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寒有些意外,他轻蹙眉头略做思索后说:“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这事让我纠结了好久。”
葛明寒微笑地瞅了方晴一会之后说:“这事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给你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并没有非份之想。你对我最初的吸引完全跟肉体无关,最初吸引我的是你的灵魂,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你的灵魂浪漫又奔放,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方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似乎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葛明寒垂下眼帘:“这么说吧,我只是觉得你有些柔弱,似乎经不起风浪,看你在手术过程承受着痛苦,我莫名有些心疼。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抚摸你,也许只是想安慰你吧。不过,我承认见你第一面就有感觉了,只是根本不敢想你会接纳我。”
方晴笑着低下头,脸有些红。她轻睨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他的女朋友来:“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况且她年轻又漂亮。我比你大那么多,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葛明寒沉吟片刻后说:“这么说吧,爱情不论国界、年龄和地位高低,爱一个人是一种感觉,完全不需要理由。在青林市我见过不少比你漂亮的女人,她们当中也有不少人追求过我。但是奇怪的是,对她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因为她们徒有漂亮的外表而没有内涵;如果女人有内涵有气质会让人难以忘怀,你刚住院的第二天我随主任去查房时,我站在你的床尾,看你第一眼就有点怦然心动,你周身散发着万种风情,脸上若隐若现地写着万般故事,我简直无法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
“你的气质是如此与众不同,有点像韩国的明星,妩媚、神秘、风情、散淡,你虽然不算倾城倾国的美女,却非常吸引我,你的眉宇间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似乎有些遗世独立,这种气质是发自内心里的一种美,我相信你有着丰富的阅历和内涵,很奇怪,我活了三十年了,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在病房的走廊里见到你和你的丈夫,他帮你提着药液,他很有气质,像个艺术家,又像个老板,然而我却感觉你们有些貌合神离……”
葛明寒欲言又止,方晴目不转睛地望着葛明寒,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葛明寒微笑着:“我想你的内心世界一定是丰富多彩的,后来知道你是个作家,才证明我的直觉是如此准确。我们的相遇就像王菲的歌里唱的一样“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从此我就放不下你了。我明知你是个有夫之妇,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你!想接近你!后来知道你被你的丈夫打了,我心很疼,我经常担心你过得不好,担心你丈夫折磨你,担心你会崩溃,但是我又无能为力。”
方晴感到很受用,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如此美好。
“我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好。说实在的,这几年来,我活得很苦,我想过好多次和他离婚,但又不忍心。”
想起那个充满着艺术家气质的男人,对方晴大打出手,这样的人更加可怕,葛明寒不得不说:“你的丈夫很可能有心理疾患,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说不准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葛明寒所说的“大事”,他不知道方晴是否能理解,他作为一名医生,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他多少懂一点,“大事”就是说方晴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泄愤的工具,甚至是刀下魂。
“是的,我也清楚这一点,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前段时间他又打我,是因为他先逼我离婚,然后我答应了,而他反悔了,所以就又打了我。”
“看来他真的有心理问题,起码不是一个心理健全的人,你应该早点离开他,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是下定决心和他离婚了,离婚协议书我都拟好了,可他去沙特了,等他下次回来。”
“一定要离,处于家暴中的女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婚。他打了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然后会没完没了,最后会变本加厉,有你受的!”
方晴感到心惊肉跳,她感到汪震越来越陌生了,以前的汪震恐怕已经死了,方晴心慌慌地说:“真会这么严重么?”
“当然会,不是我吓唬你。你看过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看过!”方晴感到不寒而栗,“如果真这样,我还跟他过什么日子?我们几乎是有名无实了……”
“有名无实?”葛明寒拉开和方晴身体的距离,盯着她问:“什么意思?”
方晴自觉无意中说漏了嘴,连忙自圆其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没有感情了。”
葛明寒突然把手放到方晴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心很暖,方晴的身心一阵阵地颤栗,来自心底的渴求再次升起。葛明寒把她压 在身下,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是不是你们的性 爱不和谐呢?”
方晴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地就问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几乎守着活寡。为了尊重汪震,她避而不答。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她感到那股魔鬼般的欲 望再次袭来,她柔声道:“我还想要……”
葛明寒的双眸似乎在燃烧,他开始亲 吻她……
自从和葛明寒有了鱼水之欢,方晴像换了个人,变得更加妖娆更加风姿卓越,她对性 爱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她时常渴望见到葛明寒,恨不得每天都能和他粘在一起,不停地缠 绵,不停地造 爱。
可是葛明寒经常很忙,他们一周都见不上一次面。方晴便会翘首企盼,等待着葛明寒约她。葛明寒也深陷在与方晴偷 情的欢愉中,他渐渐忘了自己有个女朋友,几乎忘了他的生命中还有唐雁这个人。
但是每次欢愉之后,方晴的心绪会进入两种极端,积极的方面是写书创作的
劲头比以前更足,灵感如泉般涌现,经常会一气呵成;消极的方面是她对汪震有了负罪感,并担心自己会沉沦在婚外情中不可自拔,这样下去,也会伤害葛明寒的女友唐雁,对于唐雁,她深感内疚。
但是她还不想去改变这种状态,哪怕这种状态只维持一年半载,她都想把握住,她已经沦陷在在婚外情的漩涡中难以脱身。可喜的是,情感获得了新生,方晴过去的失眠症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一段时间过后,她的气色渐渐好转,脸色变得红润,整个人看来容光焕发,越发妩媚动人。
葛明寒感觉自己现在处于一种怪圈中,这种怪圈就是“越堕 落越快乐”,他沉迷于和方晴的偷 欢中,他不知道能和方晴痴缠多久,却很享受这种刺激的、带着浪漫色彩的生活。在每次欢愉刺激劲过后不安的心情随即而来,他担心,这样偷下去何时是个头?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被她丈夫汪震发现了,估计她会很惨。为了保护她,他想过悬涯勒马,可却无法抗拒和她偷 欢的强大诱 惑,他总会败落在和她的淫乐之上,折服于她的肉身之中,迷醉于灵魂出壳的快 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