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当着达琳这个国际友人加大美女的面,四个人都还是很和气的。
可《说走就走》这档节目就是野到助理都不让带的程度,节目组先去了现场,嘉宾第二拨出发,车上就四个互相知根知底的,这就很考验四个人将近十年的友情。
肖珩很认真地忧虑,“怎么达琳突然就有事不能一起去了?这四个在一块不会打起来吧?那节目怎么办啊?”
祁蔓就好奇:“你们五个就这种动不动要挖对方祖坟的沟通方式,是怎么做到一直没解散的?”
肖珩挺了挺胸膛,说:“当然是我这个队长领导的好啊,这么多年,为了平衡他们之间的仇恨,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心思和精力吗?”
祁蔓很怀疑:“你三岁半,领导他们两岁半?”
肖珩得承认,他们几个是有点幼稚,但他很肯定地说:“当然啦,一岁之差很关键的,半岁的孩子还走不稳也不太会说话,但一岁半的孩子就能走的很稳当,说话也会很流利,这是质的差距。我,你老公,很有领导能力的。”
祁蔓斜眼看他,很敷衍地夸:“是,你厉害。最厉害的小朋友,你是不是该上去给你的小兵们讲睡前故事了?”
肖珩往床上一躺,开始耍赖:“我今天不想去,你上去说吧,跟孩子们说,爸爸今天好累,需要休息一晚。”他抬起头看手机,“我得等电话,万一他们打起来,我得做危机公关啊。说撞机场柱子了?磕后视镜上了?只要不是桃色纠纷,都还行。”
祁蔓站起来,轻飘飘一句扎过去,“你能不这个姿势吗?下巴都成三层了。要长颈纹了。”
肖珩赶紧放松脖子平躺回去,看着走过来的祁蔓,满眼哀怨:“老婆,你都好久没夸过我了……”
祁蔓倾身看他,也很哀怨:“老公,你怎么越来越有爹样了?还是我那么那么喜欢的小哥哥吗?”
肖珩一下子坐起来:“我是你老公哎,怎么一点儿甜蜜的待遇都没有,新婚期这么短的吗?”
祁蔓拍拍他的脸:“怎么办呢?谁让那么快就是孩子爸妈了,两个人的世界当然是一堆甜蜜泡泡了,一家子的世界就是柴米油盐啦。都起来了,也不累对不对,快点上去讲故事。”
她眨眨眼,暧昧道:“今天,本女王决定,给你一点点爱的鼓励。”
肖珩生无可恋的坐在梳妆台前,“老婆,我能不能保留我帅气的发型?”
祁蔓推着剃发器,从后脑勺一路向上,还特别嫌弃:“干嘛要留这种半长不短的发型,看着一点儿都不利落,娘里娘气的。哪天他们不叫你肖爸,叫你肖妈,我看你怎么哭,别动!”
肖珩低着头,抬眼往镜子里看,他心态已经躺平了,说:“只是长了一点点,没有那么夸张吧?我又没胸。”
祁蔓很惊讶:“哇!这是肖珩吗?居然拿性别特征说事?你是下来的时候遇到什么被附身了吧?”
肖珩也笑:“怎么啦?近朱者赤,你是不是墨,我就不说了。哪有大晚上剪头发的,你的品位真是奇怪,这个发型很帅的好吗?居然不懂得欣赏。”
祁蔓笑得奸猾又得意:“怎么啦?那你以为是什么?是穿上性感的小裙子让你脱,就是正常的品位啊?咦!早说你是个伪君子,还总不服,看吧,一结婚你就露出了最俗气的嘴脸!还臭美,你想干嘛呀?是不是还想去找别的小妹妹,再给小夏添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啊?”
肖珩都要笑翻,“老婆,你以前不这样的,你都说,找吧,生了我就养,有的是房子。是不是你说的?”
祁蔓轻蔑一哼,“你之前多纯情啊,生扑都扑不倒,现在多俗气啊,谁知道你的想法会不会也像你的形象,都变成了一坨油,腻死了。”
肖珩忍不住抬头,看到镜子里祁蔓的表情,他一脸震惊加伤痛:“哇!你居然真是这么嫌弃?祁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才结婚三年不到,才两年多,你就这么嫌弃我?你之前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祁蔓一下子笑起来,又拍下他的头,“你少戏精了,就是这么油腻的你,我还能牺牲我宝贵的时间给你做形象管理,还想怎么样啊?亲爱的,你有没有发现,当了父母之后,我们的空间狭小了很多?”
肖珩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他感动得哽咽:“老婆,你都很久很久没叫过我亲爱的了,”
祁蔓伸手捏着他嘴唇一阵摇:“跟你说正事呢,能不能有点正经?再撅嘴,割了红烧下酒!”
肖珩伸手揉揉嘴唇,也怀念起来:“唉,是啊,都好久没单独出过门了,自从小夏出生,我们就没单独约会过。要不明天我把小夏送给哥照顾,我们出去玩一天,都好久没出去玩了。”
祁蔓也同意:“不是出海还要买很多东西嘛,刚好上午都要上课,我们送完宁家就去逛逛,买些东西啊,都好久没逛街了。”
肖珩也不管洛无恪愿不愿意接收,他把孩子往大舅哥怀里一扔就跑,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洛无恪也喜欢小外甥,他只是觉得妹夫风风火火的很不稳重,回来跟韩诺说:“都三十多的人了,还是想一出是一出,去逛街应该昨天告诉我们,这么一大早把孩子扔过来,万一我们有事呢?”
韩诺看着外面在教韩意走路的小夏,笑眯眯说:“很久没单独约会了嘛,约会是讲心情的,当然是想到就要去,怎么还能计划啊?我们能有什么事,有这两个球,哪儿也不能去了。”
洛无恪又笑:“等这两个出来,我们好好歇歇,在外面转一圈再回来继续五个计划。”
韩诺一瞬不瞬的看着外面的儿子,说:“那怎么行啊,孩子还都这么小,小意爸,我感觉有孩子之后,人生突然圆满了。就是那种,想去哪儿都放不下的感觉,跟你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你也当了爸,怎么一点儿这种感触都没有?”
洛无恪很客观地说:“可能不是我生的吧,所以没有你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我出去会放不下你。”
韩诺被甜到,转头看他:“喂,洛总,你真的很会说情话。”
洛无恪还是低着头兢兢业业的按腿:“是吗?我还以为表达能力有所下降,现在连洛克都比我值得受关注了。”
韩诺低头看过去,笑着说:“你又不是他们,不关注也是我最忠实的仆人啊,不能为这点小事就跟你劳苦功高的少爷计较吧?”
洛无恪嘴角勾起,“不能,现在就肿成这样,还有三个月可怎么办呐?难不难受?”
韩诺很轻松:“没有啊,只是肿嘛,我有过半年都拄拐的,这有什么?多捏捏就好了,还想吃红烧板栗鸡,那个悦朋来,他们家做的很好,让肖珩给我打包回来,做托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