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节、遇狼
书名:风云起蜀口 作者:道生昀武 本章字数:2488字 发布时间:2024-05-25

五十六节、遇狼
    杨年等开水放凉后,在里面放了一点食盐,便接过小白猿递给他的一块小麻布片醮着水给老道一些没处理好的地方作了一些清洗,重新上了药膏,又再给两个受伤的猿人补上了药膏,两个猿人伤比老道重得多,伤口皮肉外翻,有些地方已见白骨,但伤口居然不流血。
    搞好这些几乎用了一个半时辰,现在该是中午了。杨年将干粮和山鸡放在铜锅里混炖了一大锅。又把干粮分给了几个猿人,他看到老人家还在打坐,也不去打扰他,自已拿起一只山鸡在火堆上烤熟,就着水就开始了午餐,他希望老道能早点醒来,他好离开,松涛叔他们如果找不到他,一定会很着急。他那只半生不熟的山鸡快吃完时,老道醒了过来。
    “小哥儿,多谢你了。”
    老道坐了起来,对着杨年用低弱的声音说到。
    “不用谢了,老、老爷爷。我和庄里的人打猎,追猎物跑散了,正准备回去找时,刚好遇上小白猿,就跟来了。老爷爷你先吃点东西,我要去找我们庄子里的人了。”
    “小哥儿,你们是哪个庄子的人?”
    “我们是白水的,老爷爷,你的药很好,休息一下就没大事了,我得去找庄子里的人了,不然他们以为我出了意外,会很着急的。”
    “小哥儿,贫道不能白受你的恩惠,小白,将包袱里的白色小包拿来。”
    小白猿将一个白麻布小包递给了老道。老道从小包里拿出一支百年老参,递给杨年,“贫道以采药练丹为乐,无以回报,以这支老山参相赠,千万不要推辞,贫道修真之地在(他抬起虚弱的手向后边挥了挥,似乎觉察到在洞内根本就分不清方向,也就停下了)正西方向,距此处约百余里的摩天岭上,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到那里找我们,小白小黄都认识你了。”
    说道这里,老人顿了一下,好象怕小孩分不清地方,又补充到:“青塘关、阴平古道、当年邓艾攻蜀偷入的地方。”
    两只小猿也在些时来凑热闹了,似乎明白老道所说的话,吱吱地欢叫了几声。
    杨年一边点头,“哦、哦”地回答,一边象普通小孩得到长辈给的好东西一样,高兴地接下,“谢过老仙长,那我就先走了。”
    老道再次叮咛道,“小哥儿,暂时不要透露贫道的行踪,贫道还得休养几天才能上路。”
   “好、好。”说罢转身想走,顿了一下,留下两只山鸡,给道长鞠了一躬,转身出了缝隙。
    两只小猿也跟着跑了出来,象是送行,显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小杨年拍了拍两只小猿的头,叮嘱它们好好照看道长,他走后,将火堆烧旺一些。他其实也喜欢这两只小猿,但又必须赶快去找庄上的人,只好很心地转身离开。走出百十步,还看到两只小猿在巨石顶上为他送行。
    这时差不多已是未时末了,杨年沿着山沟往东北向走了差不多五六里,没有什么发现。
    雪地里如果有什么动物经过,会留下明显的脚印,走过的这些地方再没看到野兽的脚印,以及活动的痕迹。
    这几天的狩猎活动,松涛叔和老猎手教了他们很多认别猎物的方法,冬天哪些猎物一般会在哪些地方,生活习性,脚印形状,对人有什么危害------等等,孩子们受益良多。
    正走间,听到了响箭升空的声音,估计是从东边三四里的地方射出的。离他直线距离三四里,如果算实际路程,两个三四里也不止。他在山林里活动的经验还是太少,没有算上山峰、树林、以及气温对声音传播的影响。这边的山脊高至少五十丈左右,响箭如果是在沟里面射出,达不到山脊的高度,向下传的声音较弱。其实,响箭离他仅隔了一座山。
    听到响箭声,他知道庄上的狩猎小组遇到了紧急情况,他必须尽快赶去。他折了一支树枝作手杖,然后施展轻功,快速地窜上山岭。
    在山岭上,透过树梢,他看到距他约一里半左右的沟底,在一条辅满白雪的河床转弯处,他们狩猎小组的人正排成一排,背靠山崖,手里张开了小猎弓,老猎手和松涛叔站在最前方,两人各手持一条长棒,与至少二十余头狼对持。
    刚才与道长交谈时已经知道了那些死状极惨的动物就是狼。狼群不大,很有可能是被老道他们打散的逃过山来了,又聚在了一起。这群残存的狼,突然间又遇上这么多人,它们新近才被一个人杀怕了,头狼可能死了,所以现在双方只是对峙着。
    人是突然遇见狼群,赵亮带的又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小组,心里十分忐忑,希望能把狼吓走;狼也是才遭受重创,此时心里也极其怕人,可如果让它们放弃这些难得的美食,又有点不甘心。
    成群的狼的危害性极大,赵亮不得不射出了不到危急时刻不得轻易射出的响箭。冬猎出发前就有规定,只要听到响箭声,周围狩猎的小组以及暗中保护的小队都必须放下一切事务,赶来救援。
    见此情况,杨年顾不上自已的危险,他立即用手上锋利的猎刀砍了一支寸余大小的树枝,削成约五尺长的木棒。松涛叔曾说,打狼要用棒。有了木棒在手,他胆子壮了些,便急着朝山下赶去。
    下山反而快不起来,他背上有背包,不能用滑的方式下山,只能矮着身子向下快走,刚才上山本来不该用轻功,他居然用了轻功,消耗些功力和精力,又加上有些心虚,就显得有些后继无力了。
    下到山脚,他看到林下积雪上狼零乱的脚印,怪不得刚才没看到狼的行迹,原来是翻到另一条山谷中去了。这时他距狩猎小组约有三百步,已能清楚地看到狼群的情况,远不只二十余只,在前面与狩猎小组对峙的只是其中一些受伤较轻或没受伤的。树林里,河沟两岸的枯草中,灌木丛中,芦苇丛中至少还有二、三十只在那里面埋伏着。
    见到这种情况,杨年心里打鼓了,他只好停下脚步,小心地听着四周的动静,狼不进攻,他也不去和自己小组的人会合。他一动狼群准动,那样局面就将不可收拾了。
    狩猎小组也一直与狼群僵持着,二个大人,十个小孩,起码有九个是已经吓得发抖,肯定是打不过狼群的。
    杨年十分小心地试着将木棒插在腰带上,由于心里有些怕,手也不自然地颤抖着,木棒太长了,插了几次都没插进腰带中,他只好将木棒插在背上,取出猎弓和箭。刚才下山时曾经捡了一些鸽蛋大的石块放在衣袋里,他练过用石子打飞鸟,已能十中八九,准头还不错。他准备,如果情况紧急时,他先用弓箭将狼群引过来,一边跑一边和狼斗,用石子打狼的鼻梁,他听说打狗打鼻梁很有效,狼跟狗差不多,如果打鼻梁不行,那就打眼睛。狼攻到近处时,再用棒打。
    杨年那沉重的背包也不敢放下,虽然对他的行动有影响,但可以保护后背,猎手叔叔曾说过,狼吃人,先咬喉咙,他的背包从后面几乎将他的头遮住了。
    他不知道有暗中保护的人在,虽知道有其它小组的人赶来支援,但不知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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