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第十七集
书名:天地录 作者:闲石 本章字数:2834字 发布时间:2024-05-29

夜幕低垂,寂静的农庄偶尔有几声犬吠……

字幕:南巢

 

长镜头:漆黑的夜晚,朦胧中无数火把闪动……。

樊辕和行遥子站在榕树下……。

 

几名精壮汉子搭起人梯翻入院内,少且院门打开,候在门外的几十名汉子举着火把涌入院内……,不出一刻,院子里便传来哭喊声和哀求声……。

 

樊辕和行遥子缓步走入院内……。

一个须发凌乱的老者被一名壮汉推到行遥子面前……

行遥子扫视了一眼,院子很大,只有一边厢房,另一边是一间大屋和一个很大的马棚,正房门口挤着十多名惊恐万状的男女孩童……。

 

行遥子看着老者,“你是家主?”

老者点点头……

行遥子:“家中有多少人?”

老者:“一十三口。”

 

行遥子:“天子很早就下过征酒令,你胆大包天,竟敢私藏贩卖,欺瞒陛下……。”

樊辕瞎编了一句,“南巢伯君知情不举,已被陛下赐死。”

老者一哆嗦……。

行遥子:“酒窖在那?”

 

老者不语……

行遥子大声道:“先杀男丁……”

门边一片惊叫声,几名壮汉往外扯人……。

老者叹口气,“在马棚……”

 

行遥子挥了下手,一众人拥到马棚……。

老者:“就在那堆草料下面……”

几名壮汉移去草料,竟然露出一块屋门大小的木板,将木板掀去,露出一个正方形的入口……。

 

老者:“有木梯下去。”

行遥子从一名壮汉手中接过火把,对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众壮汉举着火把跟在后面……

 

酒窖之大超出了行遥子的想象,有一排立柱还有拱顶,堆放着密密麻麻的五十斤的大酒坛……。

行遥子和樊辕对视了一眼。

 

行遥子对老者道:“给你一个时辰,收拾衣物和家中值钱的东西。你有一辆棚车和一辆大车,我在送你一辆大车,带上家人离开南巢,走的越远越好……”

老者一脸迷惘,不知眼前这人是官家还是盗匪……。

 

行遥子:“也是为大家好,你这院子还有路边那家酒肆,一个时辰后都会被烧掉。如果有人问,就说是仇家寻仇……”行遥子从怀中掏出布袋递给老者,“这是二百两黄金,足够你在起新家。”

老者还在发懵……。

 

行遥子对身边的壮汉道:“送他上去,给他一辆大车。”

一名壮汉来到面前,“主公,大多数酒坛都是空的……”

 

待老者离去,樊辕道:“先生猜测应有酒窖,那知整个庭院竟是建在酒窖之上。”

行遥子对面前壮汉道:“只取十坛,其余连同酒窖一同烧掉。”

 

画面转换

 

字幕:夏台

 

有孂夫人怀抱出生不久的婴孩在院子里度步,外丙在角落用青菜逗弄两只奶羊,成汤坐在桌前饮着水酒,一副悠闲的神态……。

 

镜头切换

 

一辆大篷车驶入竹林停在院子门前,赵梁从车后下来,伸手扶着一个身披宽大披风,帽兜遮面的女子下车……。

赵梁:“娘娘留意脚下,臣就不进去了。”

 

妺喜娘娘没有啃声,径直走入院内……

 

成汤望了两眼,连忙起身:“娘娘来了……”

妺喜娘娘走到有孂夫人面前,看了一眼婴孩,“胖乎乎的,像成汤……”

有孂夫人:“多谢娘娘……”

妺喜娘娘:“夫人就在院子守着,本宫有话要和国君说……。

 

成汤将妺喜娘娘让进上房,两人在桌前坐下……

妺喜娘娘:“伊尹大人和子虚先生七日前就到了阳城,他们包下了望仙楼客栈……”

成汤哦了声,没有说话……。

 

妺喜娘娘:“国君可能很快就能返回豪邑……”

成汤:“娘娘如何得知?”

妺喜娘娘:“陛下召子虚先生前往瑶台……。

成汤脸有喜色……

 

妺喜娘娘:“本宫来是说另一件事……”妺喜娘娘压低声音,“这么明显的事关龙大人自然也会猜到,他去试探终古大人,要在路上害了国君……”

成汤皱起眉头……。

妺喜娘娘:“终古大人怕事,就来给本宫说了”妺喜娘娘说着站起身,“本宫不能久待,这就走了,”

 

成汤:“多谢娘娘,娘娘保重。”

 

画面切换

 

字幕:瑶台

 

长镜头:白玉水池、瑶台……。缓缓推移至天子行宫……。

院子里摆放着三张坐榻和一个高脚方几,两边厢房站立着几名侍女和侍从……

 

厢房尽头的厨下门口摆着一个青铜烤炉,上面架着黄铜格栅,烤炉边是两张摆满各类切好的肉片、山雉·、青鱼的菜案……。

 

天子姒癸黑发披肩,身穿短褂,盘腿坐在烤炉前,很专心地用铜条翻着烤肉、烤鱼……。

 

司空赵梁和子虚走入拱门,身后是八名捧着酒坛的仆人……。

赵梁:“陛下听说先生到了阳城,去山里狩猎了两日,打了些野豚,山雉,特意招待先生。”

子虚看了一眼赵梁,“陛下是重情义的人。”

 

一名侍者来到姒癸近前,“陛下,赵梁大人来了。”

姒癸扭头看了一眼,站起身对侍者道:“差不多好了,你来装盘,让厨下上菜。”

 

子虚快步走到姒癸面前躬身行礼,“臣拜见陛下……”

姒癸:“子虚,华丘一别也快二十年了。”

子虚抬头,“陛下健壮如初……”

姒癸笑了,“鬼才信呢……”

 

赵梁让仆人将酒坛放在厨下门边,他接过一坛酒放在方几上……

姒癸看了两眼,“子虚,你大老远跑来,就给寡人送几坛酒?”

子虚:“陛下知道,子虚败家……”

姒癸:“你花重金四下收罗良驹,还高价去买那些别人不要的烂古董,寡人这里就有不少,都卖给你。”

 

子虚知是说笑,“臣可买不起。”

姒癸:“子虚,你就不必在寡人面前称臣……”

姒癸拉着子虚的手,君臣在方几前坐下。姒癸拿起面前的酒爵看了看,大声吼道:“拿大碗来……”

 

侍从拿来三个白玉小碗,姒癸瞪了一眼没有啃声。赵梁起了酒坛的封口,用竹提兜了一提,“陛下,是好酒……”说着给白玉小碗里都斟满酒……。

 

侍从端来一釜炖肉,两盘烤肉、烤鱼,还有几盘小吃……。

姒癸道:“子虚,这烤肉是寡人亲自烤的,你尝尝……”

子虚抓了一片烤肉放入嘴中咀嚼了两下,“陛下应该去做厨子……”

 

姒癸大喜,“子虚很会夸人……”说着端起酒碗,“来,今日喝个痛快。”

姒癸喝了一口,砸砸嘴,将酒喝尽。拿起竹提将小碗斟满,一气喝了才放下酒碗看着子虚,“子虚,这美酒你是从那里寻来,寡人从未喝过。”

 

子虚:“家父归隐山林后,庄中仆役懒惰,以至生了鼠患,清理粮窖时在一堆腐烂的秫米下发现了十多个酒坛……”

姒癸摇头,:藏酒都是大坛。“

子虚点头:“都是五十斤的大坛,看情形恐怕连家父都不知晓,有些酒坛都已经坍塌、开裂了,只得导入小坛。”

 

姒癸不大相信子虚的话,只得笑道:“子虚,寡人知道你也是个酒徒,寡人也不贪心,在送寡人几坛。”

子虚点头……。

 

姒癸:“子虚,寡人知道你为何突然来阳城,你应该也明白寡人为何召你……”

子虚心里一阵紧张,“子虚听陛下吩咐……。”

姒癸:“胥丘剑让寡人杀了成汤,寡人偏不依他……”

子虚嘘了口气……

 

姒癸:“成汤居然还生了儿子,在关下去生上一窝,还不把寡人吃穷了。”

子虚只能笑一笑……。

姒癸:“寡人关了他近三年,成汤怎能不会有怨气,寡人就不见他了……”姒癸喝了一口酒,“成汤有怨气,还要说些恭维寡人的话,寡人也会不自在……”

子虚心知这话没法接,“陛下体恤臣子……”

 

姒癸摆了下手,看着赵梁,“你明日就去告诉终古大人,成汤是他送去夏台的,还是他去夏台……”姒癸看着子虚……

子虚:“望仙楼客栈……”

姒癸又看着赵梁:“让终古大人把成汤一家接到望仙楼客栈……。

子虚:“陛下仁慈……”

 

姒癸想了想,“让娘娘和终古大人在宫中为成汤设宴送行……”

赵梁:“臣领旨……”

姒癸:“你这就去办。”

赵梁行礼离去

 

姒癸笑嘻嘻地对子虚道:“寡人把赵梁大人支走,就能多喝两口美酒……”见子虚忍着笑,“子虚,你在瑶台多住几日,陪寡人说说话。”

子虚:“子虚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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