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带你去逛逛吧。”谢冬霖一眼望穿我心思。
“可是,你今日才去了,今晚又去,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呢?目前过去才会安全,人多热闹,人多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们还可以好好乔装打扮一番。”谢冬霖说,然后我才注意到他说乔装打扮,为什么现在的他依然西装革履,干净整洁,他不是乔装打扮一番了吗?
然后我问:“你怎么又穿得这么整齐了?”
“自然,在我最心爱的人面前,岂能乱七八糟,那不是让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大打折扣吗?”
“只要是你,无论你是风光无限,还是跌落尘埃,都不会打折扣的,我心爱的人岂能因外表而大打折扣,我们爱了就是爱了,无价之宝的爱,何来打折之理?”
“嗯,有道理,无价之宝的爱,焉有打折之理?”
“你乔装打扮的那套衣服呢?”我问,其实我挺想看看他穿其他风格衣服的样子,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没见其他风格的他。
很多人都说,在心爱的人面前应该就是一副舒服轻松的样子,但在谢冬霖看来,这副舒服轻松,并不是穿一件宽松的衣服就能体现的轻松与舒服,而无论从哪方面都应该是习惯性的由心而发的舒服轻松。
就单拿衣服来说,你和你心爱的人每天都习惯了西装革履地相对,早已习惯了这份朝夕相对的轻松与舒服,那么这份轻松与舒服便是由心而发的轻松与舒服了,这种习惯了的习惯,要是突然换了一件不一样的服装,这种习惯上的改变就会突然变得让人心生好奇了。
而每天西装革履的谢冬霖,还有另外两层意思,一是想和我有更好的相衬,因为我除了这些黑白配的工作服以外,其他颜色的衣服本来就少,就算有,也是纯色素色,这种简单的颜色自然就是西装革履最好的相衬了。还有就是他非常敬爱我,在我的面前,他永远不会出现邋遢的一面。
其实我也对他说过,应该怎么轻松怎么穿,怎么做,可是他的回应就是这种习惯了的习惯就是轻松与舒服,就应该按照习惯了的来轻松与穿。而我何尝不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习惯的轻松与舒服啊。
“那套衣服在车里,一离开那里,我便换回了这身习惯性的衣服了,那种休闲服好久不穿,显得太没安全感,看来,唯有和你一样,老子的心才能安定。”
“瞧你说的,那么今晚就让我也换换装,和你一起换个环境轻松轻松。”我笑了笑说。竟有种迫不及待地想去逛逛那批黑户住过的地方,有时候了解清楚人民最苦最累最卑微的一面,利剑才能更好地御风而行,才能更好地抵御敌人。何况这批最苦最累最卑微的人民还是在敌对的一方区域里生存,不去探探究竟,如何能够更好地磨砺自强?
于是,下班后,谢冬霖告知了阿爹说不回去吃晚饭了,便带着我乔装成普普通通的人们中的一个,其实说是乔装,也不过是换一件平时少穿的休闲服罢了,白体恤加牛仔裤,谢冬霖也同样是白体恤加牛仔裤,说是普普通通,但似乎掩盖不住这白体恤加牛仔裤的魅力,加上两人都是同样的服饰,一对情侣的模样出现在这片热闹的区域,倒也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果然是没有西装革履的舒服与轻松,这种风格还真不适合我。”我满脸的不舒服。
“哈哈,我也是,不过早上穿了一下,现在又能够和你一样,倒也觉得蛮好看的。”谢冬霖笑了笑说,接着便带着我走遍了这片有人烟的大街小巷,虽然没什么大鱼大肉的餐馆,但小喝小吃的摊点倒是不少,而且味道还不错,谢冬霖吃得津津有味,估计他这辈子吃这些小吃的机会比较少,第一次吃,不但新奇,也觉得有味吧。我虽然不常吃,但读大学那时,倒是吃得不少,现在再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当我们正吃得满嘴油腻,又津津有味时,抬头间,竟看到了不速之客缓缓走来,右手扶着的那把褐色龙头拐杖,甚是吸引四周眼球。
可是,他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双眸,让人背脊发冷。他徐徐而至,四周瞬间急冻般空气骤冷。
我下意识地挡在谢冬霖的前面,背后听到谢冬霖笑了笑的声音,然后他拉着我躲在了他的背后,接着那人已至,拐杖声“哒哒”竟无比刺耳,没想到在这样热闹喧哗的地带也能听得出如此清晰的走路声,我手心发汗,心魔颤抖,谢冬霖紧紧握住我的手,给予我无比的力量与信心,没想到要做他的利剑,竟要他来保护。
听见谢冬霖笑了笑说:“难得再见阿公,真是缘分不浅啊。”
孙一鸣也笑了笑说:“听说你来了,我这个东道主不出来迎接迎接,总归不好吧。所以我便来了。瞧你们吃得真开心,这地方好吧?后悔了吗?我这个一百亿拍下的这块地皮,你说我该怎样规划好呢?”
“你是东道主,怎么规划,估计阿公早已有分寸,何必要我们这些小辈指指点点呢?”谢冬霖说。
“没错,我早已有分寸,我一定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吴州市最繁华的地方,我一定要把你们谢氏集团踩到脚下,不断蹂躏,让你们谢氏集团永无翻身的之日。”孙一鸣说得很平静。
“阿公,你何必咄咄逼人呢,何况阿爸一直在你身边,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有半个儿子的可能了,你这么做,只会让阿爸背负更多不孝之名,不看憎面看佛面,阿公,你也该歇歇了,何必逼人太甚呢?”
“哈哈,阿爸?谢贤吗?告诉你,他比我更想看到谢氏集团身败名裂。”
谢冬霖抓住我的手力度突然大了很多,可见他非常愤怒,但身在敌营,不得不压制住这份愤怒。
“你好自为之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不会收回自己的想法的。”孙一鸣悠然转身离去,“哒哒”的拐杖声响贯四周,本是喧哗之地,仿佛他的出现便显得无比安静。
孙一鸣走了之后,谢冬霖拉着我飞快地离开这是非不定之地。
自此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也相当安全平静,孙一鸣虽然也是吴州市头条新闻的常居者,但也难以碰见他的不法行为。当然,谢冬霖继续持之以恒地盯着他,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马采取行动。
这时,一鸣集团在西城建设生物实验室已有一段时间,据说这是在西城这块地上建立的第一栋建筑楼,投入使用时,又上了一次头条,他还答应让之前黑户的一部分人参加生物实验室的工作,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再扶持另一部分人。于是,孙大善人的名号再次响贯整个吴州市。
只是,谢冬霖越是想这事就越是疑惑,为什么黑户的一部分人可以参加生物实验室的工作呢?这批人大部分没上过学,能认识几个字就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能到生物实验室里工作呢,即使是清洁工也不需要那么多吧?
好奇心害死猫,真是越想越不对劲后,谢冬霖便想再次潜伏其中,想一探究竟。可是此时不同往日,一鸣集团的生物实验室已投入使用,他肯定会加强防备,他人绝对不能轻易探索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