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上廖家堡
处理完这事后,老杨回到宿处,收拾好行李行装,这才有闲心来看这张缴获的铁胎功,弓重十五六斤,比普通弓重几倍,铁胎外缠皮条,手感舒适,弓弦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筋制成,弹性极佳,十分难得,弓上有多个弦扣,可以调节弓弦的长度和强度。
原来这张弓的主人曾经是蒙古神箭哲别的徒弟,两年前哲别死后,便跟了哲别的弟弟。他的箭术还过得去,但此人好显摆、浮夸,有点华而不实,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这张弓确实有点夸张,平常要用时他基本上能开过三五次,带上这张弓也只是为了显摆而已。他现负责情报工作,带着这又笨又重的玩意,有屁用,还得专人给他带特制的箭。
老杨想将弦卸下,可是没足够的力量了,只好用麻布将其包起来。
才收拾好,杨逍已经备好了马,还是昨天骑的那匹,这马应算缴获这批马中最好的一匹,看口齿应该仅有四岁多,应该是那位蒙古千户的座骑。他本想跟曹友闻换换,曹友闻原来的座骑有点老了,虽然也是河西马,暴发力和耐力都不能与此马比,曹友闻怎么也不愿意,理由是那匹马已跟了他十来年了,其实主要原因是他想把这匹马让给老杨骑。
他们一行近二百人开始出发,蒋老堡主带着蒋家堡的堡民和暂时留在堡中的近两百人来送行。昨天营救出来的那三十几个妇孺暂时留在了堡中,等有机会让她们回家。
一路上马只能牵着走,还要特别地小心,山路崎岖蜿蜒曲折,是真正的羊肠小道,积雪厚薄不一,深的地方有半尺,当风的地方则很薄,但泥土却是冻成了冻土,特别地滑,有些地方连马都不敢走。这一路走走停停,
中途又有胡家堡、王家堡两堡的人告别,耽搁了一些时间,约五十来里的山路,足足走了四个时辰。天茶黑时,他们才到廖家堡。
廖家堡建在一个独立的山岗上,岗顶较平坦,堡门朝南,距堡门约两里便是宽川河,河对面一里左右便是高山。堡周围相对较平整,堡后约三里就是秦岭山区,当初选址时看样子是费了些功夫的。堡的规模比蒋家堡大了两倍不止,毕竟周围土地肥沃,出产丰富。堡墙高三丈,全用巨石砌成,象一座城堡,堡墙甚至还建了马面,仅正面就建了四个,堡门也是用巨木包铁皮制成,宽约一丈,堡门内还建有瓮城,内堡门与外堡门相似。堡内广场只有蒋家堡的三分之一大小,因天已将黑,看不太清楚堡内设置。估计廖家堡还保留着多年的传统,是一个寓兵于农,亦耕亦战的十二连城中的一个典型的堡寨。
来到广场边廖员外家的院门,廖员外的两个儿子和几个民壮上前从四个客人手中接过缰绳,廖员外则亲自领他们到了客房的客厅,两位二八芳龄的少女献上茶,看装束应是一主一仆,少女梳了待嫁的三丫髻,另一个年龄略小的则梳的双丫髻,可能是廖员外的掌珠带着丫环亲自出来上茶来了,这也看得出来客人的尊贵,廖员外介绍说是他的小女儿廖蓉。
那时西部民风虽不象内地,但让自己的掌珠来上茶,却也有些------,也许是为表示亲切,也许还有其它意思。当时程朱理学盛行,一些官宦和大户人家更是推崇,特别是江南地域,受程朱理学毒害更深,女人得讲三从四德,内室无三尺童子,男女之别分得十分清楚。听说朱熹居然已经被追封成了太师、信国公,这位老先生死后却风光无限。
少女献完茶后,道了个万福便退了出去,廖员外寒喧一阵后也告了个罪,请他们先洗漱休息休息,待酒菜准备好后,再来相请,客套完后便去忙自己的了。这时又进来两个丫环拿着洗漱用品,另有两个男堡丁提来一桶热水,一桶凉水。看样子,廖家堡的条件比蒋家堡好多了,排场不小,廖员外也比较讲究。
一个时辰后比蒋家堡盛大一倍一止的晚宴在广场上开始了。这次参与营救行动,廖家堡和蒋家堡投入的人力、物力最多,因为这两个堡的民兵训练最好,所以损失反而最少,蒋家堡阵亡三人,重伤两人,轻伤一人,廖家堡则仅阵亡了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五人。本来山区这几个堡寨村庄并无人员被掳,参与行动完全出于对同胞的同情和对蒙古人的残暴行径的义愤,如果不是遇到杨巨流曹友闻等,几乎是个全军覆灭的结局,即使能逃脱也不会太多。大家对曹友闻、杨巨流等那份感激和崇敬那就不用说了,特别是对杨巨流,他们简直把他当成了天神下凡。席间少了些在蒋家堡时的沉闷,多了几分热情和对未来前途的迷惘。
酒宴进行了约一个时辰,宴后廖员外带着他的兄弟和管家,陪同他们回到客房,安排人员服侍洗漱,请他们早点休息,然后告退。
廖家堡的设施比蒋家堡好太多了,蒋家堡毕竟只是一个军堡,蒋老堡主家里没什么人了,也没女人打理,所以招待贵宾只能选择在原来的指挥中心的休息室。而廖家堡廖员外家的客房那就不一样了,都是带客厅、带内外间的套房,物品用品一应齐备,客厅里碳火烧得十分暖和,卧室都配置得有暖和的火炕。曹友闻和曹杰一套,杨巨流父子一套。廖员外告辞后,杨巨流父子也起身告辞来到隔壁客房,洗漱完毕,就有两们中年妇女来到房外,请他们将换下的衣服给他们拿去浆洗,说是明早就可以还回来。快半个月没换洗了,都快生虱子了,能有机会浆洗当然求之不得。他们将换下来要浆洗的衣物交给来人后,回到内间,杨逍说服父亲让他协助恢复行功。杨巨流给他提示引导要点,又各服了一粒归元丹,父子俩便开始了引导行功疗伤。本来杨巨流以为杨逍的功力只有三层,但从其引导时所发出的功力来看,其璞玉功已近四层。通过父子两近两个时辰的努力,杨巨流终于可以运功自行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