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第十九集
书名:天地录 作者:闲石 本章字数:2260字 发布时间:2024-05-31

烈日当空,赤地千里……

字幕:三年后

字幕:商国国都 豪邑

 

近景:宫门前停着一辆大篷车,一队身着普通常服的带剑甲士站在篷车前……。

 

画面转换

 

字幕:荷台

 

凉亭下。成汤头束葛巾,身穿玄色常服,黛眉娘娘也是一身素服,头饰尽去。黛眉娘娘身边站着一位英俊少年……

字幕:公子太丁。

 

成汤看着太丁:“把你叫来,是让你也体验下治理社稷的艰难……。”

太丁点点头……

成汤:“你子虚叔叔在忙些什么……”

太丁:“子虚叔叔在带着乡民四处挖井……”

成汤笑了……。

 

太宰伊尹和太史令仲虺匆匆来到凉亭……。

伊尹:“让君上久候。”

仲虺:“昆吾和韦国等地逃入商境的灾民,臣已派人将他们安置在边境附近,每人每日一斤秫米,孩童减半……”

 

成汤叹口气,“不管那国的灾民,都是天神的子民,怎能忍心不管……”

子鸿带着手捧斗笠的两名甲士走了过来……。

 

子鸿依依将斗笠递给众人,成汤接过斗笠戴在头上,“此次出巡尽量低调……”

 

画面转换

 

道路两边的农田,作物枯黄,无人耕作……

太史令仲虺和子鸿骑马走在前面,成汤和太宰伊尹跟在后面,黛眉娘娘和一名侍女坐在大篷车上,太丁跟在车尾,在后面的一队便衣甲士……

 

伊尹:“连续三年大旱,降雨稀少,多地都有农田绝收……”

成汤:“应是本君失德,天神责罚,祸及百姓。”

伊尹:“君上自责是百姓之福,天下又非只旱了商国一处……”

成汤:“陛下荒唐,他说瑶台雨水充沛,天下怎会大旱,拒绝减免贡赋。”

 

 

道路前方有一村落,庄头架着两个黄铜大釜,底下烧着劈柴。一白发老者和一壮汉各拿一把大木铲在釜中翻搅……

 

到了跟前,仲虺翻身下马,那老者转头识的仲虺,“太史令大人,这热天幸苦了。”

仲虺:“老族长,这打饭的人呢?”

老族长:“日头大都躲在屋里,米粥熬好了一敲钟,就都来了……”

 

成汤和伊尹也下了马……

伊尹:“老人家,村中有饿饭的吗?”

老族长:“老天爷不下雨,旱了三年了,怎会没有饿饭的……。没有饿死人,还是咱们国君肯开仓放粮,其它地方就不好说了……。

 

成汤脸色凝重……。

 

画面切换……

 

字幕 子虚庄园

 

花园凉亭,子虚和步军统领乌有、骑军统领梁羽坐在凉亭下的圆桌旁……。

子虚:“屋子闷热,这花园也不凉快……”

樊辕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只小碗……。

 

子虚:“这是庄中自制的凉饮,放在冰窖里……”

众人各取了一碗,樊辕也在桌旁坐下……。

 

子虚端起小碗,“来,一气喝了。”

 

子虚看着乌有,“仲虺大人主管救灾,他将昆吾等国逃入商境的灾民安置在边境,不想引来了更多灾民。仲虺大人无法应付,他和太宰大人商量后决定不让主公知道……”子虚叹口气,“主公心软,可商国的粮食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梁羽:“我们为何要养活昆吾的百姓……”

子虚:“好呆都是一条人命,也是没有奈何……”子虚面向乌有,“统领大人,你率一千步军即刻赶往昆吾边境,尽量不要伤人,能挡住多少算多少……”

 

乌有:“不让伤人,还要把人拦住,这就难了……”

子虚笑了一下,“准你自决……”

 

子虚想了下道:“主公回到豪邑后,几乎没有问过扩军的事。我几次邀主公巡视西山军营,他都不置可否……”子虚顿了一下,“前日总算答应,他巡视完各地灾情,就去西山军营看看……”

梁羽笑了,“主公会大吃一惊。”

 

 

子虚看着乌有,“弓弩试制的如何?”

乌有:“力道还差点,工匠们正在想办法。我已将匠营移到了西山军营,以防走漏消息,现在匠营由梁羽大人照看。”

 

子虚点点头,“乌有大人明日就率军出发,灾民的事不能在耽搁。梁羽大人,你明日就赶回西山军营,做好迎候主公的准备。”

 

两人起身,躬身领命……

 

画面切换

 

队伍在烈日下缓缓而行……。

 

成汤阴沉着脸,“还是有饿死人的事……”

仲虺扭过头,“是臣失职……”

成汤:“本君又没怪你……。”

伊尹:“天下之大,那能顾全?”

成汤看了一眼伊尹……。

 

旷野里突然传来几声鸟儿的哀鸣,成汤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一脸迷茫……

又是几声不同鸟儿的凄惨叫声……。

成汤勒住马,伊尹用马鞭指着近在眼前的一片竹林道:“在林子里……”

 

成汤一路窝心,下马朝后面的便衣甲士吼道,“去看看……”

 

几个便衣甲士下马朝竹林走去,太丁一路无趣,也下马跟在后面……。

片刻一人回转,“君上,有人在结网捕鸟……”

成汤嗯了一声,又是几声鸟鸣,成汤大步朝竹林走去……

 

竹林中间的空地上是一圈竹架,四面都围着细网,网上粘着荆棘和倒刺,七八只小鸟已被挂在网上扑腾哀叫,上面网口收窄,地下撒了秫米……

 

一老者跪在地上,面前小土堆上燃着祭香,老者大声在祷告,“求众神保佑,愿天上飞下来的,地下跑出来的,从四方来的禽鸟都入到网中来……”

 

一甲士对成汤悄声道:“这老儿就这几句话,反复念叨。”

成汤黑着脸走到老者身侧,飞起一脚将老者踹出老远,恶声道:“就是天子姒癸也没有你歹毒……”

 

“夫君……”

成汤转头见黛眉娘娘和众人都已站在身后……

成汤:“飞禽走兽也是天神所赐,亦有灵性,怎可赶尽杀绝……。

 

从竹林中出来几个拿着农具的壮汉,见有不少佩戴长剑的人,相互望几眼不敢上前……。

 

老者摔的不轻,躺在地下呻吟……。

黛眉娘娘走上前去,刚俯下身子,伊尹大步赶到跟前,“娘娘,让我来……”

伊尹扶起老者,老者一脸惊异,也忘了痛疼……。

黛眉娘娘低声道:“国君查看灾情,心情不好,还请老人家体谅……”

 

成汤怒气未消,对便衣甲士一挥手,“把网给他拆了……”想了想,“留下一面。”

几名便衣甲士拔出长剑,连劈带砍,一会地下便是狼藉一片,只剩众人对面的一张网……。

 

成汤看了一眼还未燃尽的祭香,盘腿坐在祭香前,大声道:“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想往东跑的,就往东飞,想往西跑的,就往西飞,不听老子话的,就向网里钻吧……”说着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太丁,“你老子的祷词如何?”

 

太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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