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辩论,没哪个孩子能说的过潼潼,她绝对得到了肖珩的遗传,口才好的不行不行的。
余楚就说不过她,在外面站了会儿,他灰头土脸的回去,跟肖珩说:“你女儿的嘴接了外挂吧?太能说了。”
肖珩问:“都说什么了?把你都给打击了?”
余楚就给学了一遍,末了又说:“现在孩子都怎么回事啊?一个个的才多大,说话就跟大人似的,一套一套的。还有呼呼,才两岁多,他就油腻成这样,还动不动就眨巴他那小眼睛到处放电,都跟谁学的?”
肖珩回头:“你看我干嘛?他们是个孩子,又不是小猫小狗,会有自己的思想嘛,他会模仿啊,说不定就是你老爱那么放电,他有样学样,学你的。”
余楚一哼,翻着白眼说:“你得了吧,就是你教的,你肯定为生老四各种没节操,孩子们看在眼里,就跟着学呗,哎,你天天带他们,收敛点。”
肖珩也哼:“我是跟你一样吗?我秀恩爱都有分寸的,还看场合,哪像你,经常跟个猴似的说窜就窜,我们大人都吃不消。还怪孩子油腻,他们不就说漂亮,眨眨眼嘛,还能比你那些杀伤力大?你真双标。”
余楚被噎的,“…….那他们还是孩子,孩子就这样,大了还得了?”
肖珩又笑:“不是你说现在好多高中生都开始有男女关系了?说不定他们这拨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了,现在多会点,也省的以后跟不上开放的时代嘛。呼呼两岁就会放电了,你可以期待下,说不定初中就给你领回来个儿媳妇,那你四十不到就当爷爷,多潮啊。”
余楚一脚踢过去,“滚!你就会拿话堵我,初中敢领回来个儿媳妇,我打断他的腿!不过这孩子,真的好会啊,他不会真初中给我领回来个儿媳妇吧?”
肖珩更加笑:“哈哈哈,你怎么什么都信啊?他这么大点能懂什么,就是看别人开心,他跟着学着玩儿,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孩子们懂得用别人喜欢的方式去跟别人相处,不好吗?他不是也哄得你很开心,自己喜欢被人夸,听到别人被夸就是油腻,你这想法,真是堪忧。”
余楚撇嘴:“是,我就双标,但也不能什么都跟孩子说吧?潼潼才多大,你就跟她说女人都喜欢被夸漂亮,还什么会哄妈妈的男人是好丈夫,你教她这个合适吗?”
肖珩应说:“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啊?她都六岁了,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到时候周围都是不知根底的小男生,她得知道选择男生的标准是什么,才不会发展出错误的两小无猜啊。择偶标准就得从娃娃抓起,女孩子从小就得知道,妈宝男绝对不可取!以后才能少受婆媳之苦。你等到她把男朋友领回家了,再跟她说这男人怎么怎么不好,她能听吗?一点儿打算都没有,”
余楚就好奇:“这是打算就能避免的吗?哪家家长不知道让女儿找个靠谱的男人啊,可她们还是会所托非人啊,爱情嘛,怎么能说得准?”
肖珩回头:“那你也得承认,三观不合的人即使有爱情也很难走得长远,她也许会有一时的迷失,但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她很快就能调整好方向,从整个人生来看,她还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再纠正一点,不是所有家长都喜欢女儿找个靠谱的男人,他们只希望女儿可以让他们省心的过一辈子。如果一个女婿愿意慷慨的供养岳家,那么他即使有些暴力、有些花心、有些妈宝等恶习,在很多人看来,他也依然是个不能被离婚的男人。”
肖珩一脸慈父相,“但我不一样,我的女儿,要讲道理,但一定不能遭受暴力、背叛、婆媳妯娌冲突,有一样我都要站出去,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外面的潼潼也跟小伙伴们说:“现在的岳父很难讨好的,你们男孩子一定要很努力学习,以后才不会打光棍。我妈妈说的,男人只有钱不行的,他想娶很漂亮条件也很好的女人,就要面对很难讨好的岳父。像我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我爸爸就特别难讨好,呼呼,你一定要嘴甜,会赚钱,会哄妈妈,会哄老婆,一定要会哄岳父,不然像姐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你是娶不到的。那你以后能赚的钱,就会少很多很多,你的孩子就会笨很多很多,就不如你了。”
呼呼点点头,他也没听懂,但很懂得附和:“哦哦,我知道了,我要娶个比姐姐还要漂亮还要聪明的老婆。可是姐姐,老婆是什么?”
潼潼想了想,说:“老婆就是可以跟你一起生活,会帮你煮饭,给你洗衣服,给你钱花,还对你特别好,的女人。”
宁家翻了个白眼,问:“那老公又是什么?”
潼潼一眼瞪过去,说:“老公就是可以跟我一起生活,会帮我煮饭,给我洗衣服,还给我钱,对我特别好的,男人啊!宁家,你这样的就找不到好老婆,你都不会给钱,谁要跟你一起生活。”
宁家翻着死鱼眼:“你这样只给男人发零花钱的女人,还特别会讲道理的女人,才不会有男人会娶你呢,你以后只能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潼潼冲他重重一哼:“我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也比找你这种小气的男人在一起生活要好得多,讲道理怎么了?我打不过你吗?我这叫以德服人,是思想成熟的表现!真替你感到悲哀,居然会喜欢不讲道理的女人,以后我的侄子侄女可怎么办?每天都要看他们爸爸妈妈吵架打架,用最不文明的方式沟通,像在原始社会似的!”
宁家涨红着脸:“我就愿意在原始社会待着,天天讲道理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可爱。你就一点儿也不可爱!”
潼潼头一昂:“你说不过我,就觉得不可爱了,一点儿气度都没有。根本不像爸爸,他说不过妈妈都会同意妈妈,而你,只会死犟!哼!不懂听道理的男人,都是不成熟的,你还小,我不跟你计较。”
呼呼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发现又是姐姐赢了,他知道了,应该听姐姐的。
屋子里,肖珩看里面热闹的很专注,就跟余楚说:“哎,跟你说个事,方子大概要结婚了。”
余楚赶紧停下,问:“哇!真的啊?他那岳母终于想开啦?”
肖珩往里看了眼,又往后退两步,靠过去说:“是蒋太后一个朋友的女儿,本来在国外留学,年后不是突然疫情严重了嘛,她女儿就回来了。前一阵聚会,两家都觉得挺合适,打算九月订婚。顺利的话,年底就结婚。”
余楚眼睛眨了眨,“方子跟那小语,分手了吗?我没听说啊。什么时候分的?”
肖珩又回去接着切菜,“听说年后就没怎么联系,很久不联系就默认分手了嘛。他们都谈了三年了吧?从第一年就在说结婚,可每次都不欢而散,感情能不受影响吗?”
余楚把面盆搬过去,问:“那,方子不是可上心了嘛,当初他家里不答应都被他磨的答应了,现在怎么说分就分了?就为那一亿啊?不是说不那么坚持了吗?”
肖珩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怕又有别的变故吧,你是没办过婚礼,不知道这里头有多少烦心的事,他们两家本来就分歧重重,谈好这个又有那个,好多情侣都分在了婚礼前,不是没有道理的。”
余楚又好奇:“当时你们就没分歧吗?”
肖珩点头,“也有,但两个人之间的分歧好协调啊,祁蔓她是什么都懒得管,我要求多点她不喜欢但也不至于反对啊。两家人之间的分歧就比较难了,毕竟也没感情,就是突然凑在一起的陌生人,那遇到分歧肯定都坚持自己的态度,”
想起好兄弟那些事,肖珩忍不住叹气:“真的得情比金坚才有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余楚也跟着叹:“唉、、、本来想方子还难得遇到个心动的,结果却是这样,他那岳母就能答应啊?”
肖珩笑笑,“不答应能怎么办?结婚是看时机的,早在双方都能接受的时候确定婚事,不就没有以后这些事了。有女儿的家庭要求多点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不讲道理,总这么出尔反尔的,不只男方家里人,就是男方他自己,也该联想,这家里环境会不会对女方本人产生什么深远的影响。娶老婆又不是只过一两天,再过几十年,她万一也成她母亲现在的样子,那多恐怖啊。”
余楚说:“也没多恐怖吧?他那、嗯,前未来岳母也没怎么样,就是耳根子软嘛,一会儿一个想法的,人其实还可以。”
肖珩笑了笑,“就是耳根子软,一会儿一个想法。女人在家庭中的位置多重要啊,她要管理家庭,还要教养孩子,她自己都没有主见,孩子要怎么向她学习成长?尤其是中国家庭,母亲分量远远大于父亲,有远见的家庭都不会在娶儿媳妇这个问题上马虎。孩子,是一个家庭的未来,所以,孩子的母亲,一定得具备善良、聪慧、坚定、有主见、有魄力,这些优秀的品质。”
余楚扭头看他,一脸怪相:“你不是说选嫂子就是因为她漂亮吗?”
肖珩抬头看他,一脸嫌弃:“女人就爱听这句嘛。话不要多,捡最有用的说。你就是有用的不会说,没用的又说不停,所以才总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