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吾难得的一次真诚认爱,余楚乖顺了很多天,他其实也不想违背本性天天那么折腾,他就是想要个态度。
秦吾就觉得这小子已经没得救了,唉,愿意听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这小子少根筋,说复杂的根本没用,他听不懂,也不愿意琢磨。
随着三月的到来,疫情也缓解了不少,街道终于不再萧条,部分餐厅也开始恢复堂食。但锦晖楼依然没有恢复堂食,他们就还是一门心思的发展直播业务。
经过几个月的快速发展,线上这块蛋糕是越做越大,比起还不稳定的门店经营,直播这块虽然不算很赚,但胜在稳妥。
因此,疫情一有松动,秦吾就把周边农场的完善工程提到了第一位,不管疫情还有多久,这块新兴业务都得趁热打铁,一步做到位。
余楚看秦吾天天忙得都没空跟他聊几句,就翻翻新人导演发来的剧本,再写写歌、编编曲,发过去让连大监制骂几句垃圾,再改改继续发过去。
其余时间,他就只管给自己妈妈和大姨下命令,让她们去监督跟不上节奏的外甥和外甥女练乐器。
那么煎熬的过程,实在影响他的创作热情,他怕多听几回外甥弹电子琴,他的乐感也得跟着跑偏。
自己手里有事做,秦吾经常好几天夜不归宿,余楚也不觉得多难熬了。
只要金主说不回来,他就把儿子抱过来陪睡,父子俩聊聊闲话,说说成长的烦恼,日子过得也很滋润。
但呼呼更想跟干爸睡,干爸讲的故事比爸爸讲的童话故事好玩,可干爸回来了,爸爸就不让他跟着睡了,因为干爸每次回来都好重的酒味,爸爸说,干爸喝多了会打孩子,也不会讲故事了。
呼呼想,干爸不喝酒就好了。
秦吾不是不喜欢干儿子,只是认为一个两岁的男孩子该学会独立了,要不是余楚有怕黑的毛病,他都不能让孩子去陪睡。
因为有长住的可能,肖珩就另外给呼呼布置了个房间,让他跟年纪小点的优优和小苗一起住。
三月初,徐闻就去外地拍戏了,剧组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敢把孩子带去,就把优优托给了韩诺。可韩诺现在身体不方便,洛无恪也没精力再照顾一个孩子,就把优优也托给前面的肖珩。
徐闻一开始是每天都打视频给儿子的,一连几天看孩子都挺好的,她就没再天天打。剧组在拼命赶进度,她作为女一戏份还最重,工作时间根本没空跟孩子说两句。
等到收工,孩子也早睡了,所以她跟孩子约定,每天晚上她回家给孩子拍视频,孩子要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拍视频发给她。虽然事业发展良好,但影视行业竞争激烈,她不趁着自己还红多拍几部作品,多赚点钱,她以后总不能靠朋友接济养孩子。
肖珩就觉得徐闻这个人太要强了,把孩子放到这边还得给一笔他都恨不得给优优三顿都喂鲍参翅肚的巨额生活费,他要不收,人家宁愿去雇保姆单独在家看孩子。
余楚也想给生活费,肖珩直接说:“给你就滚蛋!你又不是没地方住,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才住几天就一堆的事,怎么呐?我还请不起你大少爷做客了?”
余楚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再提钱的事了,就自告奋勇说:“那我帮着干点活,帮你分担点带娃的工作,可我也不会什么。”
肖珩说:“也没敢指望你什么,等他们上完课,你就带出去活动活动,晚上三个小的你给负责洗洗哄哄睡,简单吧?”
于是,余楚就接过小苗、优优和呼呼三小只的晚间保姆工作,每天就给三个孩子洗澡、讲睡前故事。
有时候祁蔓没空,余楚就得带着孩子们进行户外活动,可六个孩子啊,祁小夏会走路了,他走得不稳,但积极性高,就要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跑。
余楚每次都得手里抱着哄着一个,前面管着训着五个,那累的,比陪金主打两个小时的拳都费体力。
傍晚天气转凉,余楚刚把孩子们撵到一块儿,又得叮嘱孩子们:“热就擦擦汗,别脱衣服啊,晚上冷,再感冒了。来,喝点水,我的天啊,小夏你又胖了,叔叔抱得累死了。”
孩子们都没把外套脱下来,只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又都喝了点温水。宁家说:“小楚叔,我们还想再玩儿,天都还没黑呢。”
余楚坚决不同意,“还玩什么呀?你们都看看自己,一身的汗,自己闻闻,臭不臭?你们不臭,我觉得我臭,我得回去洗澡,你们也得跟上。”
潼潼扯扯临时家长的袖子:“小楚叔叔,我们都好熟悉这里的,你回去洗也没关系的,你把呼呼和夏宝带回去就可以了。”
余楚也学她祭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不可以,只带他们两个回去,不公平。你们是一个集体,要团结,共进退。都喝好了吗?走吧。”
回程余楚直接赶孩子们上车,他一辆车全给拉了回去。却没想到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争吵声,余楚把孩子们都送回楼上交给祁蔓,出于好奇,他又跑回餐厅。
餐厅里还是老熟人,他的便宜爸爸,还有个他没见过的女人。一开始他以为是又要给他介绍相亲,谁知道听了会儿他父母的争论,居然是为了什么生意上的事?
余妈妈都被气笑了:“别跟我扯什么家产归我儿子的屁话!我没那么大脸,也惦记不起你那点破钱!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滚!我没空留你们吃晚饭!”
席闻达脸色也很不好:“你说话这么绝做什么?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能来找你吗?现在是他想恶意收购,你怎么还好像我做错了?我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就算以后我这些没儿子什么事,你总得懂点是非黑白吧?怎么年纪越大越蛮不讲理,”
余妈妈被气的,张嘴就说:“你会讲理,所以你为个破工作就抛家舍国啊,所以你搞科研搞上老板的女儿啦,所以你遭报应晚来无子啊。你多讲道理啊,道理就是长你家的,你这么会讲道理,你怎么还走投无路呢?你应该走遍天下无敌啊。哼!满口仁义道德,干的尽是缺德事!你也配谈是非黑白,你自己说,你配吗?”
余楚只是浅浅一听,就知道这两位是来找秦吾的,不知道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秦吾现在要收购他们的公司?
之前闲聊的时候,秦吾倒是有说过一两句,他很看好那老混蛋手里的十几家农场。但在当时的余楚听来,只以为是很想长期合作的意思,谁知道,他欣赏是出于对猎物的欣赏。
原来,当初的合作和现在的收购,都只是出于生意场上的利益考量,真的都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