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节、读书练功
十天后,他们满载而归,平安顺利地回到了观涛山庄,杨巨流却一直未回来。
原来,曹友闻曾多次派人来请老杨出山相助,想聘请他作掌书记官,老杨都以要安顿家事给推脱了。曹友闻从七方关调往阆州时曾亲自到栖鹤山庄相请,但当时杨家已全部撤离了,仅留下了几个庄客看庄,未能谋面,只好留信给老杨,后蒙军势如破竹地攻占大安军,利州等处后,老杨暂时失去了与曹友闻联系的机会。待蒙军北撤,杨家开始重建时,老杨安排好相关事宜后,不得不跑一趟阆州,既可看看亲家和女儿,又顺便拜访曹友闻。
此时,桂如渊已被罢官,焕章待制、遂宁府知府李埴升任四川安抚制置使兼任成都府知府,赵彦呐则为副使。
当时溃兵成灾,更有鲁珍叛变,鲁珍被陈隆之斩杀后,鲁珍部属失去节制,溃散后到处劫掠。曹友闻奉命平叛,斩杀了领头的郭虎、蔺广、杨仲等,老杨也只好暂时留在军中帮帮闲。
杨年将红狐和百年老山参献给母亲,杨母鲁氏自然高兴,她是郎中世家出身,当然知道这支百年老参的珍贵,至于红狐,她倒不是很在乎。儿子小小年纪能有此孝心,不妄她的疼爱。这么名贵的东西,他自然要追问来处,杨年只好老老实实地将经过讲给其母听了。
在这之前,赵亮就给杨夫人人谈起过冬猎遇狼群的经过,以及杨年的表现,杨夫人起初还有些不相信。后来暗中保护的杨遥和杨万也给她报告了小弟弟的特别表现,杨母也感到惊奇,但也没认识到杨年的功力已经突破到一个新高度,她还认为杨年的各门功夫也只还在筑基阶段呢。杨年给母亲报告经过时,也是十分谦虚的,没有得意的表现一番,他还怕母亲骂他,修理他呢。
当晚,杨母想起儿子这次冬猎遇狼的事情,越想越睡不着觉,杨年也说得太轻描淡写了,就想去找杨年仔细审审,小家伙肯定还有很多事没说清楚。
杨年说得太轻松了些,红狐有那么容易追到的吗?狐狸皮毛又是完好的,只能是小家伙没用弓箭射杀。狩猎以用弓箭射杀最为容易,而这只狐狸显然是小家伙追上后击破了狐狸的脑袋,这比射杀难上几倍;还有,狐狸逃命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小家伙居然能追上?更说不过去的是,一个老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将这么名贵的百年老山参随便送给他呢?儿子给他时,她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她仔细地看了这支山参,真的算得上老山参,是产自辽东一带山区的山参,重量至少有九两,年成不少于三百年,算得上是参中至宝了。
小家伙一定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来,还有在与狼群决战时,他的表现更是说不清楚了,除了杨遥判断说小弟功力已经登堂入室了,其它人则反映的是,小家伙是由于机灵加运气躲过了这一劫。
道家把经历人生的挫折、危机称之为历劫,每经过一次,功力,功德等上升一级。现在想来,杀死一只两只狼说是靠机灵、运气办到的,但赵先生却说他至少杀了五六只狼,而杨遥说小弟弟杀了七八只狼,小家伙则说他运气好,杀了三只狼。是小家伙怕母亲担惊受怕而故意隐瞒了真象或是真的只是碰巧呢?
最后杨母还是练了一个时辰的功才睡着。自从生了杨年后,她练功就不再那么勤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太忙,当家人又没在家,她已经好几天没练功了。
次日早饭后,松鹤书院放假三天,杨年晨练后回到修真洞跟道爷一起用餐。小家伙的早课并不轻松,除半个时辰内功,半个时辰轻功以外,他还在加练鸿钧一百零九式,现在他基本上能连贯起四十三四招了。清虚道长并没有留意到他练习鸿钧一百零九式的事情,他是在练完鸿钧罡气之后加练的。
由于清虚道长这段时间对他要求比较严,道长在作最后的尝试,看看杨年到底能不能练成他的鸿钧罡气,才能最后下决心是否收他为徒。名师难找,好徒弟则更难找。
清虚道长的祖师爷在创立鸿钧罡气的功法前曾经广纳众家之长,先创立的内功心法,后来再创立的鸿钧八十一式。经过几代相传,不段完善,特别是其师祖与金台、谭正芳等大师切磋后,在昆仑鸿钧洞府参修十余年,才确定鸿钧罡气现在的功法,其师祖自已也仅练到第八层,他将鸿钧八十一式扩展成鸿钧一百零八式。后来清虚道长的师父依功法将鸿钧罡气练到了第九层,又将鸿钧一百零八式变成鸿钧一百零九式。在其羽化前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未来得及详细记载,只是在昆仑鸿钧洞府里留下了一些心得。
而清虚的资质并不是很好,但年轻时吃得苦,曾经也将鸿钧罡气练到第七层,勉强进入第八层境界。他也未体会到鸿钧一百零九式在鸿钧罡气修练过程中的妙用,还以为招式只是为对敌而创立的,虽感觉到练鸿钧一百零九式可以促进鸿钧罡气的进展。至于其师傅在鸿钧洞府中留下的心得,他也未能参详出什么新意,老道似乎杂事太多影响了他的修为。
杨年的鸿钧罡气启蒙全是自己在瞎练一通,他自已练着玩练了一年半后,清虚道长才回到观涛山庄,清虚花了几个月时间想给他纠正过来,结果没有成功,看到杨年在同时练四种功法,道长心都凉了,所以最后一直不提收徒的事情,他内心已有放弃之意,另外他又确实喜欢杨年,因为太喜欢,反而为收徒与否顾虑重重。他自己年高辈尊,如果和杨年确定师徒关系,那么杨年在武林中的辈分将高得吓人,杨年则极可能成为武林人士共同的较技对象。武林人士比文人更想出名,且武林人士的出名也最直接,如果在比试中击败过前辈名宿,身价自然飙升,武林中泰山北斗清虚道长可是高高在上的前辈名宿,其徒弟肯定也得算前辈名宿呀!不图虚名的老杨当然也不好直接提出儿子拜师的事。
杨年在练习的过程中,也经历了一个从玩到认真练习的过程,由于清虚道长一丝不苟的纠正,反而搞得他迷惘了一段时间,清虚云游出去后,他自己又恢复到原来的练法,由于见识短浅,很多问题他还想不通,他也一直没搞清楚鸿钧罡气和鸿钧一百零九式之间更深一层的关系。但他总感觉到二者之间应该还有一些他没发现的东西,可他又不敢随便改动练法。
也是杨年在练功过程时一直有此杂念的存在,才把鸿钧罡气练成了清虚认为有点是是而非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