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节、危险的奇遇
歇好,吃饱喝足后,小杨年就顺着山势向东走。
就这样,杨年走了约一个时辰,估计已走了十五六里,在一个小山坡上看到一只可爱的漂亮的小白猿。小白猿似乎不怕他,象是正等着他,见了他后便向他走来,不停地向着他叫,并做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手势,他看不明白,理解为是叫他跟着它走。小白猿很可爱,他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便跟着白猿后面走,白猿很高兴,给了他两个大大的鲜红柿子。
小白猿带着他翻过一道百步左右的山脊,他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下到山下的树林中,便看到一地的野兽尸体。有的开膛破肚,有的断腿断头,有的皮开肉绽。这些野兽跟狗差不多,他不知道这便是狼,在百丈方圆内,遍地血腥,胆小的见到这情境一定会得吓得不敢迈步了。
杨年从来也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境,九岁多的孩子,胆子再大也有害怕的时候,他没见识过这种场景呀!也感至害怕,停下了脚岁踌躇不前。
树林中只有轻微的风声,太阳还没出来,这里是山的北坡,即使太阳出来也照不到,显得特别阴森。走在前面的白猿看到他停止了脚岁,便着急地向他哀求式的叫唤,并用前爪指向百十岁外的的一堆巨石,最大的巨石约有十余丈长宽,高有七八丈。是从山上滑坡下来的,在山下砸出了一个巨坑,巨石前面倾斜,从而形成了一个可遮风挡雨的岩洞。
杨年在远处只能看到突起的巨石,看到距离目的地不远了,杨年又鼓起勇气跟着小白猿一起向前走,越靠近巨石,狼尸越多,越碎。遍地的血肉、碎骨、毛皮、脑浆,这场面的确很惨烈、血腥。
白猿领着他绕过巨石,到了巨石后面,便看到巨石后面也有一岩洞,洞口是一道不足两尺宽的缝隙,缝隙前有五六具狼尸,几乎挡住了缝隙的入口。
此时小白猿已顾不得血迹搞脏它那漂亮的白毛,向杨年叫了两声后便钻了进去,里面便传来了几声猿叫声,还有一个苍老微弱的人声,原来这白猿是人驯养的。
杨年用手中的猎刀将几具狼尸挑到一边,便跟着钻进缝隙,缝隙不长,进去丈余便有一个丈余宽,两丈多长的空间,是由落石与原来的山体共同形成的。估计当初巨石从山上滑坡下来时,到这里山坡变缓,巨大的冲力受到山坡树木和软泥的阻挡,就停了下来,跟着下来的石头和泥土便将巨石的下部掩埋了,可跟着下来的雨水,甚至可能是山洪将较小的石头和松透的泥土冲走了,就在里面形成了这么个天然的由巨石垒起来的石洞。
进得洞来,里面比较暖和,原来升有火堆,刚才在洞外,他就看到两个火堆的残痕,没燃尽的树枝被挑得到处都是。他过了一小会,适应了洞内微弱的光线。他本来已有心理准备,但见到洞内的情形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他看到靠岩壁边地上的一堆乱树枝上躺着一个比道爷还老的老人,几乎是赤裸裸的,乱发乱须应该都是雪白的,现在是黑白黑褐灰,什么颜色都有,干瘪的胸脯,干材似的手臂和大腿,除了颈部和上半身被已凌乱的白发白须掩住外,其它的地方也是花的。伤痕累累,私处只盖了一张新剥的狼皮,躺在那里,进气少出气多,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起码杨年是这样认为的,另外还有四只黑褐色的大猿在边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在杨年看来,这四只大猿,(这其实就是巴山人猿,杨年不认识。)起码有三只已经死了,在边上一只大猿旁边还有一只小的,还有两只跟小白猿一样品种的白猿,一只看样子已经死了,另一只可能是小白猿的妈妈,还能动。
见到进来的只是一个少年,白发老人露出的半张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杨年没有留意这些,他看了洞内的情形后,快速地放下了背上的大背包,动作极快地从包内拿出一个药葫芦,略想了一下,又换了一羊脂白玉的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丸,用水送入老人口中。
药一入口,老人便知道自己有救了,这药是圣品,一个小孩子居然有这种疗伤圣品丹药。老人家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小哥儿,多谢了”。
“老爷爷,你先养养神。”他看到老人身上已没有鲜血流出,暂没必要包扎,何况他也没东西给老人包扎。
他又从小白猿的妈妈开始检查起,看到她只是受了严重的外伤,伤口都已经止血。他便从药葫芦里倒出一颗药丸给她喂下,小白猿便对着他叫了几声,前爪做出向他作揖拜谢的动作,杨年顾不上这些,他又迅速地检查了其它六个大小的猿人,四个已经死了,只还有小褐猿和他妈妈还有救,小褐猿跟小白猿一样没受伤,他妈妈伤得比小白猿妈妈还重,杨年从葫芦中倒了两颗药丸给小褐猿的妈妈服下。
洞内光线太暗,他没法作细致的检查。于是他便拿出火刀火石,生起火来,这些猿人都是人驯化过的动物,不怕火。小白猿和小褐猿看到他救了他们的妈妈,便来帮他一起干活,小褐猿从洞壁根拿出一个铜锅,铜锅已经变形了,被搞扁了一些,倒还勉强可以用。小白猿也识趣地拿出了一个铜盆,又从一堆破瓷片中找出了两个缺得比较少的陶碗给了杨年,并十分懂事地在前面带路,是想带杨年去取水。距岩洞二十来步的地方就有山泉,没被血污染。
杨年将打来的水架在火堆上烧起来,便取了一支较大的松枝在手,先检查了老人家的伤情,由于老人家躺在那里翻身不便,他只能看正面,倒没有什么至命伤,但年老气血衰弱,失血太多,止血不及时,可能当初激烈搏斗时根本来不及止血,到后来也无力止血,但血是怎么止住的呢?杨年他细检查了伤口,伤口上好象涂了一层近乎透明的药膏,闻了闻,好象与自已家的金疮药味道差不多,只是自己家的是制成粉状的,而他们用的是膏状的。
小白猿似乎比小褐猿聪明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壁根捧出一个瓷罐出来。杨年向小白猿竖起了大姆指,小白猿献宝一样把他向壁根拉,好家伙,壁根那里有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药葫芦什么的。
杨年明白了,老人家也是个郎中,而且还可能是一个隐世高人呢。只是因伤势太重,不然哪用得着他出手。从上药的情况来看,可能是出自小白猿之手,并不专业。包袱里还有衣服,不过象是道装,原来老人家是个道士。
他不知道,这老道可不是一般人,正是杨巨流在护送蒋家堡老弱妇孺转移时,看见卷入人兽大战的那一位威风八面的道长,其功力之深,老杨自认为已距他不远。从外面这遍地狼尸来看,老道就不是等闲之人,其治伤药膏也非凡品,起码比他杨家惠民局出售的好太多。且制作成药膏,上药方便,缺点是不能吸血,可这药膏居然能上稳而不被血液稀释流走,说明药膏止血效果良好,一涂上就止住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