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原野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中……
字幕:洛水
镜头:天子大帐
姒癸系了件薄袍,司马关龙、禁军统领藤武鸣和七八个身披甲胄的校尉站在一张高几前,高几上摆放着黑白分明的石块和一些短树棍。”
关龙:“黑色代表我军,树棍表示战车。据报和这两日的观察,反贼应该有两万人,没有战车,只有少量骑军。”
姒癸:“和反贼就不必讲礼数了,步军方队就由步军统领在前迎敌。”
一将领点了下头。
关龙:“目前已经抵达军营的诸侯、方国有一百多人,少的士卒不及五十,多的也就四五百人,总计大约一万余人,只是来不及整训了。”
姒癸脸上有了笑意,“太阳和月亮怎会分离呢?诸侯们还是忠于寡人的……。”
赵梁发髻都未束好就急急走了进来,“陛下起的这么早……”见姒癸瞪了他一眼,只得把后面的恭维话咽了回去。
关龙:“布置如下,留五百弓手和五百长戈手护卫大营,步军统领率五千步卒居中布阵,首先迎敌。陛下和藤武鸣大人各率百余乘战车在两翼等候出击的信号,诸侯们的人马也配置在战车的后面。”
姒癸嗯了一声,“司马大人居中调度,务求全歼反贼。”
关龙:“早饭后歇息半个时辰,立即布阵。”
画面转换
平缓的山道上,成汤和子鸿并排骑在马上,身后是长长的士卒队伍。
子鸿:“子虚先生为何要率军去昆吾边境?”
成汤:“天子征伐,通常都会召大国诸侯前去助战,我们灭了葛国,天子有疑心,就没有派使臣来。诸侯征伐都尊礼仪,输赢都堂堂正正,哪有去断人家后路的。礼制,败卒不击。”
子鸿:“司马大人是想羞辱我们?”
成汤摇头,“这就说到昆吾的夏伯了,伊尹大人联络诸侯,他却不知夏伯是涑水人,就跑去见夏伯,被夏伯骂了出来,也是他出身低微,夏伯看不起他。”
子鸿:“涑水?”
成汤:“夏伯并不姓夏,姓熊。帝禹老家就是涑水,夏伯的先祖也是夏后氏族的族人,做过帝禹的侍卫。因为出身夏后氏,所以称夏伯。”
成汤:“夏伯多少知道点我们的底细,伊尹大人这事做的不妥,我只好把子虚请来……”
子鸿:“子虚先生也看不起伊尹大人。”
成汤斜了一眼子鸿,“韦国和顾国都听夏伯的,这三国没有战车,步卒加起来有三千多人。
子鸿:“夏伯想乘主公领军出征的机会攻打豪邑?”
成汤:“攻打豪邑他还不敢,但抢占葛地到有可能。子虚认为这是司马大人和夏伯合谋,因为夏伯并没有去洛水的动向。”
子鸿:“那子虚先生的兵也太少了。”
成汤笑了,“夏伯是个粗人,但装着很懂礼仪的样子。他见是子虚领兵,必不肯交战。”
子鸿:“等主公回军,夏伯也只能滚蛋了。”
成汤;“你是宗室子弟,闲了多向子虚请教。子虚虽说是个狂徒,和其祖上一样,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子鸿默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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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景:原野上长戈林立……
镜头推移:王军五十个百人方队整齐排列,盾牌手持剑在前,后面是持戈军士,在后面是拉满弓的弓手,两翼是黑亚亚的战车,在军阵的后方,是五面大鼓和飘扬的天子的太阳旗帜。
镜头推移:王军对面,叛军只有不足三十个百人方队,装备也不及王军,两翼是庞大、杂乱的步卒、手持各种武器的服饰杂色的队伍……。
镜头切换
字幕:天子大帐
大帐外集聚着身披各色甲胄,手拿各类武器的诸侯、方国伯君。
镜头切换
姒癸身披战甲,禁军统领藤武鸣为姒癸系好胸甲的绑带,姒癸从赵梁水中接过金色的战盔,战盔上是表示太阳光芒的红、白、黄三色长缨。
姒癸戴正战盔,手提玄铁大钺迈步走出大帐,众人见天子亲自出战,惊讶之下正欲行礼,姒癸扬了下玄铁大钺,“各位大人都甲胄在身,不必行礼,都随寡人去杀反贼。”
众人齐呼:天子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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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关龙站在战鼓的前面,两边各有十名持戈禁军甲士……。
战场渐渐变的寂静无声……
关龙拔出长剑向前一指,战鼓咚咚,声震四野。
长镜头:王军方队缓慢、整齐的向前移动,生死之战,对面叛军也不示弱,瞬间两军上空飞箭如蝗……。两军相交,王军压迫叛军不断后退……。
司马关龙长剑斜指,鼓声短而急促……。
特写:姒癸手舞玄铁大钺催动战车杀向叛军……。
长镜头:两翼战车冲入叛军阵营,诸侯人马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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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的原野,几十个队形不整,士气散懒的士卒方队陈列在旷野中……。
字幕:昆吾边境
镜头推移:一排简易的木栅栏,一浓须壮汉,头束玉冠,身着锦衣骑在马上,离木栅栏不足一仗的距离。壮汉挥舞着青铜斧钺大声喊道:“子虚先生,你只是商君的臣子,岂能与本伯对阵,成汤为何不敢露面……。”
字幕:昆吾夏伯
镜头推移:在木栅栏一仗开外是整齐排列的五十乘战车,战车上没有士卒。在往后是大片的营帐……。
镜头切换
营帐内,子虚坐在几案前手拿竹简似看非看……。
骑军统领梁羽走了进来……。
梁羽:“先生,夏伯越来越嚣张,前两日还在自家阵前叫骂,今个居然骂上门了。”
子虚笑了,“夏伯那里叫骂了,他还是讲礼数的……”子虚用竹简拍了拍手心,“夏伯以为司马关龙调走了商国的军马,他就可以打着替葛伯讨公道的借口强占葛地……”
子虚站起身,“夏伯看见战车就犯迷糊了,他拿不准主公是否在军中,退兵又没面子,只得这般蛮缠。”
关龙:“司马大人为何要助夏伯?”
子虚没有回应,他走出营帐向夏伯一捐,“商国和昆吾上百年都无纠葛,还望夏伯退兵,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夏伯:“成汤欺负葛伯没有士卒,强夺葛地。别家怕了你商国,本伯不惧。”
子虚:“夏伯定是被流言所误。葛伯士卒溃逃,葛地民众都愿归附商君。”
夏伯:“先生善辩,请成汤来说话。”
子虚:“主公来时,夏伯勿走。”
夏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