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认为放假就是用来睡懒觉的,为了保证自己的睡眠,他大晚上还偷摸拖着秦吾转去后面的小房子里睡。
结果,他还是在早上六点就被肖珩连环催命电话给薅起来了。
“我就不懂了,这么个地方,他装什么座机啊?”余楚千算万算,他就没看到门后墙上有个不起眼的座机!
都洗漱完换好衣服了,出门时看到那铃声巨有存在感的座机,他还是止不住后悔。早知道有魔音贯耳,还不如就待在前面呢,至少拍门用的是手啊,他总会累的。
秦吾推着他往前走,笑着说:“他们家不挨着的地方都有座机,你这脑子能记住点什么,快点,磨蹭你也逃不掉,除非你跑到雪堆里去睡。”
余楚看了看周围厚厚的雪,崩溃开口:“我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要把儿子送到这儿来,他也不爱早起啊。”
秦吾被逗得一阵大笑,“这叫懒病,就得治。快点,你这腿也挺长,走路怎么就没点距离变化呢?”
余楚回头:“哥,你背我吧,腿软。”
秦吾继续往前推,“走吧小祖宗,来就是修身养性的,别变着花样的懒。等你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再说,行吧?”
园中的小道上,余楚呼哧带喘,他跑得越来越慢,可秦吾这混蛋,丝毫没有帮他一下下的意思。
看到个椅子,余楚也不管肖珩还在前面亢奋地喊口号了,他往椅子上一摊,死活不肯再动。
肖珩在前面看见,他就给秦吾使眼色,让他留在后面进行一对一监督。
秦吾点点头,他坐到椅子上,拍拍旁边的一坨,“哎,起来。”
余楚往旁边一转,根本不想理他,就听旁边又说:“你再不起来就该着凉了,按肖珩那谨慎的样儿,肯定得把你隔离观察。”
余楚揪紧帽子,哼哼说:“隔离就隔离,他只要不催我起床,我能隔离一个月。”
秦吾进一步加码:“还得每天吃药打针输液,我记得,你晕针是吧?”
余楚一阵深呼吸,然后直接靠过去,软软地说:“好累啊,我真跑不动了,这至少有五公里了,我半年都走不了这么长的路。五哥,你背我呗。”
秦吾抬起他的手腕,“自己看,才三公里,他们都要回去吃饭了,你还在磨蹭,不如大人没事,你不能还跑不过个孩子吧。我架着你好不好?走,起来,就跑个小尾巴,坚持一下,给呼呼做个好榜样。”
余楚在父爱的支撑下又往前面挪,回到屋里,餐厅里一桌人都洗完澡在吃早饭了,两个孩子已经离开饭桌在旁边收拾书包了。
肖珩在厨房收拾好要带的食物,出来看到余楚就说:“你这都不能叫马拉松,西天取经大概也就你这效率。”
余楚看到旁边三个睡眼惺忪的损友他就憋气,“你为什么就叫我不叫他们?不是,你这跑个步怎么还特殊关照呢?你对我的爱不用这么突出吧?”
肖珩往两个孩子包里装饭盒,随口说:“真没格外爱你,他们关了手机塞了耳塞拔了电话线,怪只怪你偷懒都不肯认真,下次聪明点,偷懒也是需要花心思的。你们仨,明天再赖床就自己做饭吃,真行,一点儿集体意识都没有。”
连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哥啊,六点就起床一天太长了,我用不掉啊。还是分配给床吧……”
蒋方一样打着哈欠,“我可以不吃,只要别让我起来,我怎么都行。”
曾宵清醒点,说:“难得放假,这时候要多跟床培养感情,它不亲近你,睡眠质量就不好,睡眠质量不好,人就没精神,没精神,就没精力工作,就白休假了。”
宁家和潼潼听到一通发言,都由衷地感慨:“做大人真幸福。”
肖珩听到这话,挨个踢了三个负面典型一脚,跟两个孩子说:“他们就是小时候不爱运动,所以到现在还是不爱运动,看,一大早就没精神,还能去哪儿玩啊?咱们从小就运动,精神比别人好,以后肯定比他们身体健康,能去更多好玩的地方。走吧,去上学了。”
三个身体不健康的看着奶爸带着两个娃跑了,他们继续懒懒地吃早饭,顺便八卦不在的那个。
蒋方说:“他怎么回事,越来越有股爹味呢?以前挺清爽一男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有孩子都这样吗?”
余楚张嘴接住一口鸡蛋,摇头说:“反正我不这样,他绝对有健康生活强迫症,看俩孩子给他遛的,这去学校得腿软吧?”
连陌摇摇头,“不会,他家俩孩子属火箭的,那腿,比风火轮还带劲。我不是不跑,跑不过孩子多丢人呐。”
曾宵就很坦诚,“跑什么呀,又没工作,就睡。我这一身肌肉,就是用来偶尔跟床培养感情的,吃几天不动都没事。”
其他三个同时看过去,“闭嘴,金刚。”
五个人中就曾宵热衷健身,没事就要去健身房泡着,其他几个也运动,但最多就像肖珩似的跑跑步,根本没兴趣去健身房撸铁。
所以,胖起来也是很轻松的,余楚一直不怎么吃就是因为他是易胖体质,吃上一点就得堆在脸上。
可秦三爷就一口口的送过来,他也不好意思不吃,回去一躺到床上,余楚就哀叹:“哎呦,吃这么多,明天又得胖一圈了。”
秦吾拍拍他的腿:“起来,哪有一吃饱就往床上躺的,不是要堆雪人嘛,你看外面雪多厚,刚好去堆一个。”
余楚可怜兮兮地看过去:“腿软,不是,我感觉我都没腿了,它们现在都不听我指挥。五哥,我想洗澡,伺候小爷沐浴呗?”
秦吾一巴掌拍他腿上,笑着说:“你可别丢人了,都没动起来过,汗都没出,洗什么澡。瞎讲究。我去找祁蔓聊点事,你自己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就是不能在这儿躺着。动不动就腿软,你这年纪轻轻的,骨质疏松得补钙。”
余楚磨磨蹭蹭起来,又开始黏糊:“你不是休假了嘛,怎么还要聊,我不是你的心肝宝贝了吗?”
秦吾听他那幽怨做作的,又笑:“少显摆你那点演技了啊,一如既往的做作。不是一直想要有个好作品嘛,爷去帮你打听打听,她手下两个艺人都歇在家了,手里肯定有不少好资源没去处,说不定就有合适你的。”
余楚一下子坐起来,“是啊,诺哥在休假,珩哥要带娃,祁总现在没艺人要管了,手里的资源得堆成什么样啊?可她也在休假啊,”
秦吾一脑嘣敲过去,“笨,她休假还能把手机也关了?肖珩又不是在家修养,他是闲在家,有好项目还能不放他出去工作?你这脸皮,说厚也厚,说薄也薄,让你多来这边逛逛,来了你能少块肉啊?这边都是朋友,还能谁来占你便宜?”
余楚撇嘴,“是不占我便宜,所以我也没脸占他便宜啊,朋友之间怎么能那么功利,多伤感情啊。珩哥又不是自己多有资源,他还不是要去问蔓姐,人家里本来就不少事了,我再跟着掺合多不懂事啊。反正我不找珩哥问,你要问来了我就要。天天付出那么多,在情在理,你都得帮我找资源。”
秦吾笑了声,说:“是,爷欠你的,该帮你琢磨。他家里什么事啊?没听说有什么事嘛,他自己倒挺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