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被叶翀宇这一推,立即瘫坐在地。
花娘对视上叶翀宇的眼睛,发现翀宇的中却没与惧怕只有嫌弃。
十四半躺在地上,心中五味陈杂,自己明明救了叶翀宇,叶翀宇还让她滚。
可是她爱他,不想离开道,于是嗫嚅地唤了句:“夫君!”
十四见花娘被推倒在地,如今的样子十分可怜,忙将其扶起,对叶翀宇说道:“叶翀宇,十三姐姐虽是妖,可她一直护着你,你不该吼她!”
自打封儒景出现后,十四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偶尔花娘同叶翀宇说些话,十四也会吃些飞醋。
因此,此时十四能说出维护花娘的话,着实让花娘一惊。
“她是妖怪!”叶翀宇吼了一声,似乎这一声高吼能消解自己的气闷。
“妖又怎么了?人有坏人,妖也有好妖!咱们可没见过十三姐姐做过一件害人的事!”十四继续替花娘辩解道。
“没看见不代表没做过,说不定那熊妖、蛇妖、这黑袍的妖怪这些妖怪都是那些她引来的!”叶翀宇说起来这些话来就激动起来,刚刚已经清明的眼神又有些微微泛红。
“不是我,我没有!”花娘为自己辩白,但叶翀宇显然听不进去。
封儒景虽不爱管闲事,但叶翀宇将叶家满门被屠之恨都算在花娘头上显然是对花娘的不公平,于是叶劝道:“叶翀宇,此时不是该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最该的是把叶家之热闹通通掩埋,然后迅速离开。”
叶翀宇当然明白封儒景是何意,那黑袍男子此时不知是何原因忽然逃遁了,谁知晓片刻之后会不会卷土重来。
逝者已逝,确实不该再打扰他们安眠,可如今却来不及给他们打上一副棺材,将他们安葬!
想到此,叶翀宇再次不争气地哽咽了,叶翀宇擦拭了下眼角的余泪,吩咐张三和阿勇道:“取账房把银钱都取出来!然后把院子里浇上些桐油!”
二人闻声而去,片刻而归,账房里果然金银、纸票具有,取了不少回来,又将两桶桐油洒落院中。
不需多言,众人都知晓叶翀宇的心意,他来不及为父亲姨娘下葬,便将这整个叶宅付之一炬,作为他们的棺冢。
众人出了叶家的的大门,叶翀宇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叶家,然后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将其扔进了院子里。
滔天火光顿时拔地而起,将整个叶家大宅照的火亮。
两个衙役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好在叶家大宅虽深处闹事之中,但和左邻右舍都有间隔,倒是一时波及不到别人。
正在这时,叶翀宇心中热气又是一阵翻腾,叶翀宇双目再次变得猩红,人又有些狂躁起来。
花娘是妖,或许会知晓叶翀宇为何会变成这样,于是十四向花娘问道:“十三姐姐,叶翀宇到底是怎么了?”
“夫君是中了妖毒!”十四答道。
“那怎么办?”十四眼中全是焦急。
“唯有先压制妖毒,再寻求清除之法。”花娘说着又将一道灵气打儒叶翀宇体内。
叶翀宇体内虽感到一阵清凉,但口中却大喊道:“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讨好献媚!”
花娘本就受了重伤,灵力受到耗损,在此挤出上还给叶翀宇输了两次灵气,身体愈发受不住。
在看看叶翀宇对自己的厌恶之感,为了不使叶翀宇心烦,早日恢复灵力将叶翀宇身上妖力再次封印,于是花娘选择暂时离开。
于是说道:“好!我先走!等我找到清除妖毒之法我在回来。”
其实花娘十分清楚叶翀宇根本不是中了什么妖毒,只不过解除了封印,妖性显现。
可是在如今的凡界,人多妖少,为了不被当成异类,自然是伪装成人才好,是以花娘才说叶翀宇是中了妖毒。
“花娘,姐姐,叶翀宇能否解除妖毒就全靠你了!”
十四话音刚落,花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现在最该做的是便是疗好自己的伤,才能保护好叶翀宇。
花娘走后,众人也无处可去,便又回了叶家别院。
众人在叶家别院一住就是一个月,这两月来世事还算安稳,妖怪没有再现人间。
可是叶翀宇的性子却变得非常奇怪,忽而暴躁,忽而一如从前。
封儒景也没有回京,如今叶家被屠,叶翀宇身中妖毒,单独让十四留在叶翀宇身边,封儒景也放心不下。
况且那日京中来的家信,是说为了他寻了一门亲事。
饶是他知晓叶翀宇和十四两情相悦,一时半刻也没心情回去成亲,于是便也在别院住了下来。
这一日说来也巧,叶翀宇刚出,封儒景便偷偷跟了出去。
因为别院的生活实在无聊,整日就是大眼瞪小眼,况且他很纳闷,为什么叶翀宇每次出去前都暴躁无比,回来后又恢复常态。
到底是去哪里才消解了暴躁之气,难道是做了对不起十四的事。
于是封儒景便决定跟踪一看,谁知叶翀宇并没有去秦楼楚馆,而是往山里的方向走。
封儒景十分好奇叶翀宇去山里到底去做什么,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叶翀宇熟练地三拐两拐终于进了深山,封儒景怕跟得太紧会被发现,便离得甚远。
忽然有一只野兔窜了出来,叶翀宇以闪电般的速度将野兔扑倒,抓了起来。
封儒景内心狐疑道:“难不成叶翀宇今个心情好,进山抓兔子哄玥儿开心?”
可叶翀宇的行为瞬间就打破了封儒景的天真想法。
只见叶翀宇单拎起兔子朝着兔子的脖颈就咬了一口,兔子开始还挣扎几下,但很快便断了气。
叶翀宇吸完兔子的血后,微微转了转脖颈,显然是舒服了很多,叶翀宇转过身来的时候面色已经平和许多,但是嘴角上都是血。
叶翀宇扔掉手中的兔子,走向旁边的小河,捧起一捧带着冰碴的水洗了把脸,对水自照检查自己脸上是否还有血时却看见了水中还有一个倒影。
叶翀宇顺着水影往岸上看,见封儒景就站在一棵古树后面,一下便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