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去上班了,他刚走,那个四川阿姨又来照顾钟雯,他们在家里见过几回了,渐渐熟络了些,不再那么腼腆。阿姨干活,钟雯在旁边不时就和她闲聊几句,一天下来,知道阿姨在肖言这里做了两年,知道自己是第一个住进肖言家里的人,也知道了肖言曾经赶走过一个被阿姨放进来的女生。
“那个女生是谁,你知道吗?”
“她说是肖先生的学妹,一会儿又说是邻居,反正来过几回,我看肖先生很不喜欢她,我有次把她放进来了,差点被开除。”
“这栋楼电梯是要刷卡的,她要是没卡,怎么上来的?”
“那就不知道了。”阿姨说这事本想讨好钟雯,让她知道肖言重视钟雯,不喜欢别的女生,这会儿惊觉有点马屁拍到马腿的感觉,顿时不说话了,心虚地躲去厨房忙活。
阿姨走开后,钟雯心里闷闷的,她的感情经历很单纯,除了学生时代曾喜欢过学长,就再没有别的情感纠葛,而肖言,他那么优秀,想必经历很丰富吧,那个被他赶走的女生,也许是前女友,即算不是,也绝对和他有瓜葛。她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非常嫉妒,她希望自己是肖言唯一的女人,就像肖言是她的唯一那样,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唉,真不公平!
钟雯叹气,拄着拐杖想下楼去转转,她去掉石膏后,虽然还需要拄拐缠绷带,但行动确实便利了许多。
她没走远,就在禾木旁边的文体中心广场转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路过大厅,看到几个保安围着名年轻女子,吵吵嚷嚷了一阵。
看到人群中那个年轻女孩,钟雯忽然想起阿姨说肖言曾赶走的漂亮女生,不由多看了几眼。心想如果那个女生也这么年轻漂亮……钟雯心里闷得更难受了。
不到五点,肖言就回家了。
他本就不需要打卡上下班,什么时候回家全凭自己安排,以前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司,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自从有了钟雯,这股劲儿就转移了,在公司的时候也不住地挂念钟雯,干脆早些回家。
打发阿姨提早下班,肖言亲自下厨给两人做晚饭,他穿着白T恤,浅咖色的棉麻长裤,非常日系的清爽着装,衬得他整个人很干净青春。
他在厨房忙活,钟雯就斜靠在门边看他,看了一会儿,发现肖言不怎么会做饭,切几颗香菇就切了好半天。
钟雯忍不住笑,问他,“咱们几点能吃上饭呀?”
肖言转身看到钟雯脸上的笑,知道她在嘲笑他厨艺不精,不觉尴尬,反倒走到门口抱着人亲上几口,理直气壮地甩锅, “你在这影响我正常水平发挥。”
“赖我呀,那要我帮忙吗?”
“要。”肖言弯腰把钟雯抱到灶台前,用身体禁锢着,暧昧地抓着她的手用汤匙在锅里搅拌,咬耳低语,“一起做更好吃。”
没有柺杖的支撑,钟雯站不稳,只能整个人靠在肖言身上,被他用身体和两臂固定在灶台前,这亲密的距离,自然让她感受到肖言身体的反应,呼吸突然就乱了。
汤炖好了,肖言从锅里舀出一勺,吹凉了递到钟雯嘴边,“小心烫。”
钟雯尝了尝,汤的味道不错,很鲜,但豆子都还太硬,“没熟,还是硬的。”
肖言低语:“很硬吗?”
“嗯,很硬。”
“那……怎么办?”
感觉到身后压得更紧的身体,钟雯终于发现有些人思想早开上高速了,她抿唇偷笑,假装不知,“再炖个十分钟吧,应该就差不多了。”
“十分钟会不会有点短?”
“那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肯定够了。”
“嗯,二十分钟可以。”
说完这话,不知肖言怎么做的,钟雯突然就被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地贴在了一起。
后面是大理石灶台,冰冷而坚硬,前面是肖言的身体,灼热而坚硬,钟雯夹在中间,感受着冰火两重天,忘了言语。
肖言低头吻了过来,温热的呼吸随着舌头挤进口腔,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两人都很投入,不停吞咽彼此的津液,越亲越渴,越吻越动情。
“雯雯……我还要等多久?”
又是这句问话,钟雯脸颊滚烫,想告诉他可以了,但看到肖言这么饥不可耐的样子,反倒起了再磨磨他的心思,她喜欢看他这欲求不满的样子,真可爱。
“不是说了看你表现?”
“那我表现得怎么样?”边说着,边用唇在人耳际脖颈游弋。
“嗯……还行……”
“还行?”肖言轻轻在她耳垂咬上一口, 追问,“还行是行还是不行?”
钟雯偷笑,看着他说,“等我伤好了,再回答你行吗?”
这算是个确切答复,肖言既兴奋又无奈,追着人唇又吻了好一阵,才俯在她耳旁,轻拉着她的手滑向下面。
那里是她上次碰过的地方,至今仍记得那种热度和触感,钟雯不想拒绝,但看到肖言渴望的神情,听着他难耐的喘息,忽然有了更大胆的主意,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肖言,红唇轻启,“我的手伤了……”
“雯雯……”
“我想看……”钟雯贴着肖言耳朵,像只妖精蛊惑地吹气,“你自己来……”
妖精的唇立刻就被人封上了,疯狂地碾转吮吸,好一阵后,肖言气喘吁吁咬她耳朵,“雯……你知道以后我都会讨回来吧?”
“嗯,随你。”
要命,真的是妖精!肖言压着狂躁的渴望,掐着妖精的腰,缓缓拉下裤子,将那东西释放出来。
炉灶上煲的汤在咕咕作响,汤味遍满厨房,掩盖了灶台下面那股欲 望的味道。
钟雯的裙子被弄脏的时刻,汤也煲好了,奶白色的浓汤,香气四溢。
“雯……”肖言就这样保留着案发现场,将钟雯压在灶台沿边,不甘又邪气地威胁,“看完付账,我可没说这是免费的。”
眼前这男人的样子,显然是憋狠了,有想胡来的倾向,但钟雯知道他不会强迫她做,他虽然饥渴,却是个知礼守信的人。
所以是纸老虎而已,她不怕,“请问怎么付?”
肖言勾着嘴角邪邪地一笑,“我饿了。”
后面的情景超出钟雯的预期,她终究是低估了男人在这方面的创造力,以及,占有欲,她上半身的处女地被人打上标记,一顿饭的功夫,就这么失守了。
而肖言,就着占领这片新大陆,在钟雯面前又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