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缓缓地站了起来,步履缓慢地离开了书房。看着汪震离开的背影,是那么苍凉那么孤独,方晴感到有些哀伤,心想这样的婚姻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方晴靠在椅背上,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想了很多事,想得最多的是葛明寒,不知道他收到短信之后会做何感想,她明白他不敢回短信,因为怕被汪震看到会伤害她。方晴想着想着,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糊地感到有人抱着她,然后把她放在床上,她感到非常困顿,浑身乏力,睁不开眼睛,但她感觉到衣服被脱掉了,然后被人严严实实地压着,她喘气有些困难,她慢慢醒了,终于能睁开眼睛,一看是汪震正压在自己的身上,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方晴惊呆了,连忙挣扎着要起来,汪震却俯下头来,他的嘴堵住她的嘴,舌头放肆地伸进她的嘴里,她很反感,拼命地挣扎,汪震却紧紧地抱着她,她难以动弹,并感到有些窒息。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她感到锥心的痛,不禁尖叫起来,“啊!”
汪震一惊,连忙捂住她的嘴:“别叫,被爸妈听到不好。”
“不要,我不想要,好困啊……”方晴几乎是哭喊着。
汪震喘着气说:“亲爱的,我好想要,太久没做了,我刚才,刚才喝了点儿酒,很想要你。”
被欲望控制着的汪震已然忘了母亲告诉他换掉了方晴的避孕药,他没有想过方晴可能会在今晚意外怀孕,他只想那事儿。
汪震在方晴的身上狂吻一番,她被他弄得筋疲力尽,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她痛苦而无奈地闭上双眼……
汪震也许是喝了点酒,也许是别的不明原因,今晚汪震那方面又行了,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她感到疼痛,想起葛明寒,她的头歪到一边,眼泪流了下来。她感到这场黑暗中的性 爱是可耻的。
过了大约十分钟,汪震发出一声低吼,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解脱。方晴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和绝望。
汪震浑身是汗,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从方晴的身上翻了下来。方晴直挺挺地躺着,刚才那股绝望还在攫着她。黑暗中汪震把她抱住,亲着她的脸说:“方晴,你还好?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我好像找回了我们刚毕业时那种感觉了……”
方晴木然地躺着,汪震无意中摸到她的泪水,有些慌张,连忙打开灯,只见方晴侧躺着,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汪震把她的手拿开:“怎么哭了?宝贝儿?”
方晴愤然拿开汪震的手,然后起身走向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方晴一边哭,一边拼命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她感到被汪震玷污了,她决定从此不再让汪震触碰自己。
方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汪震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想起昨晚汪震的疯狂,不禁扼腕叹息,她慵懒地爬起来,换上衣服,梳理好头发。
她走出卧室到了客厅,只见汪震一家人已经在吃早餐了。汪震等三人都看着她,各怀心事。
汪震对她喊道:“方晴,你起来了?”
陈丽芳仔细地观察着方晴,发现方晴神思有些恍惚,一副慵懒倦怠的样子,像是高潮过后的副作用;这小两口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的,昨晚肯定是汹汹地燃烧。想到这里,陈丽芳不禁喜上眉梢,作为过来人,她猜想如果方晴能怀孕,十有八九会是个男孩儿。
方晴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在汪震旁边坐下,陈丽芳热情地给方晴夹菜,方晴浅笑着说:“谢谢妈。”
“一家人说什么谢呀?”陈丽芳说,“方晴,你太瘦了,多吃一点儿,把身体养好,对孩子有好处。”
孩子?汪震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喝了酒,加上方晴的“避孕药”根本不管用,这万一她怀孕了可怎么办呀?他感到有些不安,默默祈祷方晴千万不要怀孕。
方晴因一直吃着避孕药,昨晚也不例外,她深信自己不会怀孕,为了不让婆婆太失望,她便说:“没那么容易怀上的,妈,你别抱太大希望,到时候没有怀您会失望的。”
陈丽芳暗自得意,心想方晴根本不知道她偷偷换掉了她的避孕药,她每天吃的药丸都是维生素维B6,她便说:“我不会失望的,怀不怀也是靠缘分。”
汪精宇说:“你这么想就对了,别老是逼迫孩子,一切随缘吧。”
方晴感激地看一眼汪精宇,她慢慢感觉到这个家里除了她和汪精宇,其他人都不是正常人了。
方晴五点钟从青林机场乘坐南航的班机前往北京。两小时后便顺利在北京首都机场降落,悦凯文化公司的两个工作人员开车来接她,并请她吃了饭,然后带她去酒店,她入住了一家三星级酒店。编辑杨楠已经在酒店大门等着她了。方晴和杨楠虽然经常在网上打交道,认识也快两年了,不过这还是头一回见面。
杨楠今年二十八岁,气质很儒雅,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孩子。见到方晴还有些腼腆,看着这个文弱的、泛着书生气质的小男生,方晴落落大方地向他伸出手:“你好,小杨!”
杨楠伸出手握了握方晴的手,方晴感到他的手柔软得像个女生的手。杨楠帮方晴提着行李箱,两人一块上了方晴的房间。
到了房间,方晴安顿好后,杨楠对方晴说:“方晴女士,你和天朗集团舒总的影视改编权的签约仪式定于明天上午十一点整,在北方会展中心大厦十楼。”
方晴连忙在酒店的小信纸上记下时间和地点。
杨楠和方晴聊了一会,准备离开了。方晴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品盒递给杨楠:“小杨,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是我一份小小的心意,感谢你的支持和帮助,请收下吧。”
杨楠感到很惊讶,他推辞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收,哪能收你的东西呀?”
“别客气,收下吧,就是一块手表,这是我托朋友从香港带的。”
听说是手表,杨楠便动摇了,因为他正好缺一块手表,看来方晴很善解人意啊。方晴鼓励性的看着杨楠,杨楠便红着脸接下礼品盒。
杨楠走了之后,方晴突然想起要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家里的电话打通了,是婆婆陈丽芳接了,方晴寒喧了几句,便让汪震来接电话,陈丽芳却说汪震不在家,出去和朋友喝酒了。方晴放下电话,心想这汪震什么时候染上酒瘾了?这男人为什么总会有些不良嗜好呢?
第二天一早,方晴准时九点半钟在酒店楼下等杨楠。杨楠也准时来接方晴前往北方会展中心。
青林市,四七五军区医院外科住院部值班室里。
值班室里只有葛明寒和林辉两人,今天他们没有手术,便都坐下来写近期的工作总结。
林辉突然对葛明寒说:“你现在恢复单身了,感觉如何?”
葛明寒怔了怔,想起了远在北京的方晴,他便说:“没什么感觉,还跟过去一样。”
“明寒,今年三十了吧?都成大龄剩男了,该考虑找个好女人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