为交流电和直流电，交流电要复杂得多。明白了吧？”
“不明白。”卜小云一字一句地说，“反正知道我说错了就行了。我们还是说回原来的问题吧。”
秦帆一边吃一边说：“好说回原来的问题吗？”
“是啊，”卜小云嘻嘻笑说，“我突然想到，你这个电流的描述真是太妙了，确实是这样一种感觉，尤其是最后的时候，会有种波浪式的快感。”
秦帆停下了筷子，“我好像记得性学家海特描述过这样的情景，忘了她怎么说了。”
“她怎么说的？你让手表找一下。”卜小云饶有兴趣。
秦帆轻触激活手表，小声说出指令。手表马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性高 潮是性反应过程中最短暂的一个阶段，大约只持续几秒钟。它是通过肌肉的不随意痉挛释放出性欲望的能量，从而获得波浪式的快感。著名性学家海特在她的性学报告里，对女性的性高 潮这样描述：‘我的身体感到悬浮飘起，充满力量，一股奔腾喷涌的烈焰，强烈吞噬一切，美妙至极几乎是人无力承受的极度狂喜。我感到极度兴奋——我的呼吸急促——同时我的头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一个梦幻的世界，声音遥远，时间像停滞一样。’女性的性高 潮正是以这种‘悬置感’的感觉开始，随着阴蒂受到不停的有节奏的刺激，极度敏感的神经将冲动送到脊髓，又在脊髓里马上改道送回骨盆区的性高 潮肌肉，然后遍及全身。”
卜小云听得津津有味，问道：“那男性的性高 潮呢？”
手表在秦帆的指令下继续发出清脆的声音：“男性性高 潮是一种由于刺激生殖 器官受体引起的神经兴奋性化学物质的浓度增加，通过波浪式扩散导致通常伴随射 精的愉悦行为。男性的性高 潮大部分以射 精快 感使紧张发泄而告终，射 精时间约3～10秒。在性高 潮来临前男性会经历‘不可避免感’，这种感觉相当于女性的‘悬置感’，无法抑制的射 精带来最后的快 感。”
卜小云呵呵笑道：“越听越觉得你说的电流，真是太贴切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无羞无躁的聊天中吃完了晚餐。机器人也完成了对月球飞船的打扫清理，来到餐前收拾残羹冷炙。
不用收拾清洗碗筷的感觉真好。秦帆懒洋洋地跟着卜小云躺在沙发上，卜小云打开屏幕继续追电视剧《繁花》。
不一会儿功夫，机器人收拾好碗筷，来到沙发前，“秦先生、卜女士，家务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交代吗？”
秦帆思考了一下，微笑说：“没有了，你自由了。”
机器人并没有像获得自由的学生立刻冲出教室，而是伫立在沙发旁，“那我在哪里呆着好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忙完家务的机器人总不能就这样站在他们的身边。秦帆这才明白一个道理：虽然是机器人，但是每家每户也会像旧时对待保姆那样，给它们单独一个房间。他顿了一下说：“那就去驾驶室吧。”
“好的，我这就去驾驶室，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机器人说完，快速向驾驶室走去。作为一个家务机器人，它也不想做“电灯泡”，妨碍男女主人的好事。
机器人走后，卜小云像平常一样一头倒在秦帆的大腿上，呵呵笑说：“还是人肉枕头舒服。”
连续看了两集《繁花》，卜小云暂停播放，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电视屏幕说：“切换到八段 锦教学视频。”
屏幕里闪现出一个身穿粉色运动服的女子，站得笔直。
秦帆一脸疑惑地看着同样站得笔直的卜小云，“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这个？”
卜小云稍微低下眉头，“这是八段 锦，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可是中医瑰宝啊！”
“第一次听说，”秦帆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有什么用呢？”他确实对这些传统瑰宝一无所知。
“前两天开始学的，你出去的时候。”卜小云抬起头，“这个功效可多了，可以拉伸筋骨、疏通经络、防病治病。你赶紧到一边去，我要开始学了。”
“你开始吧，我在这里看看。”秦帆说。
随着声音响起，屏幕里的女子动了起来，卜小云也跟着一举一动地模仿起来。
屏幕里传出声音：
健身气功八段 锦。
预备式：
左脚开步；与肩同宽；屈膝下蹲；掌抱腹前；
中正安舒；呼吸自然；心神宁静；意守丹田。
两手托天理三焦
上托、下落；上托、下落；上托、下落；
上托、下落；上托、下落；上托。
左右开弓似射雕
撘腕、开弓、并步；撘腕、开弓、并步；撘腕、开弓、并步；
撘腕、开弓、并步；撘腕、开弓、并步；撘腕、开弓。
调理脾胃须单举
上举、下落；上举、下落；上举、下落；
上举、下落；上举、下落；上举。
完成上述动作后，卜小云暂停了视频播放，对着秦帆说：“动作轻盈，呼吸自然，一套动作下来，真是舒服啊。”
“就这几个动作吗？”秦帆问。
“当然不止啊，等我练习三遍，再把全部的动作播给你看。”卜小云说着，开始重复播放前面的片段。
三遍过后，卜小云整理了呼吸，坐回沙发上，对秦帆说：“怎么样？这个健身气功不错吧？”
“感觉不错，”秦帆点点头，“就是短了点，后面还有很多动作吗？”
“哎呀，人家才刚刚学习，一次学习那么多，记不住的。”卜小云声音娇弱地说，“你这么感兴趣，我继续播给你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