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铜镜局中局
第70章 贵重的礼物
还没等章敢的话说完,刘建生便将其打断,故意板着脸说道:“都说好那一页翻过去了,咱就谁也甭提了,还不成吗?”
接着,刘建生换上一副笑脸,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剧本撂倒章敢的面前:“看看吧,这次是个动作冒险的戏,你这个角色相当有挖掘的潜力,而且你还能跟有名有号的演员搭上戏。”
接过剧本,章敢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从头到尾没发现对自己不利的地方,况且他在剧中扮演的角色是个抓盗墓贼的警察,正能量,中规中矩。
而且时下,盗墓题材大火,这对自己以后的演绎道路很有帮助。于是,他满意地点了头:“成,刘总,这戏我接了。”
刘建生眉开眼笑地把五万块钱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递给章敢:“放心吧,公司不会亏待你的,有好戏好的角色,肯定第一时间想着你。”
章敢多少有点儿感动,想起那天还是在这间办公室里跟刘建生争吵,他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刚想说两句软话,被刘建生给堵了回来:“没有点儿脾气那还叫男人嘛,我都能理解,你不用说了,好好工作,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章敢用力地点了点头。
柔柔的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听说刘建生这个人心眼小,有仇必报的主,可这会儿看来,自己的担心有点儿多余了。
作为一个经纪人,处理艺人跟公司管理层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俩人感恩戴德地告别了刘建生,拿着五万块钱的片酬,说什么也要上街好好挥霍一番。章敢是恨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真金白银,所以看起来像是个暴发户,看见什么都想买。
而柔柔是苦惯了,知道这五万块钱或许对日后的章敢来说算不上什么,但现在必须要紧缩银根,节省开支,于是章敢要买什么,她就千方百计的阻挠。
结果这一下午逛下来,总共花了还不到两千块钱。置办了一点儿日常用品,一人买了两身衣服就回了公寓。
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柔柔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俩人吃得津津有味。
“小柔,我送你一样东西吧!”章敢神神秘秘地说道。
柔柔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使劲儿眨巴了两下:“什么东西?可别是臭袜子脏衣服之类的让我帮你洗?”
“怎么会呢?”章敢从兜里掏出一个包装十分精致的小方盒,推到柔柔的面前:“你看一个女孩子,脖子上什么也不戴,人们不是常说嘛,女孩儿身上沾点珠光宝气,才显得有福相!”
柔柔也挺好奇,打开小方盒一看,整个人都说不住话来,那是一条项链,尽管款式相当老土,不过她依旧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要知道,她这是第一次被男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莫名地有些激动。
半晌,她一拍大腿,似乎想起了什么:“敢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
章敢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虚了一声,然后站起身绕到柔柔的身后,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帮柔柔戴好。
接着,贴在柔柔的耳朵根上嘘声说道:“我趁你上厕所的时候买的,那旁边就是一家金店。”
柔柔绝对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儿,但感受着脖子上沉甸甸的金项链,她知道这一定花了章敢不少的钱。赶紧把项链摘下来,一边说道:“敢哥,不行,这也太贵重了,明儿上午咱俩去退掉!”
章敢紧紧拽住柔柔挣巴的手,口气坚决:“退什么呀退,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买东西!”说到这里,章敢禁不住脸红了。
突然,‘咔嚓’一声,由于公寓的塑料凳子实在过去劣质,再加上柔柔的动作幅度过大,没承受的住,凳子腿应声而断。
章敢赶紧一把拽住将要摔倒的柔柔,可脚底下没站稳失去了重心,结果俩人都摔倒了,令人尴尬的是他竟然压在了柔柔的身上。
他的嘴唇擦着柔柔的脸颊划过...
尴尬!
章敢就跟触了电似的站起身,赶紧扭过头不好意思地傻愣在原地。而柔柔更是脸红了一大片,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跑进了小卧室,并将门反锁上。
一个晚上,谁也没主动地跟谁说话,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日上三竿了,章敢才被柔柔生拉硬拽起来:“敢哥,你怎么还睡呀,今天咱们得跟剧组出发了!”
然而,柔柔不知道的是,其实整个一个晚上,章敢都没怎么合眼...
睁开眼的章敢,朦朦胧胧地瞄了一眼柔柔的脖子,发现那个金项链还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多想,赶紧穿好衣服洗漱,出门。
而柔柔也没有再提起项链的事儿,俩人就当做昨晚的尴尬事没发生过,但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 ...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章敢的回忆,他接过电话,是定海分局刘队打来的,让他现在去局里。
离开定海分局分局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一想到一整天只吃了几口盒饭,章敢的肚子立马叫了起来,于是他开始沿着马路搜寻饭馆。
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路边的一家小饭馆。饭馆里只有一桌客人,看上去已经喝得有点高了,在那儿骂骂咧咧不知说着什么。他进去点了吃的,本想一边吃一边继续琢磨最近这些事情的关联,可那桌人实在闹得厉害,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于是,他索性听起了他们的谈话。
这些人谈话的内容没有什么心意,无非是借着酒劲骂骂眼下的世道,一会儿骂拆迁,一-会儿骂油价,一会儿贪官,一会儿骂足球,一会儿又骂城管,好像全天下的事在他们眼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服务员站在吧台后面,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谈话,时不时插上那么一两嘴,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所骂事情的愤怒,显示自己跟他们站在同一阵线。那帮酒客看到有人介入他们的话题,便愈发兴奋起来,说话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