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邈睡去以后,羽皓立刻处理了现场,把自己的酒杯收起来,把徐思邈喝过的酒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拿酒店的纸和笔同样放到床头柜上,在笔上留下徐思邈的指纹,做完一切,拿着徐思邈的手机立刻离开了酒店。
孙威武离开徐思邈小区的时候就打电话给白梅,让她定位徐思邈的手机,白梅很快发来定位的位置,位于市中心的一个广场,孙威武带人立即赶到了定位所在的广场,结果在广场的垃圾桶中找到了徐思邈的手机。
“现在怎么办?她会逃哪去呢?”孙威武,周沙,杨俊站在广场的垃圾桶边。
“放心,跑不了的。”孙威武这会自信满满。
“师傅,你这几天一直监控她,想想她能去哪?”杨俊提醒道。
“会不会在那个羽皓家?”周沙问。
“不会的,这时候她应该不会到别人家里。”孙威武回答。
“对了,凯越酒店,一定在凯越酒店。”周沙喊道。
孙威武立刻又打电话给了白梅,让她通过公安系统网查找凯越酒店的住客登记信息,没一会,白梅回电话说,徐思邈在确实在早上11点半左右在凯越酒店开了房间。
这让孙威武他们立刻又充满了斗志,直接赶往了凯越酒店,找到前台,查到了徐思邈的房间号,然后让服务员打开了徐思邈房间的门,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事,徐思邈已经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快,快打120。”孙威武疾呼。
很快,徐思邈被送往了医院抢救。
羽皓从凯越酒店出来了,就径直走到马路对面自己的医院,他来到了肿瘤科,此刻主任正在办公室。
“打了几个电话,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主任看到羽皓进门就急切的问道。
“怎么样了?”羽皓精神有些恍惚。
“你自己看吧。”主任把化验单递给羽皓。
羽皓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似乎一切的结果都与他无关。
“羽皓~~”
“什么都别说了。“羽皓抬手阻止了主任的话。
羽皓没有再说话,慢慢的走出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经过催吐,洗胃等一系列的抢救,徐思邈终于脱离了危险。孙威武,周沙,卷毛,杨俊,小生五人一直在抢救室门口等着,一步都不敢离开,医生走出抢救室的时候,孙威武立即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孙威武问。
“人抢救过来,没事了,你们是她什么人。”医生问。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里面这个人涉及几桩命案,是嫌疑人。我们想立即进去问话。“
“现在恐怕还不行,她刚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身体也很虚弱,你们还是等等吧。“
“那我们时候能把她带走?”
“最好让她休息一晚。”
“那也行,请你给她安排个单人间,我们便于看守。”
“好的,没问题。”
“行,那谢谢你了医生。”
“这样,我现在回局里去向局长汇报下情况,卷毛,你也一起跟我回去休息一下吧,让周沙带着两个小的在这里看着,晚上我跟你来接班。”孙威武安排着任务。
“好的。”众人回答。
“记住,多询问医生,一旦她恢复意识了,立即对她进行审讯,掌握第一手证据资料。”孙威武又向周沙叮嘱的。
“老大放心,我明白的。”
徐思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彷佛经历了一次地狱之旅,曾经她以为与其这样屈辱地活着,不如冒死反击,当她计划复仇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因为连死都不怕还会惧怕什么呢?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此刻她才明白,人心才是最可怕。
当羽皓说出所有计划,真相的时候,她已经万念俱灰,感觉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她情愿医生无法救活自己,就这样毫无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羽皓开门回到家里,女儿子沁在屋里听到动静,立刻跑了出来。
“爸爸,你回来啦,我肚子都饿了。”
羽皓一把抱住女儿,抱的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女儿就从怀里跑掉一般。
“爸爸给你做饭,马上给你的做。”羽皓说话的时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乘子沁不注意,迅速用手擦拭掉眼泪,然后放开女儿,到厨房去。
吃完饭的时候,羽皓问子沁。
“子沁,你生日许的什么愿望啊?“
“我许了二个愿望呢。“
“说给爸爸听听呢。“
“第一当然是希望爸爸身体健健康康的,第二就是爸爸能和思邈姐姐带我去迪斯尼玩。“
羽皓听子沁再次提到徐思邈,心里也是异常难过,如果可以,他是真想和她一起带着女儿享受那些生活中的点滴。
然而一切都不可能了。
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一阵悲伤袭上心头。
“爸爸明天就带你去迪斯尼玩好吗?”
“太好了,爸爸。”羽皓拍着双手。
“但是,思邈姐姐她不能去,我们叫姑姑和夕夕一起好吗?”
“为什么思邈姐姐不能去,你叫她嘛。”
“思邈姐姐出国念书了,她怎么能去呢。“
“那我以后都不能见到思邈姐姐了吗?”
“等她读书回来你就能见到她了啊。”
“那好吧。”羽皓显得有些失落。
孙威武和卷毛在徐思邈病房门口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等徐思邈醒来就直接将她押回了刑警队,再次来到刑警队的审讯室中,徐思邈没了上次的淡定,显得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
“姓名?”审讯室中,孙威武问道。
“徐思邈。”徐思邈机械的回答着。
“现在你涉嫌吴启明,刘先进,陈勇三桩谋杀案,你认不认罪。”
“我是冤枉的。”
“这是在你房里找到的皮鞋,鞋底的纹路和吴启明犯罪现场留下的鞋印完全吻合,还有刘先进落后时你就在河对岸,虽然我们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作案手法,还有陈勇现场的凶器上留有你的指纹,有几个人都看到你和陈勇一起进了后楼梯,而且陈勇口腔发现的衣物纤维正是你身上这件衣服的,三起凶案,这么多证据,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动机,陈勇对你做过的事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还要狡辩吗?”孙威武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是被陷害的,是冤枉的。“
“谁能陷害你?怎么陷害你?我劝你还是从实招了。“
“我是被陷害的,是冤枉的。“
“你别以为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现在证据确凿,我们一定能告你谋杀罪。”
“我是被陷害的,是冤枉的。”徐思邈大声呼叫着。
下来,不管孙威武还是换成周沙,卷毛,不管问什么问题,徐思邈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都是说自己被陷害,冤枉的。
整整两天,审讯了七八次,换了几茬人主审,用尽各种办法,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徐思邈就是不愿认罪,从头至尾就是一句话,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