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的怀疑的是吴钥的那个父亲,如果暴食是自家的这位的话,那吴钥那位喜欢囤积食物的会不会是假的。
再来便是杨落蝉的那位妹妹,长期躲在房间中,是担心被发现什么吗?
而最没有想到的却是白匙的这位哥哥。
可是往往最没有嫌疑的人,嫌疑反而是最大的。
在看到哥哥手腕上的编号之前,竹下扉都是无法确认的。
就算不能确认也没有关系,再继续确认下一个就是了。
幸运的是,一发即中。
当杨落蝉返回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要出门的竹下扉,视线在屋子内环视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另外的身影:“怎么就剩你了?”
“他说时间不早了,得回家收衣服。”
面对竹下扉的胡说八道,杨落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竹下扉的目光落在杨落蝉的手臂上:“看来你又遭遇了一些事情啊。”
腰上的伤口是不深,即便是刚才背着白匙跑路,也没有多少血再渗透出来了。
但是手臂上那明显的刀伤应该是刚刚才留下的。
“算是吧,他不会回来了吗?”杨落蝉看了眼手臂,这鲜血流的确实有点吓人,但是杨落蝉自己有分寸,没有伤到要害,最多就是疼一疼。
“暂时不会回来了。”至少这次的游戏结束前是不会回来了,指着杨落蝉手臂上的伤说道,“需要给你简单地包扎一下吗?”
伤在手臂上的话,一个人显然是没有办法包扎的。
杨落蝉的无言便算作了默认。
说是包扎,只是暂时用一块干净的布止了血。
之后两人便在这个已经完全是空无一人的家中搜查了起来。
竹下扉找到的是莫盛之所说的那个小隔间。
取出徽章试着摆放了一下,刚好合适。
回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同样进来的杨落蝉,看到竹下扉的行为之后,也没有立刻提及这件事,而是晃动着手中的钥匙说道:“这是我在客厅内找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对应的那一把。”
“去试一下就知道了。”竹下扉将徽章取了出来,放回了口袋中,“没有别的收获,离开吧。”
杨落蝉在回去找竹下扉的时候遭遇了妹妹,吴钥这边也是不遑多让,扶着白匙走了没有多远,便看到了不疾不徐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对方的速度确实并不快,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这样慢吞吞的。
但是吴钥扶着白匙的话,比男人是更加的慢。
就像吴钥之前说的那样,吴钥对白匙说道:“你自己先蹦跶着,或者原地装一会儿死。”
失去吴钥搀扶的白匙一个踉跄,直接倒下去了。
幸亏他只是双脚行动不便,不是全身,好歹是护住了脸。
那是撞在底面上的,肚子着地,那一刻胃里翻滚着,上涌的是呕吐的欲望。
而且白匙是真的吐了。
“……o(╥﹏╥)o”白匙现在真的很社死。
已经来到白匙身边的男人看了眼此时趴在地上装死的白匙,又看着那些呕吐物,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匙踉跄着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朝着保安室蹦跶。
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小僵尸……不行,又想吐了……呕……
吴钥绕了一圈,好不容易将人甩开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路的呕吐物:“……”
阳光明媚的房间中,两道身影没有了活动的迹象,安静地像是两句雕塑。
不过他们比雕塑稍微好上一点,雕塑没有温度,而他们的皮肤还带着些许的温度。
定睛看去,两人的的胸膛没有起伏。
这对夫妻还想着时间到了,怎么来享用竹下扉这样的美味呢,一直隐忍克制的,克制到了最后,最先离开的却是他们。
厨房中有水声响起,一道身影正在清洗刀具。
冲刷掉了上面的血迹后,对方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观其样貌,分明就是莫盛之。
愉悦的目光落在尸体身上。
杀人真的会是一件令人上瘾的事情。
尤其是在这个游戏中,欲望被放大后,这种不满足的感觉便越发强烈了。
这种不满足的感觉让莫盛之意识到,自己或许也开始受到影响了。
“看来要加快速度才可以。”莫盛之一边说着,一边将椅子上的两具尸体搬了下来,抬到了之前竹下扉在的房间中。
进入之后便会发现,房间中还有两具尸体的存在,一个便是美人母亲,至于另外一个就是莫盛之的弟弟了。
“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非要这些尸体,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
话是这么说,莫盛之还是任劳任怨地离开了这里,原本是打算跟上竹下扉的,说不定能够再解决一个呢,结果跑出去没有多远呢,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妹妹,陷入昏厥的妹妹,身上好像没有任何的伤口。
“只是被打晕了啊。”莫盛之蹲在了妹妹的身边。
妹妹的脸色苍白,但是五官还是很不错的,当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
昏迷的妹妹,真的很像是一个洋娃娃。
“可我并不喜欢洋娃娃。”莫盛之口中说着的同时,下手也叫一个狠,直接割断了妹妹的脖子。
你说都送上门了,要是不动手岂不是辜负了美意。
还在昏迷中的妹妹直接被莫名其妙割断了脖子,连一句遗言都没有交代。
从妹妹的裙摆上扯下了一块布,将不断涌血的脖子包裹了起来后,莫盛之这才将妹妹抱了起来,准备将人先带回去。
但是地面上的血迹是没有办法处理了。
以至于杨落蝉与竹下扉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看到原地只剩下一大滩的血迹了。
竹下扉能够猜到是谁做的,但是杨落蝉就懵逼了。
他只是将人打晕了而已,现在人呢?这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饿了,回去吃饭了吧。”竹下扉说道。
之后两人又走了一段之后,看到的是一地的呕吐物。
“……”杨落蝉觉得自己也有点反胃了,看到这呕吐物,杨落蝉最先想到的却是竹下扉煮的东西。
竹下扉却瞧着看了两眼后说道:“伙食还不错。”
“……”杨落蝉不想与竹下扉交流了。
等他们到达保安室的时候,白匙与吴钥已经在这里了。
杨落蝉先用在客厅内找到的钥匙尝试着开锁,成功了。
白匙激动地差点当场就哭了。
除了没有回来的女孩子,和被扔在家中的殷果之外,大家将之前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吴钥与杨落蝉几乎是差不多的情况,都是“家人”直接黑化,似乎是当算将他们直接留下,等待某一个时刻的到来。
而竹下扉则表示,那对夫妻还没有发疯前,他率先动手了。
这叫先下手为强。
对于竹下扉的行为与想法,大家却表示,能够理解,但自己不一定能够做到。
毕竟在“家人”发疯之前,他们还是认为能够暂时当做家人看的。
“对,她在追我的时候有说过一些话,其中有一个词我记得很清楚……代替。”杨落蝉回忆着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她让我代替她留在这里,她想要自由。”
“我在想,我们真的是……觉醒者吗?”吴钥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为什么从一开始他们就要带入到觉醒者中。
会有清洗者去代替觉醒者吗?
为什么他们不可能是清洗的人。
这些人选中他们,并不是随机的,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能够更好的被取代?
“我们会不会才是清洗者,是为了清洗这里的原罪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觉醒者,他们想要取代我们。”
“如果说手腕上的数字消除后,便可以通过列车离开,但是这种离开不过又是送往下一个监狱的话,那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达另外一个牢笼,算不上自由。”
吴钥抬手指了一下自己:“而我们应该不一样,我们最初应该是有身份的,我们我们应该不属于罪犯才对,又或者通过我们的身份离开的话,并非是在监狱中。”
可能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又可能从一开始他们便盯上了他们。
所以做了些什么,引导他们变成了游戏中的罪犯。
“这个世界是存在原罪的,但是那些离开的人身上并没有原罪的存在,是真的消失了吗?”竹下扉的声音插了进来,“还是说全都聚集到了一起,需要一个完全地承载体。”
这一点在哥哥那边得到确认了,竹下扉问的便是承载体,对方没有否认,也就是承认了承载体的存在。
“原本这些承载体是那些奇怪的家人,作为承载体没有办法消除手腕上的数字,因为会一直存在。”杨落蝉理清了思绪之后,也顺着说了下去。
“所以他们是想要培育我们成为新的载体后,再借着我们的身份获得自由?”吴钥最后总结。
白匙在一边听了个懵逼。
他不就是与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吗,怎么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于此同时,保安室的门被打开,辛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