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去哪,只是下山历练。”黎隽逸好笑的看着萧梦嫣,怎么看都像一个耍性子,离家出走的孩子。
他又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那双冰冷的眼睛不会也在吧。
“我也下山历练。”萧梦嫣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
“呵呵。”黎隽逸一脸果然别我猜中的表情。
“可是,历练可能会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险,你......”他犹豫的看着萧梦嫣。
据他所知萧梦嫣可是从没有下山历练过,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不知......
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师叔的,性情率真还是蛮可爱的。而且,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那个无争师叔......呃,黎隽逸想想都感到脊背发凉。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而且师尊说过,修炼不是闭关埋头苦修就可以的。黎隽逸你就带我一起吧。”萧梦嫣立刻换上笑脸。
黎隽逸无奈的摇摇头,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小师叔。
“好吧,就带上她吧,就在附近城市转转不去远处就好了。”黎隽逸心中暗想,随即点头“好。”
两人愉快的决定后便一起上路了,左右不急也没有御剑。
萧梦嫣依旧坐在淘淘背上,黎隽逸则取出一个小纸鹤,坐了上去低低的飞着。
一天后,两人停在一个小山村前。
黎隽逸微微皱眉“这里有问题。”
萧梦嫣向四周看了看,疑惑的又看向黎隽逸“有什么问题?”
“现在正是傍晚时间,这里是凡俗山村,应该正是该做晚饭的时候,可是这整个小村都没有一道炊烟升起,就很不正常。”黎隽逸看着前面的山村说道。
萧梦嫣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她不禁佩服起黎隽逸来,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两人警惕的走进了小村。
敲响一个略显破旧的小院的木门,等了一会没有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又敲响了另一个木门,依旧没有动静。
一连敲了几户都没有人开门,两人不禁心中疑惑。终于在一个篱笆围起的小院门前,黎隽逸没有了耐心,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一个带着惊恐的声音颤巍巍的传来。
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破旧斑驳的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在缝隙后小心的观望。
“我们是过路的,想讨碗水喝。”黎隽逸对着木门说道。
安静了一瞬,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半扇,一个三十几岁脸色黝黑的男人,从门中探出半个头。
他看了看门口的黎隽逸,月白色衣袍头上随意的挽了个公子髻,再看那张生的眉目如画如琢如磨的脸,当真是玉树临风浊世佳公子。
尤其是那翩翩的风姿,让人一望便忍不住的心生好感。
男子下意识的就觉得,生的这般好看的人定然不会是坏人。
随即他将另外半扇门也推开,侧身说道“如此公子请进吧。”
黎隽逸点头道谢正要抬脚进门,正在此时,门内的男子一眼瞅见了黎隽逸身后的萧梦嫣。
他立时大惊失色,黝黑的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一边连连后退,一边颤抖着手指指着两人,嘴唇都在发抖“你们......你们......”
他似猛地反应过来,一步上前一边奋力的想要把木门关上,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没做过坏事,不要抓我,我是好人......”
黎隽逸一手推住木门,嘴里问道“你怎么了,我们只是讨碗水喝,为什么会抓你?”
男人紧张的指着他身后的萧梦嫣“她......她......”
萧梦嫣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为何如此害怕,原来他是被自己吓到了。
萧梦嫣瞬间就红了眼眶,她知道自己丑,这么多年对她指指点点的,叫她丑丫头的,嘲笑她的,她也遇到了很多,她都忽视了。
可是这样一个大男人见了她就如同见了鬼一样,被吓成这样,这......这也太伤人了吧。
黎隽逸也瞬间明白了过来,顿时怒气上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没有刻意施压,可他毕竟是筑基修士只要不是特意收敛,就已经令眼前的男人全身颤抖的不成样子,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这时,一个女子被外面的声音惊动,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爹是谁呀?”
只说了这一句,她便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令她一下子瘫坐在地。
萧梦嫣虽然委屈,可还是不忍心,她拉了拉黎隽逸的衣袖,让他收敛了威压。
黎隽逸余怒未消,虽收敛了威压,冷冷的眼神依旧盯着男人脸上,男人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后面的女人没有了压力终于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上前扶住自家男人“他爹,这是......”
她紧张的望了一眼,面前好看的如同仙人的男子,和他身后吓得她一抖的女子,又立刻移开目光,低着头小心的问道。
“大嫂,我们是路过的,本想来你家讨碗水喝,你家大哥......”萧梦嫣就像是被别人家的小孩子欺负了,找人家大人告状一样,委屈的说道“你家大哥是被我吓到了。”
女人长得颇为清秀,应该是常年劳作的原因,皮肤微黑也比较粗糙。
她倒没有像她家男人那样,被吓得不知所措,先是对着萧梦嫣两人施了一礼,陪着笑脸说道“姑娘不要见怪,我家男人天生胆小,最近又受了惊吓,见了陌生人就害怕。”
说着她侧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两位不要嫌弃我家简陋,快请进来喝杯水。”
黎隽逸原本打算转身就走,萧梦嫣又拉了拉他的衣袖,黎隽逸又嗦了那男人一眼才一起走了进去。
女人微微躬身将他们让进去,在自家男人怯怯的跟上的时候,暗暗的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男人疼的一个激灵,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咬牙没敢出声。
这是很普通的那种农家一排三间的房舍,两边都是里间,房门口挂着暗蓝色的棉布门帘。
他们被让进的是中间这一间,也就是外间。直对着门口是一张缺了一个角的四方桌,一圈放着几个老旧的木凳。
墙角有一个灶台,上面烧着一个黑乎乎的铁壶,正在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