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开记者会与岛主签定合约后,谢冬霖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之前不说,只因为孙雯雯这位才女从谢冬霖那里得不到消息,总想方设法从我这里套话,我本性纯善,才智比不上孙雯雯,稍不注意就会被孙雯雯把话套走,与其这样,不如我从来就不得知,那么那些想从我身上下手的人,根本就讨不到好处。其实这也是我与谢冬霖的约定,那些重要的不能让敌人知道的,没必要让我知道的,尽量不要让我知道,一来我知道的少,危险也少,二来别人也讨不了好。
关于孙一鸣,据说岛主在记者招待会结束后,问了许多有关他的消息,听他的意思,似乎他对孙一鸣也有怀疑,无奈那些看守人宁死不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那些看守人对他们的主人那么死心塌地,但目前对于岛主一家被关闭的这件事真的再无任何进展。即使对某些人有怀疑,但也无任何证据,这是一个法治国家,任何犯罪,讲究证据,没有犯罪证据,即使罪人逍遥法外,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而得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对潘思晴不得不刮目相看,没想到军营里出来的人既能文也善武,而此武非彼舞,没有真材实料,没有日积月累,此武难以成才。可潘思晴非但能文也能武,可见她比孙雯雯也不差。原以为除了孙雯雯能让我佩服以为,没想到潘思晴更令人敬佩。
此后,谢氏集团一直开始着重于月亮岛的开发,岛主一家在谢冬霖的帮助下,年老的暂时回乡下避避风头了,年轻的不是出国,便是安排进入谢氏集团就职了。其实这对于月亮岛岛主一家来说把月亮岛交给谢氏集团来开发,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你比他好,千方百计地想拉你下台。
自从谢氏集团拿到了月亮岛的开发权后,谢冬霖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下靶,所有人都想来射一箭,即使知道不能将你射死,但也要射得你狼狈,人心险恶啊。
谢冬霖就是在这些险恶人心的整蛊下被警察抓走的。
警察说谢冬霖涉及霸王酒吧放火一案,要抓谢冬霖回去调查。当时的记者很多,好像是事前便得到消息似的,一直潜伏在谢氏集团附近,待谢冬霖被警察带出来时,他们就蜂拥而上,拼命地拍照,争取明天的头条。
而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如同晴天霹雳,霸王酒吧?那是多久的事情了?一年前,两年前,我仔细回忆,那时我还沉浸在过去不能自拔,夜夜借酒消愁才能更好地入睡,霸王酒吧就是我每夜必去借酒消愁之地,后来霸王酒吧不知为何着火了,就被封了,至于后来什么时候开业了,我把借酒消愁的方式转移到厨艺后,就再也没去过,也没打听过有关霸王酒吧的任何消息了。
可如今,谢冬霖被捕的那一天,我才得知原来谢冬霖是纵火者,他的用心良苦,我何其有幸啊,为了我,他不惜犯罪,他真的是太傻了。可是为什么当时没有被暴露,而时隔这么多年了,才被扒出来?
这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操作的了。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孙一鸣了。除了他,恐怕没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把几年前的事调查得那么仔细,当初连警察都查不到纵火者是谁,如今那么明显又确定地指向谢冬霖,因月亮岛一直处在风尖浪口处的谢冬霖恐怕难逃此劫了。
一想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不得不拉下脸皮敲响孙雯雯的办公室门。
“进来。”孙雯雯说。当看到是我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着我的说话。
“雯雯,你能帮帮阿霖吗?”
“不能。”孙雯雯笑着直接拒绝了,非常干脆利落,不过想想也是的,她怎么会帮忙呢,谢冬霖要是出事了,她这位做妹妹的,岂不是更得益了?说不定在谢贤的软泡硬磨下,董事长是她的,继承权也是她的了,这样的结果,她最受益了,她为什么要帮啊?
得到孙雯雯拒绝的态度后,我非常憎恨自己,憎自己无能,恨自己的过去,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被人抓走而无能为力啊?
潘思晴看着无精打采的我,不断地安慰,可是她怎么会明白一旦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被人抓走,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那种感受呢?我此时此刻是真的非常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喝酒,为什么要借酒消愁,为什么不能早点醒悟?
一直想成为他的利剑利刃,没想到却成为他的绊脚石,成为他的累赘,成为他的包袱,我恨啊,非常恨,心痛到无法呼吸。
因为我的这些过去导致了谢氏集团群龙无首,导致了敌人有机可乘,我的黑历史又再次成为吴州市的头条,我真的无地自容。
“呜呜呜......”我大声地哭了起来,除了哭,再也找不到可以抒发自己感情的方式。
得知谢冬霖被捕之后,阿爹第一时间赶来了谢氏集团,看到梨花带雨的我,阿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对方不接受金钱解决。”
姜还是老的辣,阿爹还没到谢氏集团便已经在想解决的方法了,可惜对方不肯私下解决,这说明了此事用钱是解决不了的。
“对不起,阿爹,我没想到我会给阿霖带来这样的麻烦。”我一边哭一边说,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在阿爹面前,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傻孩子,谁没有过去?你要是连这点风浪都无法撑过去,又如何和阿霖走向更远的未来?”阿爹一语道破我的困惑,幡然醒悟。
阿爹说得非常对,我的确什么都没有,甚至比不上孙雯雯的才智,也没有潘思晴的武艺,但我怎能轻易退缩,这点风浪算什么?以前我父亲大病住院时,母亲一蹶不振,我一人撑起整个家,那段历史刻骨铭心,而此时此刻,父母尚在,谢冬霖也不过是暂时被人抓住把柄,还不至于丧命。大不了,我等他一辈子,怕什么呢?
这一路走来,我这位平民百姓也上过几次吴州市的头条新闻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既然选择要成为谢冬霖的利剑,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把此劫,当做是磨刀石?既然这是一次磨练,我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值得我梨花带雨的?若不坚强起来,随时就会被吃得尸骨无存,何况沈小倩一直对失去销售经理这个职位耿耿于怀,说不定她又会借此机会乘机打劫呢,我岂能懦弱?
“对,你说得对,我不能因此着了他人的道。”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望着阿爹说。
阿爹笑着安慰:“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不经历磨难,生活怎能多姿多彩?”
“阿爹,还有什么办法让阿霖渡过此劫吗?”我问。
“别担心,先看看霸王酒吧的老板需要什么,咱们才好下手。 ”阿爹说,可是有谁知道这霸王酒吧的老板需要什么呀?当初我只管把自己灌醉,连老板是谁都未曾在乎。可眼下还想知道他需要什么?这难题有些难啊。
“我去找他谈谈。”我毫不犹豫地说:“只要有一点点机会,我都不想放弃。”
当初谢冬霖放火烧了他的酒吧,的确难以原谅,幸好没有人员伤亡,但让霸王酒吧的老板造成的经济损失恐怕不少。既然不接受金钱解决,那他会接受什么?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带着潘思晴一起,回到曾经借酒消愁的霸王酒吧,这里又开始营业了,非常幽静,没有之前的聒噪,我一再而三地看这招牌,的确没错,是这地方,可是突然这么安静,除了舞台上,正在唱歌的歌声悠扬以外,环境幽黑,置身其中,显得有点渗人。
本来阿爹是不答应我去霸王酒吧的老板谈谈的,他怕我出什么事后,反而让谢冬霖留下终身遗憾。但我固执己见,而且我不去,派谁去呢?阿爹腿不方便,之前派去的人都被他拒绝用金钱解决了,我再不去,诚意何在?我必须去啊?所以阿爹让潘思晴一起陪着我过来,虽然知道身边有她在,可是仍然阻止不了内心的忐忑不安。
几经辗转才问到这酒吧的老板办公室,进入到办公室后,才发现这霸王酒吧的老板竟然是一位美女。只是她习惯不太好,抽着烟,吧嗒吧嗒地看着进来的我和潘思琪。
“久仰大名,李小姐。”霸王酒吧老板一边说,一边抽着烟,一副腾云驾雾的样子。
“不敢当,不敢当。”我笑了笑说,非常客气,就差点没有卑微到尘埃的感觉了,潘思晴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四周。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其实就凭她一人也难敌四手啊。
“你知道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知道。”霸王酒吧的老板冷冷地回答,转而又说:“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不会接受你们的金钱的,你们给我造成的经济损失,我认了,幸亏没有人员伤亡,但我也周转了很多关系才能重新开业,只是再也不能按照以前的营业模式,你瞧现在多安静。想我这么热爱热闹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你懂其中滋味吗?所以我发誓了一定要找出这突然起火的原因,没想到几天前,竟有人把纵火者正在纵火的视频发给我,你说我岂能放过,真没想到这纵火者竟是吴州市首富的长孙,还想用钱私了,当我们平民百姓好欺负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绝对不能放过。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连见都不想见你们一面。而且你的绯闻都几乎赶超娱乐明星了......”霸王酒吧的老板哗哗地说了很多。
我和潘思晴安静地聆听,直到她终于说不动了,我才慢慢地开始说我与谢冬霖的事情,从小时候说到现在,从过去说到现在,从他为了我的所作所为说到他为什么宁愿成为纵火者,也不愿意我沉迷于过去而不能自拔。
我说得口干舌燥,这辈子面对一位陌生人从来也没说过那么多话,而霸王酒吧的老板仍然不为所动,我瞬间失落到潭底。而我几乎忘了,霸王酒吧的老板始终是一位商人,我竟然妄想用我与谢冬霖的爱情故事去撼动她,果真是有些痴心妄想。我真的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