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吗?我去接你。”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后,宋琪琪对着电话:“嗯,到了,你来吧,我直接过去的话,保安应该不给我进去。”
“行。”
她挂断电话。
嘭。
车门突然开了,她紧张地看向车外。
凉飕飕的风灌进车里,诡异的不安威胁着她。
她低头,却发现开着门的人侧着身站得笔直。
那人的侧脸她觉得眼熟,却说不上是在哪里见过。
直到一口黑黄牙的家伙出现,她睁大了眼。
“喂,你……”
“我什么?”
一身烟味的恶心家伙坐进副驾驶后,直接握过她的下巴。
“放开我。”
黑老大歪嘴笑了:“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
宋琪琪一把推开他后,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惹我做什么?Mark那边欠你的钱应该都还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
她没有得防备,一不小心,脸又被眼前人吃了豆腐。
“他是还了钱,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深呼吸,她重新对上这个恶心家伙的眼睛:“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
呼吸顿时变得局促,她握紧了皮椅,差点上不来气。
“睡吧,睡好了才有力气做事啊……”
她张开嘴,可等空气灌入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皮也无法受控,最终沉沉闭了上去。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答。
她先是听到水滴的声音,睁开眼的那瞬间她猛地动了下但根本站不起来。
手被铁链禁锢着,她强行扯动了两下,却发现用力只是徒劳。
那锁链的粗壮程度根本不是她用力气硬扯就可以解决的。
“阿东,你待会在门外给我放风。”
“大哥,你要做什么啊?”
门口的人笑得让她胃部一阵涌动,恶心的感觉一触即发。
“我要让她发不出声来。”
咿呀一声。
生锈的铁门开了。
光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破充满黑暗的空间。
她和门开的那人四目相对,危险的逼近令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咿呀一声。
门再次被关上。
黑暗中,她只能借着铁窗外透进来的点点亮光小心地等待着恶魔的降临。
突然间,她的脖子被一只手钳住。
“干什……”
嘴巴被毛巾堵住,她睁大了眼看着眼前黑黢黢的一团。
刹时间,黑乎乎的空间被眼前人点开的火光照亮。
打火机的光转移到了一旁的蜡烛上。
这种诡异的恐怖不由得让她缩紧了身体。
“嘘!”
对方脸上明显的刀疤印对着她,随即,她看到他邪恶的微笑。
他把手放在嘴边,嘘声之后,对着她笑道:“放心,就给我一次就好了,一次之后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想法。你放心,得到你之后我会跑得远远的。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唔……”
“唔……”
她蹬着脚,拼命挣扎。
嘴里的布块被他扯下,他满脸不爽地看着她:“嘘!你要是没法按我说的做,待会我把布放你嘴里,要是猝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惹了我可是要倒……”
“我管你是谁?!”
布块再次被塞进她的嘴里。
她眨了眨眼,眼前的东西逐渐趋于模糊。
她摇头,很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越要头却越晕。
“我劝你老实点,否则……”
她心底惊呼不妙。
对方的手已经乱摸到了她的臀部。
宋琪琪哼哼直叫。
下巴再次被他握住:“叫你不要叫,你不听吗?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黑黄色的牙近在眼前,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咿呀一声,她听到了Num的声音。
“放开她!”
猛然间,她张开了眼睛,眼泪唰地一下从她眼角滑落。
“阿东,阿东!”
“不必喊了,他已经被我解决了,你赶紧把她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他娘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手边凉凉的触感没了,宋琪琪回头一看,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下一秒她像是只小鸡一样被人就这么拎起来了。
完全没有力气,她整个人只能往黑老大那边靠。
想死的心都有了,闻着他身上的烟味,她恨不得等好了之后把这家伙丢到充满狼嚎的深山老林去。
“你别过来,否则她的小命不保。”
“你知道她是谁吗?”
黑老大怒了的声音刺痛她的耳膜。
“老子管她是谁!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
她看到黑老大从一旁掏出的黑色东西。
“唔……唔……”
她想给Num提醒,但这举动明显惹怒了这个满是烟味的家伙。
脖子被人敲击了下,她浑身没有了支撑的点,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GiGi!”
起点是什么?
终点又是什么?
原来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吗?
如果可以的话,请再给我一次见他的机会。
如果我快死了,他能不能看在这么可怜的份上再原谅我一回?
但怕是,都看不见了吧。
“嘭”的一声,震耳欲聋。
在她眼前变成雪花状之前,光很猛地透过门缝刺进来。
她觉得自己大脑像缺氧了一般,眼前逐渐出现了幻觉,以至于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心心念念的人。
银色的不明物交织在一起,她看不清眼前任何的东西。
枪声之后,她的耳朵像是被什么包裹住了,气体撑满她的耳朵。
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金天鹅奖的提名出来了,有他,你要不要来观礼?”
“是拿了影帝了吗?”
“不确定,目前还是提名,来吗?”
“来,谢谢Num哥告诉我呢。”
“不客气,我去载你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开你的车过去吧,之前把你的车开过来后就这么一直放着,也不太好。”
一路上,她开了很久,很久。
可怎么都好似到不了终点……
她向周围的人求救,但好奇怪,他们都好像把她当做不存在的一样,直接就略过了她。
渐渐地,声音消散。
周围的光顿时没了,眼前漆黑一片。
她失去了力气,恐惧地坐在了地上。
“医生,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现在需要病人的自我意志。你可以尝试陪她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唤醒她?”
“GiGi,GiGi……”
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光慢慢划破黑暗,光明一点点渗入进来。
“医生,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