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缓缓地将外衣脱下,露出隐藏在黑暗之下的身躯。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形象显得愈发诡异与恐怖。那是一具白得刺眼的骷髅,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仿佛经过精心打磨,没有一丝血肉,只有冰冷的白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他的头骨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仿佛深不见底,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他的鼻梁高耸,如同刀片般锐利,而下颌则尖细得如同锥子,透出一种诡异的优雅。
他的胸骨如同一张精致的蜘蛛网,肋骨则像是一把把细长的剑,整齐地排列在他的身躯两侧。他的手指细长而坚硬,仿佛是由最坚硬的玉石雕刻而成,指尖尖锐而冰冷,像是能够刺穿一切的利剑。
男人凝视着眼前这具骷髅,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连最基本的颤抖都无法做到,只能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就在这时,骷髅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伸出一根尖锐的指头,向男人的脸庞逼近。男人惊恐地咬紧牙关,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指头戳在他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几乎窒息。他感受到一股寒意从额头传遍全身,仿佛被死神的手指触摸。
我惊恐地注视着那个男人,只见他的身体部位开始像气球一样逐渐膨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充盈。他的衣服被这股力量撑得破裂,露出了里面膨胀的肌肉和血管。他的脸色从原本的苍白逐渐变得绝望,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突然,他的身体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炸裂开来,血肉和衣物碎片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惊愕地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见男人原本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具孤零零的骷髅,静静地躺在地上。与此同时,原来的那具骷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它的身体开始逐渐化成了灰烬,随着微风消散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诡异,唯有那只灯笼,掉落在地,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恐怖事件。
妇女此刻仿佛已经被恐惧的深渊吞噬,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失神。她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地上散乱的衣物和血肉模糊的碎屑,仿佛这些可怕的景象只是她的一场噩梦,而她却无法从中醒来。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一般,只有那双颤抖的双手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
我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怖吓得魂不守舍,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我的胸膛。我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着,无法移动分毫。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跟随着那个变成骷髅的男人,他此刻的动作如同死神降临一般,令人胆寒。
他缓缓地捡起地上的黑袍披上,那黑袍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更增添了他身上的恐怖气息。他提起手中的灯笼,微弱的灯光在他那颗白森森的头骨投下阴影,使他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让我无法呼吸。
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那声音如此清晰,仿佛要跳出我的胸膛。我的身体紧绷着,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当他在我面前停下,我知道他在观察我。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穿透了我的身体,直达我的灵魂。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知觉,我的灵魂似乎被抽离出了身体,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转身离去,与我擦肩而过,然后慢慢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他的离去让我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我知道这一切终于结束了,男人已经死无全尸,妇女也变得疯疯癫癫,而我,也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跑去。我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那些恐怖的景象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穿过漆黑的街道,不停地跑着,直到最后终于看到了远处微弱的灯光。
当我终于跑到灯火通明的地方时,我感到自己仿佛从地狱中逃脱出来一般。
我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然而,在第二年的四月末,他出现了。
那日的我,深陷于创作的困境,心中烦躁无比,便独自一人出门散步,试图寻找一丝灵感。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而我却依旧毫无知觉。
突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款款走来。她大约二十四五岁,身材瘦小,却化着浓重的妆容,穿着暴露的超短裙,上身的抹胸仅能遮住胸部的一半,露出明显的乳沟,显然是有意为之。
尽管她看起来年轻,但在微弱的灯光下,我却发现她精神萎靡,皮肤也显得有些暗黄。她迈着妖娆的步伐,抛着媚眼,带着一脸的笑意朝我走来。
随着她的逐渐接近,那股浓烈的香水味愈发刺鼻,仿佛要将我淹没。我皱着眉头,感觉有些窒息,这气味实在让我难以忍受。
“帅哥,这么晚还在外面,是不是很寂寞?我陪你过一夜,很便宜的。”女孩走近了,挑逗着说。
“原来是个流莺。”我暗自嘀咕了一句,与她拉开距离。
“帅哥,我身材很好的。”她又走了过来,将抹胸往下拉,整个胸部都快露出来了。
我正为写作的事烦恼着,心情烦躁无比。她的喋喋不休,像是一股无形的热浪,更是加剧了我内心的烦闷。我挥手让她走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一边去。”
她似乎也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不满地啐了一口,随后以同样不快的语气回应了我几句。
这时,突然听见女孩热情的声音,像是对我说:“哎呦,又来一个,我就不相信一个都钓不到,才懒得理你这个不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