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十分信守承诺,夜重羽和沈悦怡跑出来的时候,他还等在外面。
“我们快走!”沈悦怡哭唧唧第说道。
车夫见沈悦怡一副刚哭过的面容,虽不知道刚才二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虽很像打探一番,但别人的隐私又不该问。
而且两人形色如此匆忙,显然是有及时,显然不容自己耽搁。
于是跳进黄包车里,开车跑了起来。
沈悦怡仍在车上隐隐啜泣,微风将沈悦怡的哭声吹进车夫的耳里,如鬼魅般哭嚎。
景区的地方人不少,可是出了景区人烟稀少,沈悦怡这般一哭,着实有些渗人。
车夫克制不住自己内心好奇,不禁石头看了沈悦怡一眼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悦怡摇摇头,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没事,只是高兴得想哭!”
车夫被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头一此看见因为高兴哭成这样的。
既然没事便好,别的事情车夫也不必再问,于是继续闷头拉车。
沈悦怡哭得差不多了,终于收起眼泪,含情脉脉地看向夜重羽道:“夜哥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不必客气!”夜重羽冷冷的回了一句。
沈悦怡一时有些把握不住夜重羽的情绪,若说夜重羽不看重自己,又冒着引来捉妖师的风险也要动法力使自己恢复记忆?可夜重羽要是在乎自己,又为何知晓自己便是十四后仍旧是这副冷漠的态度。
其实沈悦怡不知晓,夜重羽的心不是没有触动。只是这世的夜重羽是个石头精,有颗石头心,他如今能为沈悦怡做的,已是自己的极致!
“夜哥哥,幻境里的事......”沈悦怡想重提幻境之事,拉近二人感情,因为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幻境中的叶翀宇与自己是彼此喜欢的,可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夜重羽怼回去道:“你也知晓那不是真的,既不是真的就不要再提!”
“怎么不是真的,明明就是前世发生的世!”沈悦怡见夜重羽想翻篇过去,有些着急。
“你也知道那时前世,既然是已经过去了的是又何必再提!”
失望之感顿时席卷而来,夜哥哥知晓自己是十四后变得如此冷漠,想必是怪死在了自己手里。
沈悦怡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夜哥哥既然不想再提,那便不再提。只是我如今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我明日就要回到沈家去揭穿那两个人的真面目,拿回自己的一切。
意料之中,夜重羽并没又言语,只点了点头。
两人的对话一直听进了黄包车夫的耳里,什么幻境、什么前世、什么想起了自己是谁,听起来否非常玄乎,车夫只能装作自己听不见,恨不得早点跑回老城区,将车上这两人卸下来。
夜重羽是个谨慎的人,进了内城,就下了车,车夫心里一阵喜悦,但令车夫心里更喜悦的是夜重羽又给了他两块银元。
二人下车后,又坐了一辆新的黄包车,回到古董店的时候,已经日落西斜。
花娘仍旧在古董店的院子里,来回扇着手里的摇扇。
一整日没见到夜重羽,花娘的心慌张的很,夜重羽终于出现,花娘的心总算落了地,忽地起了身,迎了上去。
心中有几分抱怨,暗道:“这小黄鹂终日不见人影便了罢了,她身为人类不会出什么大事。可夜哥哥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
这样的话花娘只敢心里嘀咕嘀咕,自是不敢明说。“海城虽不是嘉城,还是应该小心为是!”花娘嘱咐道。
花娘不经意间碰到了夜重羽身上的伤处,夜重羽闷吭了一声。
“夜哥哥怎么会受伤?”花娘怒视沈悦怡,质问道。
花娘这一说,沈悦怡才知晓夜重羽居然受了伤。
怪只怪自己太粗心,又哭又闹了又去了趟娑婆山,居然都没发现,于是有些心虚地说道:“都怪我!”
花娘见沈悦怡承认,抡起扇子就要揍沈悦怡出气,夜重羽伸出好胳膊一拦道:“别闹了。”
于是花娘见势收手,忙回到房间取出来包扎的药水和纱布。
夜重羽脱下外套,褪下衬衫,赤裸着上身坐在院子里,沈悦怡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夜重羽,既被她的好身材所蛊惑,又为他身上的伤口而自责担心。
花娘小心翼翼地为夜重羽上好了药,又为夜重羽穿上了衬衫。
整个过程,沈悦怡都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
“小黄鹂,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把药送回去!”花娘训斥道。
沈悦怡随即起了身,拿起了碘伏和纱布,转身前,忽地说道:“花姐姐,我不叫小黄鹂,我叫沈悦怡,我已经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花娘当然明白找回记忆是什么意思,失去的记忆又岂非是人力可以找回的?猜到八成是夜重羽动用了法术。于是瞥向夜重羽道:“是夜哥哥帮她找回的?”
夜重羽点了点头,猜到花娘是担心使用法术会被找到之事,于是解释道:“我们晌午时去的娑婆山施展的法术,娑婆山偏远,海城又大,想来没那么容易被那捉妖师发现!”
花娘听此,才长嘘了一口气。
沈悦怡又说道:“花姐姐,我今日便和你和夜哥哥做个别,我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我明日就回去了。”
沈悦怡留了个心眼,她知晓花娘一直对自己恨之入骨,因此只说自己已找回记忆之事,并没有道出自己的前世就是十四的事实。
花娘一听沈悦怡要走,心中当即高兴起来,道:“没事可以回来看看!”
沈悦怡扯了扯嘴角,其实内心苦涩至极,对于离开夜重羽她是极其不舍的,可自己的仇又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