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第七集
书名:天地录 作者:闲石 本章字数:2505字 发布时间:2024-05-07

天空阴云密布,树鸦飞鸣……。

字幕:洛水战场

 

远景:尸横遍野,战车翻倒,营帐燃烧……

近景:姒癸手扶玄铁大钺坐在一颗树杆上,脸颊和战袍上都沾满血迹,不远处是翻倒在深沟里的天子战车……。

 

赵梁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他站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战场……。

关龙走到姒癸面前,“陛下……”

姒癸抬头看了一眼,“大人到干净,寡人今日斩杀了近百反贼,该封个什么爵位?”

关龙脸上堆着笑,“陛下神勇,诸侯敬服。” 

 

姒癸:“说吧……”

关龙:“抓获反贼士卒万余人,只是没有料到有缗氏会死战不退,我军战车和士卒损失也很惨重……”

姒癸瞪了一眼关龙,“大人就不能说点高兴的事?”

 

关龙:“成汤没有攻占有缗氏的都城……”

姒癸:“他到知趣……”想了想道:“不能让城里的贵族得到讯息都跑了,司马大人,你这就率人马去有缗氏的都城,带上战车和出了大力的诸侯,寡人也得奖赏他们。”

关龙躬身领命,“臣遵命。”

 

姒癸站起身,“把城池夷为平地,不留一人。顺道告诉成汤,让他来见寡人。”

关龙:“陛下英明!”

 

姒癸向赵梁和远处的藤武鸣招了招手……。

赵梁:“陛下……。”

姒癸:“若是把被抓的反贼都杀了,胥丘剑和成汤又该叨叨寡人是个暴君。这事你去办,都发配去做苦役,永不赦免。”

赵梁:“陛下仁慈。”

 

姒癸看着藤武鸣,“把有缗氏和那四十个反贼的尸首从死人堆里翻出来,都挂在寡人的大帐前。”

藤武鸣躬身道;“大部反贼的尸首已经找出……”

姒癸:“赶紧去办,寡人要让成汤看看造反的下场。”

 

画面淡出

 

镜头:成汤军营

 

 

成汤、子鸿和步军统领乌有在帐中小酌,一宫中甲士突然闯入……。

宫中甲士:“禀君上,有缗氏全军覆没……”

成汤大惊,“可探的真切?”

宫中甲士:“战场已无厮杀,有缗氏死活不知,但关龙大人已在集结士卒。”

 

成汤摆摆手,待宫中甲士退出,叹口气道:“有缗氏害惨了众多诸侯……”

子鸿:“司马大人集结士卒,是要洗劫有缗氏的都城。”

成汤点点头,“都不要说话,让本君想想。”

 

成汤起身渡了两步,对乌有道:“统领大人,你这就速速拔营,率步军返回豪邑……”又看向子鸿,“你速去子虚先生那里,把战场实情告诉他,令他退军返回豪邑。”

子鸿:“那主公呢……”

成汤:“天子怕是要召本君,人越少,本君就越安全。”

 

画面切换

 

夏伯和韦国与顾国的两位伯郡在帐中饮酒,桌上放着一釜炖牛肉。

夏伯:“商国的战车在这里,照说成汤也应该在军中,他却躲着不露面……”

一人道:“司马大人召成汤去断有缗氏的退路,他若是抗命,陛下那会饶了他。”

 

一军士出现在帐门,“主公,商军像是要退兵了。”

夏伯扔掉手中的牛骨头,起身到帐门边看了两眼,回头道:“两位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夏伯唤军士牵来马,只带了两名护卫就打马直奔商军军营……。

军营前的木栅栏已经拆除,战车分别在向两边掉头,夏伯未敢离的太近,在远处大着嗓门喊道:“子虚先生,不打一仗这就走吗?”

 

夏伯见无人理他,又打马向前走了几步,扬了扬手中青铜斧钺,“子虚先生,是怕了本伯的手中巨钺吗?是汉子就不要走,来和本伯打一架。”

 

营帐中,子虚笑了,“正等着他这句话呢……”

梁羽:“夏伯这几日都未列阵,仗着人多连防守的栅栏都没有……”

子虚:“你骑上我的龙驹,不可伤了夏伯……”

梁羽点头领命,从帐后走了……。

 

夏伯见子虚不露面,嘿嘿笑了几声正欲回身,突见两头的战车绕了一个圈子又面向己方,正疑惑间,成片的营帐后突然冲出手舞长剑的几百骑军,两翼战车也隆隆冲向夏伯军营……。

 

夏伯惊的连忙打马就跑,梁羽骑着龙驹很快就追上夏伯,两人竟是并排而奔,梁羽笑着拉满弓,照着马头就是一箭,夏伯心里已有防备,还是被摔出老远,青铜斧钺也脱了手。

 

梁羽没有停留,继续打马冲向夏伯军营。

夏伯摔的不轻,还未站起身,就见有四、五支长箭对着自己……。

 

画面切换

 

司马关龙趾高气扬地骑在马上,身后是飘扬着天子战旗的几十辆战车,在后面是打着各色旗帜的诸侯、方国的士卒队伍……。

 

成汤孤零零地站在路边……

关龙在成汤面前勒住马……

成汤:“司马大人。”

关龙没有下马,只是欠身致意,他是天子使臣,见君不拜。

关龙见成汤身后只有十几座营帐,“国君的人马呢?”

成汤:“陛下全歼了反贼,就让他们回去了。”

 

关龙在路上还盘算着如何挑起战事,至少也要给成汤一个教训。眼见成汤身边已无士卒,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成汤:“陛下有何旨意?”

“陛下召见国君……”关龙面无表情的催马前行。

 

画面切换

 

天子大帐

 

离帐门一仗多远,两边各搭了两排横木,上面挂着四十多名叛军首领的尸首,阴森恐怖……。

 

大帐内,姒癸头戴金冠端坐在高几前,赵梁坎坷不安的站在一旁……。

姒癸:“成汤也是大邦上国的君主,一会你去迎一下。”

 

赵梁最怕死人,更不要说吊在那的,他苦着脸应了一声……。

帐外禁军甲士:“商国国君觐见陛下。”

赵梁胆战心惊的出了帐门,却见成汤脸色苍白,站在远处愣着不动。成汤原本心善,那里见过这多吊着的死人,真被吓着了。

 

赵梁勉强挤出笑,“陛下在等国君……”

成汤迈了一步,身子一晃差点跌倒,稳了稳神,才对赵梁额首道:“让司空大人见笑了”

 

成汤进了大帐,低着头躬身道:“成汤拜见陛下,陛下神威,尽灭叛贼……”

姒癸大笑,“成汤,这些天寡人尽听的都是这些话,来,坐下说话。”

成汤犹豫了一下,走到高几的一边坐下。

姒癸:“你送葛伯祭牛和粮食,不取反贼都城,寡人就知道你不是奸诈之人……”

 

成汤:“谢陛下明察。”

姒癸凑近成汤,“你不灭葛国,寡人还不知道葛伯是谁。寡人夺了他的封地,葛地就归你了。”

成汤起身一躬,“谢陛下!”

姒癸笑道:“不必谢寡人,那也是你自个抢来的。”

 

赵梁对成汤道:“葛伯对国君并无恶言。”

 

姒癸沉思了片刻,“胥国和商国都是先帝敕封的上邦大国,是大夏朝延续万年的柱石……”姒癸看着成汤,“司马大人不知受那个蛊惑,认定你有不臣之心。寡人把他支开了。”

成汤恐慌道:“谤言如刀,成汤百口莫辩。”

姒癸:“寡人还是相信你的,如果连你也反了,寡人还有什么乐趣?”

 

成汤心知姒癸已有疑心,站起身深躬道:“成汤不敢负社稷,不敢负陛下。”

姒癸:“你去吧,不要忘了来阳城看寡人。”

成汤若若,躬身退出。

 

姒癸看着赵梁,“你看成汤会有逆心吗?”

赵梁:“这可不好说……”

姒癸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自从进了君山兵营,寡人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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