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只觉喉咙一阵剧痛,被掐部位发出咯咯声响,鲜血从口鼻中咳出,整个面庞向外扩张一般,“嘎巴”一声,一道血柱迸射而出,吴枫将他喉结活生生掐断,手腕一松,李财摔下后双眼瞪得极大,用手拼命捂住喉部噗噗冒血部位,想要说些什么,但从嗓子眼中只发出几声干吼声,随即便瘫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头一歪...
跟随李财的那几名随从被眼前这一幕吓的爬到吴枫身前,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吴小爷,饶命啊...”
“你们这群王八蛋,助纣为虐,饶不得。”吴枫说完拔出银枪,几道枪影而过,血水和惨叫声同时而起。
众人看着眼前的这幕,都惊愕愣在原地,更有些胆小之人看到这血腥的场面,惊的身体微微抖动...
秦虹县衙公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正上方高悬一块黑底金字牌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公堂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案桌,桌面上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和官印,桌案之后一把高背椅,整座公堂的的气氛显得庄重而肃静。
吴典面色沉重,不住来回走动,一众衙役手持棍棒,分列两旁,而吴枫则是铁青着脸站于堂中。
“你可真是胡闹,纵然他们行凶杀人,你一时气不过,也不至于当街将他们全部杀死吧,你让我怎么说你。”
任东走上前来:“老爷,此事怪不得少爷,我也问过周边民众,那李财杀人之后甚是嚣张,并且还用恶毒的语言侮辱你和少爷,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你别再为他开脱,那李财说的话我也知晓,我并不是责怪枫儿杀了他们,而是他不懂得隐忍一时,等到夜间再动手就是,虽然他们确实该死,可闹出这么大动静,那李财家人如今要去找他姐夫告状,这可如何是好。”
吴枫冷哼一声:“让他们去告便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吴典瞪向他一眼:“你给我住嘴。”
任东急忙劝阻:“我说少爷啊,老爷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吴典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任东思索片刻后来到一旁附耳:“老爷,事已至此,依我看来,不如...”
吴典听完,眼神意味深长的望向他,又看向一眼吴枫:“你先下去吧。”
吴枫带着不服,胡乱咕哝一句,退出公堂。
眼看吴枫离去,吴典道:“此事你务必要做的干净利落点。”
“放心吧,老爷,我这就去办。”任东说完又向众衙役道:“都随我来,有事情要你们去做。”
天际的暖白染上金黄色,霞光照彻半壁天空,这一幕的日落带走愁肠与琐碎,平息了焦躁与喧闹...
吴枫坐于院中,眼神发呆望着夜幕降临,唇角微微下垂...
一阵脚步声传来,吴典来到他身旁:“来我房中,有些事情同你说。”
吴枫跟随在身后,自知理亏的他不敢多言,只是站立在一旁低下头,而吴典则是凝重的注视着他一言不发,宁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都能听的清楚,吴枫心跳声咚咚作响,只觉四周空气凝固一般,令人感到窒息,他试图抬起头瞥一眼吴典,可视线相交那一瞬间,又急忙将头低下,心中快速思量着眼下该如何应对,可是思索一阵,依旧没想出任何办法。
当他视线落于桌上茶壶时,赶忙倒上一杯茶:“义父,请用茶,你消消气。”
“我并不是气你杀了那几个歹人,只是觉得你做事太过鲁莽,应该先深思熟虑一番,不过事既已发生,你日后定要吸取教训。”
“孩儿知道,那眼下该如何应对。”
“你出门避一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之后,再作计较。”
吴枫皱皱眉:“不,我若在此时离去,岂不成那怕事之人,他姐夫到时前来问罪,见我不在,定会为难义父你的。”
吴典轻笑一声坐下后,执起桌上茶,淡淡吹了吹,漫不经心的押上一口:“他姐夫定是来不到此处了。”
吴枫闻言惊讶道:“为何,这可不是小事啊,况且那可是知州,师爷就能如此轻易解决?”
“就显得你能耐大,别人都不如你是不,再说了,此事很大吗,别整日里瞎咋呼。”
“这...那既然他姐夫来不了,义父却还为何要我出去避一避风头。”
“你这家伙就知道好勇争斗,虽然师爷将此事平息,可县城中难免人多口杂,若宣扬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让你出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义父且说来。”
“先前那冷血右使寻上门,目的在那枚玉石,我总觉得师爷那日说的话在理,在回想先前传言冷血门为寻找几块玉石和少林争斗多年,之中必有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虽然目前并不知晓究竟是何秘密,但万万不得落入奸恶之人或者妖魔手中,所以我想让你去寻找其余玉石的下落。”
吴枫闻言,先前脸上焦虑一扫而光,兴奋道:“孩儿也早想出门历练一番,我定当尽力探寻玉石下落。”
“你没有任何线索,所以寻找之时不可急躁,另外切记行走在外时,要斩妖除魔,为民做事,我不在你身旁,做任何事切要深思熟虑,切不可像今日这般,为一时之气而冲动行事。”
吴枫收起笑容,认真道:“义父教诲,我自当铭记于心,此时这就去收拾。”
“等等...你随我来。”吴典起身来到内室书桌旁,转动桌案上砚台,伴随着咯吱声响,一道木门在墙壁上缓缓而开。
吴枫道:“我如今已有银枪,难道义父还有其余兵器相赠于我?”
“并非送你其余兵器,我想将西煞玉石取出,让你此次出门也一并带上,也许会派上用场。”
二人走入密室中,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西煞玉石闪烁着红润的光芒将密室映耀,密室内部均由青砖砌成,长约四丈,宽三丈有余,墙边摆满各种兵器。
“此玉石要妥善保管,先前那冷血门右使已经知道你了,此番出门在外,当万事小心啊。”
吴枫将玉石收起:“义父就请放宽心吧,孩儿必定谨遵教诲。”
这时,屋外敲门声响起,只见是任东前来:“老爷,事情已经全部办妥。”
吴枫问道:“请问师爷是用何方法将此事平息?”
“这...”任东看向吴典。
吴典摆了摆手:“行了,你就别过问,还是收拾一番,去吧。”
乘着夜色来到路口处,吴典将他上下衣襟整理一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双手抓住他衣袖:“枫儿去吧!”
任东将收拾好的包袱挂于吴枫肩上:“少爷保重,我先前为你算上一卦,向北而去,定当对你有利。”
“师爷,你这何时学会算卦,我怎么不知道。”
“枫儿就别多问了,你就听师爷的,向北而去吧。”
吴枫看向吴典微白的发髻,涌上一阵酸楚:“义父,孩儿不在你身旁时,也要注意自己身体。”
吴典轻点下头,深沉的闭上双眼:“去吧...”
行上一礼后,吴枫转身走出几步,又望向义父,随后向北面大步而去...
望着吴枫离去,吴典轻声问向任东:“此事处理的干净否?”
“老爷你就放心吧,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说完,任东顺手做出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你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看着吴枫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吴典叹上一口气,随即道:“明日你派人将路口两旁树木尽数砍去。”
任东不明道:“老爷,这好好的树为何要砍去?”
“因为它们挡住了枫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