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荆山平丘
行遥子从屋外的木架上取下一件短褂穿在身上,子虚扫视了一眼四下,土屋很大,看上去后面还有园子……。
进了屋内,也是前堂后寝的格局,中间一张大木桌,几个条凳。两头靠墙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青铜、黄铜礼器,还有一些杂乱的红木家具……。
子虚:“涂山门声称劫富济贫,看来也是伪善。”
行遥子从一个大酒坛中打了一碗酒放在桌上,“贫苦人家那里敢收礼器,大人请。”
子虚在桌前坐下,行遥子坐在子虚的对面……
子虚喝了一口酒,皱眉道:“行遥子,你往这酒里掺了多少水?”
行遥子:“我的手下都是喜酒的豪士,酒多容易误事失言……”
子虚将酒碗轻轻一推……
行遥子:“大人到是豪气,竟敢孤身来此……”
子虚:“五百骑军,壮胆足矣!”
行遥子冷冷的道:“还未请教大人名讳。”
子虚:“商水子虚……”
行遥子愣了愣,用恭敬地语气道:“独眼子佩是先生何人?”
子虚:“正是先祖。”
行遥子站起身:“请先生稍候……”说着转身进了寝室……。
子虚轻叩桌面,陷入沉思……。
行遥子出现在寝室门边,他换了一副装束,身着锦衣,头束玉冠,俨然是贵胄、士子的装扮……。
行遥子:“先生请随我来……”
子虚起身跟在行遥子身后,出了寝室后门是一个柳树、竹林遮掩的庭院,三面都是土屋,只在厢房一侧有一间很小的木屋……。
子虚随行遥子走入木屋,木屋里只有一张睡榻,一个红木书架,一张几案……。几案上摆着一小坛酒,两只已经倒满酒的白玉小碗,还有一碟切好的熟牛肉和一盘菜饼……。
行遥子:“不知今日有贵客临门,先生不要嫌弃……”
子虚坐下喝了一口酒,“好酒,这大概也是你从那家大户抢来的吧……”子虚说着抬眼看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块黑布。
行遥子:“先生就不要笑话我了……”行遥子见子虚坐在了几案下首,就犹豫着没有入座,见子虚看了一眼墙上的黑布,他搬来一个圆凳,站上去将黑布取了下来……。
子虚只看了一眼,连忙起身,神情肃穆地鞠了一躬……。
黑布后面是两张红木边框的人物肖像,一张是一位白发皓首的老者,手扶竹仗,似有仙态。另一张是一位黑发披肩,面目俊朗,一只眼蒙着一块圆形的黑色眼罩……。
子虚知行遥子不肯入座的心态,“你是主人,不必拘礼……”
行遥子这才坐下,“先生恕我不恭……”
行遥子:“遮上黑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遮光防尘,这两幅画也有四百年了。”
子虚:“祖上画的有些年青了,他比逍遥子小不了几岁。”
行遥子:“祖师逍遥子晚年多病,客居在洛水大屋,这是他的自画像……”行遥子想起了什么,“洛水大屋应该是先生的祖产……”
子虚:“我已把大屋改称商水客栈。”
行遥子:“豪邑也有一家商水客栈。”
子虚:“那是家族经营的……”
行遥子:“祖师逍遥子病逝在大屋,是子佩大人将他葬在龙山脚下。子佩大人不是涂山门的人,他派人知会了在终南山修仙的先祖行痴……。自此子佩大人也受涂山门供奉。”
子虚点了下头。“涂山门只是个称谓,并没有固定的场所,各位大师和贤者都散居各地。”
行遥子端起酒碗,“先生请……”
子虚喝了一口酒,“如今世道纷乱,诸侯、方国各怀异心,涂山门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却又依附方国伯君,不然你又如何能在平丘藏身……”
行遥子低头不语……。
子虚:“荆山周边的几个伯君都是你的本家,他们才会庇护你……。”子虚看了一眼墙边的礼器,“你也没少给他们送礼,但他们早已归附了大商国,否则我也不可能带骑军把你围了。”
行遥子:“先生来此何意?”
子虚:“你和手下就不要在做打家劫舍的事了,随我去干一番大事业。”
行遥子:“什么大事业?”
子虚缓缓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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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豪邑 荷台
黛眉娘娘坐在圆桌前,太宰伊尹和子鸿恭立在侧……。
伊尹:“我们未能前往夏台,妺喜娘娘说,胥国国君胥丘剑连着上书陛下,请诛君上……”
黛眉娘娘柳眉一扬,怒道:“子虚最敬重的人就是胥丘剑,他竟然如此歹毒……”
伊尹一脸迷惑……。
黛眉娘娘:“子虚年少时被人哄骗,他听说胥国国君的千金貌美如花,就带着聘礼傻乎乎去求婚,那知胥丘剑并无子嗣,娘娘刚刚病逝,他差一点被砍了脑袋……”
子鸿:“还有这事?”
黛眉娘娘:“天子姒癸那时还是诸君,遵制在胥水谷地学习六艺,因此和子虚相熟。说起来,胥丘剑还算是帝师。”
伊尹:“这就好办了,妺喜娘娘的意思是,天子姒癸厌恶胥国国君,眼下正是营救君上的机会。”
子鸿:“赵梁大人收了重礼,他和关龙大人又是对头……”
黛眉娘娘:“妺喜娘娘的意思本宫明白了,有劳太宰大人在返阳城……。”
伊尹:“听仲虺大人说,子虚先生带着梁羽的骑军离开豪邑不知去向。”
黛眉娘娘:“子虚走时来见过本宫,去那里他可没说。”
伊尹心知问了不该问的事,他躬身道:“臣这就去准备在返阳城的事……”
黛眉娘娘看着伊尹消失在廊道尽头,对子鸿道:“你率一队宫中甲士,即刻赶往荆山平丘,子虚先生在那等你……”
子鸿躬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