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两名锦衣卫方才推开柴扉门,将头发散乱的大妞给押了回来。
“这小 妞真野,太他娘的能跑啦!害得咱们追了好几座林子,方才抓住的!”杜兆魁微喘着抱怨道。
“哼!给老子押进屋去!”穆世鹏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一挥手。
猎户见状惊怒交集,怒吼一声抄起院角的扁担,猛力拍向穆世鹏后心,被他轻轻一带,扑到在地。
穆世鹏冷笑一声,“蓬”的一脚,重重得踩踏在他后背之上。那猎户嘴角溢出鲜血,奋力挣扎了几下,最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大妞由哭喊变作惊声嘶吼,竭力挣扎,却如何能挣脱出那两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之手?
可她的哭喊之声早惊起病床之上娘亲,便跌跌撞撞得奔将出来,却被穆世鹏信手一推,后脑勺撞于门框之上,尚未倒地便已晕厥过去。
穆世鹏横抱着小 妞急急地进了卧室,一把扔在脏兮兮的土炕之上,返身推开杜兆魁,关上房门。
“你……你要做什么?”大妞吓得缩身成一团,浑身颤栗着。
穆世鹏淫笑道:“小乖乖,莫怕!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啦!很舒服的!”
话声中,急吼吼地扑上床去,将她给压在身下……
杜兆魁亦颇为好色,这等刺激之事如何肯离开,便附耳于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初时,他听得大妞的哭喊及挣扎之声,并夹杂着清脆的衣衫破裂之声;渐而,哭喊之声变为恐惧已极的呜咽之声;紧接着是“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之后便渐渐没了声息,惟闻穆世鹏粗重的喘息之声……
过了约莫一顿来饭的工夫,杜兆魁听得屋内脚步声响,心知穆世鹏已爽完,慌忙转身迈步走开。
“呀”的一声房门开启,但见穆世鹏一边系裤带,一边走将出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你个兆魁!又在偷听老子!”穆世鹏半责怪半得意地道。
杜兆魁慢慢转过身来,尴尬地赔笑道:“哪里?刚刚才进来的。老大,这小 妞爽不爽啊?”
“嗯,挺紧的,还算将就吧!”穆世鹏笑笑,“就有一点不好:这破屋子又潮又黑,死蚊子忒他 娘的多,将老子浑身咬得是又麻又痒的!”
“是麽?我想也是的……”杜兆魁股起勇气,涎着脸道:“老大……您已经爽过啦,就让兄弟我也爽爽吧,这些日子可真是憋坏啦!”
说着,便欲进屋。
穆世鹏忙将他给推回去,嚷道:“去去去!她可是老子的菜!就搞了一次,还没尽兴哩!今晚还得陪老子过夜的呢!”
杜兆魁遗憾地摇摇头,想了想追问道:“老大,这么多说来,今晚咱们不走啦?”
“走什么走?……好好的屋子不住,到荒山野岭里过夜去呀?”
“那倒也是!”
“对了,差一点还给忘啦:你们去林子里找些松枝回来,晚上好熏蚊子。”
“好的。” 杜兆魁应承一声,复提念念不忘的请求:“老大,今晚您爽够之后,就让兄弟也爽一回罢。”
“行行行!快去办罢。”
杜兆魁喜滋滋地回身,走出几步,返身道:“对了老大,宗大哥还在院子里躺着呢,怎么处理?……要不要?”
说着一抹脖子,做出拭杀状。
“胡言乱语!”穆世鹏神情一肃,“此人武功高强,可头脑简单,留着尚有大用哩!”
* * *
穆世鹏慢慢来到院中,解了宗琨穴道。宗琨一跃而起,扑向穆世鹏。
“宗兄,莫再打啦!”穆世鹏闪避开去,并不还手,“你是知道的,兄弟我就好这一口,实在是憋不住啦!……再说了,如今木已成舟,再行撕打,又有何用呢?”
宗琨愤恨得瞪着他,最后终于住手,见那猎户尚晕倒在地,本欲救醒过来,可一想救醒之后,委实没脸相见,便重重得叹了一口气,道:“穆兄,既然已经如愿了,咱们这就走吧!”
“走什么走?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你说什么?还要在这过夜?!”宗琨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的心思,直气得浑身颤抖。
“不在这儿过夜,到荒山野地喂蚊子去呀?”穆世鹏理直气壮。
“你……”宗琨气得脸色发黄,“你他娘的!……简直,简直是个……大混蛋!”
“我就混蛋!怎么样?要走你走!反正,老子不走!”穆世鹏死皮赖脸。
“好!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就在这儿好好享你的艳福罢!”宗琨轻蔑得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边走边诅咒道:“最好今晚就死在那妞儿的肚皮之上!”
“这个麽,就不劳宗兄你挂心啦!”穆世鹏朝着他背影挥挥手,“宗兄慢走!不送啦!”
宗琨迟疑着走出几步,霍得转过身来,圆睁双目瞪视着他,沉声道:“穆世鹏,你真不走?!”
“切,怎么这么罗嗦?”穆世鹏掉转过身,懒得再去理他。
“哼!邵风今日之言,你可还记得麽?”宗琨缓缓道:“你是非得等到赵燕豪赶到这儿时,方才肯走么?”
这一席话,令穆世鹏惕然而醒,心下有点着慌了。
“入夜之时,若邵风、翟大成他们仍寻不到敌踪,必来与咱们会合;若赵燕豪已至,必与邵风一道。咱们却还在这儿过夜,不是找死么?……然而,只要咱们一走,他们便不会寻到这儿来,自然更不会知道这事啦。穆兄,你说是不是?”
“宗兄言之有理!多谢提醒!”穆世鹏心急火燎地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罢!”
一行人如丧家之犬,忙忙得离了猎户家,往大山深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