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苏绾绾道。
“三姑娘不信？”夏侯伯玉的眼睛落在她的衣襟，她裹的严实，偏叫人看不出一点狐媚，又妖又纯勾的人心痒痒，“也是，只有行动能证明，本王不介意与三姑娘尝试一番。”
原来用皮相去勾人，她根本不能接受，真是不舒服。
苏绾绾自嘲一笑，“王爷谨言慎行，小女子是有未婚夫的人。”
“怕什么。”
夏侯伯玉看了她一眼，如此守节，也是，她是正经有未婚夫的人，“绾绾，你守着顾世子这么久，难道一点儿都不寂寞吗？”
“我不怕寂寞。“
苏绾绾道。
人最怕的是遗憾和失去念想，除此之外，孤独，寂寞，都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沦为平淡，便无所谓了。
夏侯伯玉，“…”
“这么喜欢他？”
他以为她这般聪慧，不会为情所缚。
“王爷天生高位，想来也不屑对人付出真心。”
苏绾绾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是，清醒的人，都知道不能寄托在一人身上。万一那人负了你，便是将真心喂了狗，错付了。”
“若是心甘情愿，倒也不算错付。”
夏侯伯玉道，“畏手畏脚多不痛快。愿意去撞撞南墙，即便知道是错的，也不会因为没试过留下遗憾。本王最不喜欢留遗憾了。”
这样。
苏绾绾微微一笑，“王爷想的明白。”
“苏绾绾，你不怕本王吗？”
夏侯伯玉看着她。
难道她没听过他的故事，正经人家的姑娘，可都不敢近他的身。
“谁人没点不可见人的癖好。”
苏绾绾听过他的，不过没亲眼见过，便不觉得害怕，“听说王爷喜欢在行房的时候折磨女子，断送了不少女子的性命。是真的吗？”
“嗯。”
夏侯伯玉懒洋洋的，似乎被扣了这个帽子，很无所谓，“是罢。”
苏绾绾，“…”
“别害怕”，夏侯伯玉道，“本王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和一个变态聊天说笑吗。
夏侯伯玉淡淡一笑，“都说中原女子温柔贤良，发起狠来，可不比一个强壮的男人差。不愿意伺候本王，要杀人，又要自杀，真难伺候。”
苏绾绾听说过，中原的商人将一些孤女买卖送给胡人做妾做奴。右贤王素有好色之名，有女子送到他身边也很正常。听他所言，既然他没有这样的行为，为何又不澄清。被人这么误会，还这么不当回事的说出来，这脸皮当真是厚。
“本王不喜欢勉强，就打发他们去做军妓了。”
夏侯伯玉捡了桌上一块红豆糕咬在嘴里，慢悠悠道。
胡族本性野蛮，何况是军人。
中原女子大多身量娇小，体态柔弱，放到军营几天下来就受不了，有自尽的，也有被轮番被折腾下来倒在榻上断气的。每每断送性命，形态已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拖出来的时候，有闲杂人等看见了，便传成了右贤王的事迹。
但，这些女子的悲惨，和他脱不了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