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万年修炼,畏德敬德,奉行仁义,从无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你若说出一处我们不是,我们甘愿被你生剐涮吃。”老大说道。
“给万物生命而不因为这一点将其据为己有,养育万物也不因为这一点而自恃能力甚高,帮助万物成就自己也不会居功自傲。只有身兼功德而不自恃功德,功德才能不散去,才能帮助自己成就不朽之功。”吴云逸说的,正是数时之前他们说的原话。
“哈哈哈哈,你真可笑,此乃道经经义之文,你想说经文不对吗?”
“道德之德,此德为法。法有德,道法自然。德有法,道德自然。哼哼,身兼功德而不自恃功德,好一个身兼功德而不自恃功德啊。尔等将功德归说于天地,却抹去法不谈,不过是扛天地之旗,行私欲之德,私欲之名利威望。天地功成而弗居?那是因为天地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功劳,自己不过是依照法则获得功成,这功劳就该归于法!你们扛着天地有功德的大旗,让人人学天地那般有功德,你这不是在教人人窃取法的功劳么?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法则尽弃,大道轮回!你呀,你们呀,是披着仁义的外衣,在偷吃人心呀。当人人都忘记那为王为尊唯一的法,开始崇拜你们的不朽德行时,你们便掌握了人心,任那人心沉浮,世道沉沦,却稳坐无冕王位。”说着,吴云逸又从三人身上取下了大片的肉。
“我乃信道之人,容不得你胡说!”无为说道。
吴云逸涮着锅中的肉大快朵颐起来,很快吃完盘中的肉,喊道一声吃饱了真舒坦。
起身慢慢走向无为三人,吴云逸缓缓道:“你乘着船渡过了河,是你渡船过了河,还是船渡你过了河。三个修炼万年的小妖,也想凭信仰之力获得天位,自不量力。”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无争说道。
三人大惊失色。
缓缓的伸出手掌,万道金光从三人体内飞出,那道道金光有泛着黄气,正是信仰之力。
“你们隐藏的很深,迷惑了众生智慧,教坏了众生智慧,但众生真正的智慧终会觉醒。”
金光消失,吴云逸一刀将三人脑袋爆穿。
看着三道灵识消失,吴云逸诡异一笑,这三个犀牛精还以为自己无所察觉。
撤去结界,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径直走向豪宅大门,推开门但看院中一大群人刀枪戒备。
“你是什么人,亮明你的身份。”为首的一位头领喊道。
“吴云逸。”
“老祖!老祖!”那头领喊道。
“别喊了,都在锅里躺着呢。”
“你什么意思?”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制住他!”头领吩咐一声,自己跑进了宅内。
哇!只听屋内一声惊叫,那头领跑了出来。
“你你你......”头领看着吴云逸惊慌失措。
“你们老祖是山海异兽中的兕修炼而成,珍稀无比,那一锅肉对凡人来说,吃上一口肉千年不老,吃上两口灵根凝聚,吃上三口可入修行之途啊。赶紧去吧,谁抢不到,那可是错失大大的机缘呐。”说完,吴云逸消失不见。
见吴云逸消失,众人愣神。没多久,便有人缓了过来,说要进屋去替三位老祖收尸。
......
第二日,天一亮,吴云逸便兴致勃勃,他要正式登门拜访那座豪院。
刚到正门,只看一群人手持武器戒备,见吴云逸一行到来,直接拦住,此处已经封禁,任何人不得入内。
看这些人穿着,应是官差,吴云逸说道:“我是来访友的,这里何故被封啊。”
“无可奉告,请你快速离开这里。”那人说道。
吴云逸没有执意,离开这里之后,一行人隐去身形,进入院中。
一进入院中,看着院中景象,吴云逸心脏一缩,院中横七竖八躺着无数的尸体,官差们正在做善后处理。
这些人个个是暴毙而亡!
再进入屋中,一股肉香扑鼻而来,一行人一下注意到了那口大锅,那大锅还汩汩的冒着热气。
走近一看,吴云逸瞬间暴躁,他此行要见的人被人烹煮了。
无尽的道则释放,笼罩整个房屋。
房屋内的一切都附上道则,吴云逸要逆转而上,演化过去,看这凶手究竟是谁。
所谓的演化过去,并非逆转时空,让时空倒流,这不过是仅仅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而已。以吴云逸当下的实力,可做不到逆转时空。
“父亲,院中还有这么多执法者,一旦发动道则,这些脆弱的凡人恐损性命。”朱雀说道。
“父亲,此事不如就交给俺们来办吧。”金毛道。
“一定要查清是谁做的,平白无故伤人性命,此事不能善罢甘休。”
......
华育学院,吴云逸和小白两个来到这里,鱼小青不在,说是去了县府,吴云逸又来到了县府。
一番盘问,说明了来意,又道和田奇县大人昨天已见过面,那门口把守之人这才往里通报核实。
田奇的会客房中,鱼小青在此,当听到吴云逸到来,两人吓得满头大汗。
“我给你说走为上策,走为上策,你非要把我叫到你这里来,现在那丧门星杀到你这里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鱼小青气的大吼。
“小青兄弟,他是修士,你都不想想,天涯海角,你能逃出他手掌吗。”田奇说道。
“既然逃不掉那就和他拼了!”
“你是嫌死的慢呀。只有和他见面,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求着他,让他心情高兴了,才有万中求一的活路啊。其他的,都是死路哇。”田奇说道。
鱼小青来回踱步,突然大哭了起来:“连我家供奉的老祖都能杀得,这次我鱼家真是没活路了呀。”
“你鱼家没活路,我这是纯属倒霉!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牵连,我就是个照章办事,却引得他半夜三更找到我门上......”田奇也气的来回转圈。
止住了哭声,鱼小青说道:“奇大哥,这次你说这事怎么办。”
“见他,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
......
一进门,正见鱼小青在此,吴云逸刚要上前搭话,那鱼小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饶命。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吴云逸被这一举措搞得云里雾里。
“上人,求求您饶了我和我儿子吧,只要您愿意饶我父子性命,我愿接受任何代价。”鱼小青跪地不起。
“你的儿子打死高轩一事,律法自有裁定,你向我请求饶命,岂不是弄错权威,枉顾真尊么。至于你,你又无错,又何必求情。”吴云逸说道。
鱼小青抬起头看着吴云逸道:“上人您您您......,您真的愿意饶我们性命?”
吴云逸心中纳了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们父子,怎把这鱼小青吓成这个样子。
“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鱼小青赶忙说道。
“那你起来。”
鱼小青颤颤巍巍的起来。
再看向田奇,田奇惊恐一声,浑身都在打颤。
这田奇怎比昨夜更加怕自己了?难道,他二人怕因为高家的事,自己不讲道理,怒杀他们?
“家里的事,要节哀啊......”
还没等吴云逸说完,鱼小青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连声道:“上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上人不要我们性命,我们全听上人的。”
“你不会是怀疑我杀了你家供奉的三位老祖吧。”吴云逸说道。
额......,鱼小青一听,直接晕死过去。
这人怎么这样,也太胆小了。吴云逸揉揉脑袋,想到这鱼小青怕自己怕的不行,若将他弄醒,只怕又在吓晕过去,保不齐吓出毛病来,干脆就让他继续晕下去。这下找到田奇,将关于高轩之死事后的处置想法和田奇说了一遍,不管吴云逸说什么,田奇一概点头答应,见田奇如此,吴云逸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回身,田奇浑身惊颤着往后躲,吴云逸这下便再无什么可说的了,没法交流!直接离开了县府。
见吴云逸离开了县府大门,又等上了片刻,田奇唤醒鱼小青,说事情都被他处置妥当了。鱼小青恍恍惚惚的问道,怎么说。
“我都和他谈过了,第一,你的儿子该受的律法制裁一丝不能少;第二,关于高轩的死要重赔;第三,找出袭击高科的凶手,另赔偿高科本人;这最后一点,是极不容易的一点,他会亲自治好高科的伤残,同时劝说高羽,让此事息宁。老弟,你鱼家算是破财消灾,保住啦!”田奇说道。
“呵,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鱼小青有点不相信。
“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
“哥哥唉,你是我鱼家的再生贵人啊。”鱼小青气喘吁吁的笑了起来。
“都是兄弟,说这话干啥。不是哥要说你,你胆子也太小了,万仞压顶,也要有定力和气度,这样才能抗住事呀。”田奇说道。
“今日我算知晓了,修士的性格哪是什么古怪啊,是绵里藏针,谦和诚恳之下带着恐怖啊。”
“怎么说?”
“他让我不要怀疑是他杀了我家供奉的三位老祖,他没去过我家又是怎么知道我家供奉的有三位老祖的?他面似关心和诚恳,其实是在拿三位老祖的死警告我啊。”
看着桌上放着的一物,那里记录着昨夜鱼家豪院发生的一段影像,田奇不禁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