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踉跄的跳出门外,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放松下来的我不由得闭眼望天的呻吟了句。
“啊...”
“咳咳...”
正舒坦的呻吟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轻咳,正在呻吟放松的我,被这一声干咳吓的我是一个激灵,忙回头看去。
“你...你怎么还在这?”
身后之人正是带我来这凝神殿的中年人。
中年人脸上没有表过多的表情,只是很平淡的说了句。
“跟我走吧。”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存疑惑的我也只好跟上。
紧跟在中年人身后,我刚要开口询问时,中年人先行说道。
“不用问我有关凝神殿的事。”
我…
紧接着中年男人脚步突然一顿,转头看向一脸尴尬的我,又说道。
“因为每个从凝神殿出来的人,都会问我有关凝神殿的事。”
中年男人说完,又继续带路朝前走去。
我心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解释,反正这解释了和没解释都一样。
也不知道这中年人会读心术,还是就这么巧,我心里刚想完,中年男人脚步不停的又说道。
“因为我也没有进去过。”
得,我也不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
跟着中年人拐过几道弯,我发现周围景色越发的熟悉,这是我这几天住的地方迎客楼?怎么带我来这了?
“快去快回。”
中年人走到迎客楼前,没头没脑了说了这么一句。
见我站在原地未动,中年人不解的又看向我说道。
“你不洗洗?”
经中年人提醒,我这才想起我现在的身体,是又黏又臭。
怪不得这一路遇见的几个人,都躲着我走呢。
我还以为是我步入筑基期后的气质,吸引到他们了呢。
这不尴尬了?当时我还仰首挺胸,一副高手模样,现在看来,当时遇见的那几个人,心里肯定在说,这傻逼。
此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转头我就跑进了迎客楼。
回到房间,我站在卫生间镜子前,当看见镜子里像个非洲人的自己,我长出一口气。
“还好,这黑的连我妈都认不出来,那刚刚路上遇见的那几个人,应该也认不出我是谁。”
洗了个澡,换了身天师门准备的粗布衣,我再次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恩,还是那么平平无奇,不过也不知道是我步入筑基期的原因,还是身上宽松的粗布衣显的,倒是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整理了下衣襟,刚要下楼去找中年人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这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心揣疑惑,我将客房门推开。
“钱小峰!你们怎么回来了?”
门外正是钱小峰和风天扬。
钱小峰迈步走进,边走边说。
“试道大会暂停了我们就回来了,我们走到楼下就看见刚才带你走的那人,问了才知道你在房间里,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钱小峰进来倒了杯水,咕嘟咕嘟一阵的牛饮。
风天扬这老登看了眼边喝边漏的钱小峰,嘴里嘟囔了句。
“毛躁。”
随后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仔细品了起来。
咱也不知道一个白开水有什么可品的。
不过眼下我可没兴趣研究品白开水,见钱小峰喝完一杯水,我忙问道。
“试道大会暂停了?因为什么暂停了?”
钱小峰用袖头擦了擦下巴上的水,也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后说道。
“不知道,当时有个天师门的人,急冲冲跑向阁楼二层,不一会天师门的掌门就一跃而下,急匆匆的就走了,然后那个赤虚长老就宣布试道大会暂停了。”
暂停也好,最好不比了,直接算我第三名得了,省的让别人当成赌注压来压去的。
钱小峰见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脸坏笑的喊我名字道。
“御玺,你知道吗,你现在火了!”
“火了?什么火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向钱小峰,钱小峰则一挑眉说道。
“因为你,在场的人差点没和天师门的人打起来。”
我越听越糊涂,见钱小峰居然还卖起了关子,我假装生气的说道。
“要说赶紧说,不说我可不听了。”
钱小峰知道我在假装生气,嘿嘿一笑道。
“别生气啊,我说,我说,就是在你走后不久,当时那些买你输的人,突然像炸了锅似的,说什么都要天师门给个说法,说是天师门所定规则不公平。”
我舔了舔嘴唇,对此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而这时风天扬这老登突然冷哼一声道。
“哼!还笑!身处死地还不自知。”
对于风天扬这老登这死出,我早已是习以为常,我也没接话,静等这老登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风天扬先是又品口白开水,然后继续又说道。
“哼!得罪了那几大世家,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对于得罪了武道世家苏家,和道术世家蒋家,起初我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可就在刚刚,自己稀里糊涂的步入了筑基期后,什么苏家蒋家的,我现在感觉京海市都是我家的。
风天扬似乎见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摇了摇头叹气道。
“哎,第七小队毁矣。”
钱小峰见风天扬在那边品着白开水,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岔开话题问道。
“对了玉玺,刚刚天师门的人带你去哪了?”
我将我被带到凝神殿的事粗略的和钱小峰讲了一遍,不过并没有说我在里面突破到了筑基期。
可没成想,风天扬像是老猫炸了毛似的,嘴里的水都没来得及咽下去,便惊呼道。
“什么?凝神殿?可是天师门的凝神殿?”
我心说你这老登,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这不废话吗,我们现在就在天师门,不是天师门的凝神殿,难道你姥姥家的?
不过我也只是这么想,见风天扬如此大的反应,看样子这老登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我问道。
“是天师门的凝神殿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风天扬又是一声叹气,起身背着个手,在屋里居然转起了圈。
钱小峰见状,比我还着急的追问道。
“风伯怎么了?玉玺去凝神殿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问题大了!你可知天师门的凝神殿是何地?”
风天扬说完,还没等我们接话,先是脚步一顿,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的放松了下来,又回到座位品起了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