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指为剑,那也可以以棍为剑,以刀为剑,以断木为剑……”姚武联想到了自己以前用各种物体当剑的情景,头脑一下清明起来,想通了一件事,又说:“如果有剑每一式都是一个境界,是在前一式更进一步,第三式人剑分离,那么就要有剑,而我不可能随时都有剑在手中, 就需要把任何能拿到的东西当剑用,所以……真我,随我,用我……剑我?”
姚武走来走去,两只手不停比划,突然又想通了一件事,随即将想像中的灵气聚集于指尖,以指为剑起舞,到了某一节点,忽然用力向前一指,幻想出一道灵气化为一道气剑瞬间射出。
他很是高兴,觉得这方法可行,待醒后就立马尝试。
他趁自己心情大好之机,不想浪费半点时间,又马不停蹄的看向了血印掌,希望从中能找到压制和控制魔功的办法。可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幻想其中的招式和心法,他的双眼逐渐承受不住眼皮的重量,一下躺在地上睡着了。
“啊——!”
姚武突然打了一个懒腰,舒服的坐了起来,心想:没想到这血印掌还真会催眠,我在心海里都能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娘子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我这身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唉——!
他不知道自己这睡了多觉,只觉得耳聪目明,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血印掌,它是那么的大,比旁边的绝剑大了不知多少倍。
他的目光不断在两者间切换,忽然有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他害怕忘了,连忙回想,只恨自己当下没有笔墨纸砚记下来。
姚武反复记这个念头,一会儿以指为剑,一会儿又轻柔的比划着血印掌的掌法,本想着能不能将二者融合,却发现做不到,就在他准备放弃休息时,又突然想到了绝剑,自学会飞花剑法和有剑后,他已经很难得用一次绝剑,便想能不能三者合一,可二合一都不行为什么三合一就一定行呢?
姚武皱眉,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既然无事就试一试,于是,他开始了三者全一的实验。
他双手合十,笔直而站,闭上双眼,头脑中不断回忆绝剑的剑法,有剑的剑法,还有血印掌的掌法,随后,他猛地睁眼,神情严肃,不断在三者间切换,希望能在不断的练习中突然发现合一成功,可他感到过了很久很久,都无法将三者合一,在这没有实体的心海中,他都感到了疲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他坐下的刹那间,他跳跃的思维方式又让他联想到了什么,立刻整理思绪,心想:有剑第四式,万物为剑,剑我四式若就是真理,那,为何绝剑和血印掌就不能是有剑,万物为剑,脚也可以是剑,我为什么要拘泥于一招一式,这不是又误入歧途了吗?大道自然,有在道之上,更应该是自然无为,随心所发,有和无,化虚为实,不要多想,以自然的方式去修习,自然水到渠成。我要相信有,才能创造出奇迹,自然是它,却不是它的全部。剑法,非法……剑法妙,妙剑法,有中剑,式不重,招不重,形不重,万物亦不重,因万千事物既万剑,剑在我在,何须寻剑,因指即剑,剑我,我本剑在手。
想毕,姚武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合十闭目,将假的灵气汇集于双手,忽然睁开双眼,想像前方有强大的对手,双手突然使出了血印掌掌法应对,在须臾之间突然右手成指,灵气聚集一点,射向了前方的假想敌,随后又赶紧使出绝剑的身法,不断躲避敌人的攻击,两剑一掌完美配合切换,打得敌人难以琢磨他的下一步,他感觉自己是真正做到了有剑第四式,剑我的境
这一比,不知又过了多久,总有外界一小时,内里一千年的错觉,姚武孜孜不倦的和想像中的敌人对战,将敌人想的越来越厉害,几度差点败下阵来。不知不觉中,他切换武功的速度越来越娴熟和快,最后到了自然合一的境界,仿佛这就是一套功法,到了最后,他的掌法在潜移默化中已变为了手剑,绝剑的招式也比以前更加熟络精通,配合上有剑的境界思想,他也不知何时将飞花剑法也融入了其中,真的找到了合四为一的感觉,在和敌人最后一抬时,对方一掌袭来,他想也没想,右手快速甩动为圆,想像自己的手化为了风,在一瞬间将手当成风甩了出去,在与想像中的敌人对掌的刹那间,他的头脑一下想到了血印掌,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暂停,那宽大的血布上的字全部活了过来,向他展示血印掌所有的掌法和法通,魔力,“一剑破万法,苍生亦不我。”,瞬间他体内的灵气和血气合二为一,化为一条条脉蛇汇集于他的手每一寸地方,手掌如拍在看不见的气墙上,他在电光火石之间相信自己看到了,无形的气墙产生了一闪而过的道道蛛网裂痕。
“呼、呼……”
姚武使出了这最后一掌,坐在地上不断喘气,心想:我只是一个虚幻,怎么还会累得喘气。可我看到了,我把空气打出了裂痕,太厉害了,我怎么这么天才,能做到这一点,哈哈哈……我果然是有天赋的,能娶到娘子,看来也是实至名归的嘛!看来,人的自信是那么的重要……
想完这些,姚武一下冷静下来,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整个人又蔫了下去,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现在娘子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才会醒呢?”姚武不禁担忧的看向天上那几朵悠悠而走的彩云。
可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趁现在有空继续修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突破和领悟,想好这一切抂,他再次站起,以指为剑练起了绝剑,这套他从来没有真正完全掌握的剑法,甚至他都没有学完所有的剑招,连一半都没习得,这可是他最早练的剑法。
在现实中已是弯月挂空,大地罩在了黑幕之中,此时的吴莲正在屋中练习她的千机剑法,而在窗外却无声无息的有两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外面的一楼房檐上,透过窗户缝隙偷窥她的房间。
吴莲一时专心摸索千机剑法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手拿着红莲剑不停的扭动着她的完美凹凸曲线,看得那二人两眼发直,都忘了自己是要干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叩叩……”
吴莲听到有人敲门,便喊道:“谁啊?”
这一嗓子,吓了窗外二人一跳,差点暴露了自己,连忙用手捂住嘴。
“恩公,是我彩儿。”
“嘎吱!”
吴莲连忙带上面纱打开房门,看见彩儿有点点羞涩的站在门外。
“彩儿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吴莲柔声道。
“恩,恩公,我爹说,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给我们出钱,所以他想请,请你吃个晚饭,以报答你。你……要不想,也没关系,毕竟,我们的那些粗茶淡饭……”彩儿忐忑又自卑的说道。
不等她把话说完,吴莲打断道:“好啊,你等我一下。”
听到这干脆的回话,彩儿蹙眉突然感到自己有多错,以已度人,将救命恩人想的是那么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