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担柴大叔消失在我的眼前,想从他那得知过多的消息是不可能了,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做好准备按照刚才大叔指的路走去。
不知为什么越靠近王师傅的家心里莫名其妙的越忐忑,以前看电视剧看到可能越靠近真像的时候越残酷吧。
越往前走感觉越偏僻,尤其过了第一个十字路口他不再是一条宽阔的道路,而是一条巷子两边都是看起来上了年头比较破旧的老房子,偶尔门前晾晒着几件衣服。
巷子里堆满了垃圾,偶尔有洗完衣服的脏水跑满了一地,路上总是湿漉漉的,有条件的人多数应该都离开了这里,留下来都是家境不怎么好的人群。
之前从强子的嘴里好像得知王师傅的家境不怎么好,有个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在上学的路上出了车祸变成了残疾人,家里面临了一大笔的医疗费,可能沉重的负担将王师傅压的喘不过来气。
我想他之所以一开始来开末班车就是看中了它高额的薪资,哪怕途中遇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它也没有选择辞职,而是申请调离了岗位,可能如果我这次没有来找他,我永远也不知道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脱1路车所带来的厄运。
辗转反侧我终于来到了担柴大叔所说的这家门口,之间用泥土垒起来的小门楼挂着两扇已经完全看不出它是什么颜色的破旧木门。
随着跳动的心脏我把左手里的东西全部拿拿在了右手,然后抬起左手敲了敲木门,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我以前找错了地方,就在我放弃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木门咯吱一声打了开来。
到此刻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我说要辞职离开不打算开这末班车的时候,许队长说我轻易离开不了,我已经逃不掉它所带来的厄运,无形中已经跟它有了一种看不见的契约,到最后达成契约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当我问许队长王师傅的时候他闭口不言眼神闪躲,问强子的时候他也闪闪躲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他们都是怕我知道真相以后接受不了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可能是他们不知道当我经历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诡异事情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或者说绝望了,因为当你经历过生死以后,再面对其他一切不好事情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绝望窒息或者难以接受。
木门打开是一位看起来年龄大概二十多岁的一个小伙右边拄着拐杖,左腿已经没有了,他带着警戒的神情问我是谁来找谁,当我说明来意之后他艰难的把我迎了进去。
从院子门口王屋里走的途中他说他叫王茂林,是王师傅的儿子,我问他爸在那呢,怎么不见他爸出来,他没有作声,抬起右手指了指屋子的方向。
我很诧异也很纳闷怎么回事,难道王师傅这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方便出来迎我!
带着疑惑我快速的朝里屋走去,可是当我揭开屋子门口的门帘时眼前的景象差点没让我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光线很差空间也不大,而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前放着几碟简单的贡品,而照片里不是别人正是我正要找的王师傅。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手一松手中的东西全部掉落了一地,王茂林也没有说话艰难的想要蹲下去捡地上的东西时我的思绪才收回了一点。
我赶忙蹲下把地上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放在了屋里不太大的一张炕上,王茂林说:“出了这种事我还没想到有人来看我爸,许多人躲都躲不急呢,就我爸的葬礼许多人都没有来过。”
王茂林很平静的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听说我是1路末班车司机,他很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可能他经历了这些残忍不堪的事情已经学会了接受这一切或者换另一种角度来说他已经绝望了。
我坐下来给了他一支烟他点燃烟暗暗的抽了一口吐着烟沫儿:“我爸最后还是为了这末班车把命送了。”
我猛猛的吸了几口烟索性想使自己能平复下来,可是看到这种景象怎么可能轻易使自己能平复下来,自刘军离开我以后这已经是第二个我身边离开的人,而且是永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