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汪震上次出国后一晃就过了半年,汪震沙特的工程完成了大半,接近尾声了,汪震又如期回国探亲了。方晴见到汪震的那一刹那,心中猛地一沉,她又想起了葛明寒,想起了和他那一次的欢愉,她便有些不安。
汪震也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了,相见了自然是一阵欢喜。陈丽芳见到汪震都差点流泪了,看到儿子胡子拉碴的,她感到儿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她连忙说:“儿子,快去把胡子剔了,整个像个老头子。”
汪精宇白了老伴一眼:“儿子这是工作需要,留起胡子才像个艺术家。”
陈丽芳瞪了一下汪精宇:“你个死老头,简直在胡说。”
汪震大笑道:“你们别吵了,我这就去剔了胡子,省得你们为我的胡子吵架。”
陈丽芳得意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享受着天伦之乐,方晴恍然感到自己成了个局外人,她悄然退到自己的书房里,关起门来准备写作。
汪震洗漱完毕,把自己收拾得年轻了十岁,陈丽芳高兴极了,拉着儿子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汪震跟父母说起在沙特的生活和工作,还从箱子里拿出事先给他们准备的礼物。
方晴不在,陈丽芳便小声地对汪震说:“汪震,今天妈妈要郑重地跟你说件事儿。”汪震感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料到妈妈一定是跟他说要孩子的事,他说:“妈,我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别说了行吗?这事我们以后再议。”
“不行。”陈丽芳拉住汪震,“你们都不小了,赶快要个孩子,趁这次回来把这事落实了。”
汪震想起上次去沙特前方晴向他提出离婚之事,他向书房看了一眼:“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她要写作,我要挣钱……”
陈丽芳打断他说:“这些都不是理由,你们现在有条件了。孩子生下来,我来帮你们带,你们该干吗干吗去。”她向书房孥了一下嘴,“她今年三十三了,再不生过两年生不出来了,你看那些女明星,三、四十岁了才结婚,想要孩子都要不上,可悲啊!”
“唉,妈,你操心得太多了,这事要靠缘分,不是想要就能要到的。”汪震说着说着,想起自己和方晴的房事不太顺利,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儿子,这事你一定得听妈的,妈是过来人,知道女人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你们今晚同 房不能做避孕,这段时间尽量多同 房,明白吗?”
看到执拗不过母亲,汪震只好勉强同意试一试。
晚上十点半钟,汪震便把方晴从书房叫进卧室。一回来光顾着跟父母说话,还没来得及跟方晴亲热。方晴经历了和葛明寒的肌肤相亲后,对汪震全无感觉,但她对汪震有点愧疚,因此还是打起精神来应对他。
汪震发现方晴变得比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更漂亮,更加有韵味了。他暗暗觉得奇怪,他不敢往那方面想,他害怕万一方晴真的在外头有了男人,这样他一定会崩溃的,所以他拼命遏制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汪震想起刚才和母亲的谈话,在不安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的确应该要个孩子了,应该用孩子来拴住方晴或许会比较有效,女人都有一颗母爱之心,有了孩子她就不会跑了。汪震决定今晚就付诸行动,让方晴的肚子里能够留下他的种子。
那天夜里,汪震在方晴的身上忙乎了半天却无法雄起,方晴本想不和他亲热了,可又怕这么做他会产生怀疑,只好随他去,可她很讨厌匐伏在自己身上的汪震,她曾经好几次想推开他,可看到汪震一直在努力,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方晴突然有些可怜他,不忍心打击他。
汪震看出方晴的不快,他也挺着急的,可他不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失败,他决定坚持下去。费了好大劲,它终于雄起了,他在方晴的嘴上和胸上草草地吻了一遍后,就奔入主题了。几分钟后,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
方晴却没有感觉,她木然地躺着,脑子里全是葛明寒的身影,我爱的人是他,可我还是要和丈夫做这种事。她的心中慢慢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悲哀,她心想:难道我就要在这种无望纠结中度过余生了吗?
汪震完成一次男人的使命后,累得直喘气。方晴斜眼看着自己才三十三岁的丈夫,突然意识到他老了。是什么令他提前进入衰老呢?为什么男人和男人竟然如此不同?葛明寒为什么能让自己欲仙欲死?而汪震却让她感到有些厌烦?
汪震看出方晴的失落,他想搂住方晴,方晴却挡开他的手:“我去冲个澡。”
“好吧,去吧,一会我也去。”汪震说,他仍然感到有些累,汪震自己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夫妻生活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他默默地看着方晴,她的胴体依然年轻健康诱人,她的背部光滑细嫩,她的臀部浑圆翘挺,她的走姿婀娜多姿、风情万种。汪震隐约感到不安,这样的绝色美女我究竟还能守多久呢?也许不久就会分道扬镳了。
方晴回到床上,汪震仍然想着心事,神思有些恍惚。方晴提醒他:“洗洗睡吧。”
汪震冲完澡回来,身上还留些小水珠,他环抱住方晴,在方晴的耳畔轻轻地说:“方晴,我们要个孩子吧?”
方晴惊讶不已,她缓缓回过头来:“不要,我想离婚……”
汪震心中有点恐慌:“方晴,你是真的不想和我过了吗?我以前打过你,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向你发誓痛改前非,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想以后加倍对你好,再说了,我爸妈来了,我们如果离婚,他们会非常伤心的,我爸还有病,万一受到打击病情加重,我就是一个不孝之子。”
汪震的话让方晴感到无力反驳,可她是真的不想和他过了,她渴望离婚。
“汪震,你爸妈那边我再慢慢做他们的工作,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找一个年轻点的替你生孩子,我是真的不想再和你一起生活了。”
汪震失望极了,他想揽住方晴,可方晴躲开了。
“方晴,我知道自己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我不会离婚的。”
方晴斜眼看他:“我们这样下去没有意义的,还是分开吧。”
汪震把方晴的长卷发拢了拢:“真的,方晴,我很重视我们这个家,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求求你别离婚好吗?我们再处几个月看看,你如果觉得非离不可,到时候我也会同意的。”
汪震的郑重其事反而让方晴有些惴惴不安,她低垂下眼帘:“汪震,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汪震是早就感觉到方晴不爱他了,可听到方晴亲口说出来,他感到很难过,他说:“我们在一起十二年了,一起走过了多少风雨?你不爱我,可我还爱着你。”
“爱情不能一厢情愿,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这话,方晴便下一床,开门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