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篇情节纯属虚构,任何现实色彩中的类同,纯属巧合!
12·12不幸都发生在了这一天!,当双引号“用多了,故事又要离谱的上演了。
这位所谓的亲戚就是一位理发师。亚子坐了半个小时的顺风车,来到托尼老师的家,小院子里有杂碎的儿童头发,乱杂不堪的成年人毛发。
亚子在楼底下,仰头呼喊着他:“托尼,托尼,下来开门呀!”
迎面阳台上,走出来一个男的,他那头发就是“夜风中的狼”,他回屋子里,伸出一把梯子,让亚子爬上了去。
托尼家的沙发很特别,无论怎么蹦,也不会变形,放置在矮矮的外墙内,整栋房子里是没有门,被封了水泥。托尼老师大概是怕债主找上门来,银行和财阀都把他视为眼中钉。
如果有必要出门,就要从沙发头蹦下来,需蹦到一楼的枯叶上,最奇怪的是大厅下有个电梯,如地狱之门倒立在大厅的中央,这通电梯可以回到地底下去,过路的人一眼望过去也不过十余米高的房子。
忙碌的建筑工人经过的时候,看着这理想世界的小屋,幻想着里面的美好,没有人知道它里头的奇葩构造。
“近些年来,你捞得怎么样了,风生水起了吗?”亚子殷勤的问他。
“狗东西的,别提了。桌子上有一个鱼头,你要吃就吃,晚点再随便吃点。”托尼的懒惰不是一天两天。
亚子端了一碗粥,夹一点点咸鱼问他:“这块鱼头你吃了多少天了?”
“不久,也就☞七天。”
“不会吧?”,“你将就将就吧!”亚子感觉托尼老师活的像条狗一样,小时候他还在亚子吹牛呢,说要赚大钱。
亚子又继续追问道“你老婆跑路了吗?你是否需要拥有一套新的衣裳…和一个新的妻子?”
“不要再问啦,我一直是孤单一个人!这种问题怎么会在你嘴巴里说出来呀?”
当晚,亚子结束这块臭咸鱼的宿命。被托尼发现了。托尼用极其难听的乡音,辱骂祖宗十八代。不知是咒骂的是人是鬼,还是臭咸鱼,还是自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吧!
晚餐点了一份笼仔饭,一份煲仔饭,他们俩怨恨交加的填饱了肚子。
亚子把脚放在房间,在城乡结合部的客厅睡着,睡觉就像是短暂的还魂。
正午11.45分托尼从塌上醒来,跳下到枯叶堆中,有一只伪装的枯叶蝶飞了起来。园子附近传来撕叫的搏斗声音,远远望过去,原来是青蛙与蛇相互挑衅,小小的青蛙很无助,在隐蔽的暗处只能显现出绿色的瞳孔。但青蛙本身就知自己斗不过这眼前的毒物,这会托尼拾起扁担试图将它解救。
蛇的獠牙用极全身张力将他活活的吞了下去,吞下去那刻,那条蛇的斑斓外皮让托尼蜡黄的体肤,起鸡皮疙瘩,心口感到一阵瑟瑟的凉凉的。
这情形仿佛预示着不幸的到来!
正午半响过后,托尼乘坐中央电梯下去,又到了还款的日子,他从某渠道转出一笔钱,在慢慢的补到另外一笔。拆东墙,补西墙!
西墙坍塌,东墙又再起,留下些许要开销的钱财,维持生计,生活仍在继续。
无止境的利息,据说是从父上几代就传下来。终日里托尼漫无目的,没有别的工作,理发是他的强项,但是这也要看黄历与心情,价格昂贵的好像有外加套餐一样,可是他又没有外加套餐。
出来的顾客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格外的爽朗,格外的受人欢迎。闲来无事时,就在阳台上看见西村里老家让昏昏沉沉的太阳照射,中性的柔和美淌在心田。托尼有时候就纳闷儿了:“坐着坐着,就把天给坐黑了,奇了怪!”
铃声叮的一下,原来是他调好的闹钟响了。开奖的时间到了,托尼要出门对亚子说:“我走了,你自己在家待着,我去捞大钱。”
“那你快去吧!在家等你。”
怎么也没想到,他接下来遇见的她,会有这样的一翻情形。
未来的暴发户们滑稽排列起来,一三五,二四六在地下彩票站点。有些人蹲着,有些人平躺着,有些为了早早霸一个吉利的位置把椅子给坐热了,小些买了正规彩票的只留了一句小小的叹息离开了。玻璃桌子上陈列着马民的报纸和书籍,透明的玻璃背面也贴满了一个个数字,低级趣味的露骨女人的照片。
舒尔是个30岁出头的颇有积蓄的女人,可以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她的模样,在“马民”中显得格格不入,与这群老道油腻大为相同。
好几期,都是1—41全部各自买了一万,持续多期了,险胜险胜。码民的经济承受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受到一个个巨坑挑战,这帮“数字人生”的民众,如老爷子林子祥的数字说唱一样快消,魔幻又现实。
托尼对于舒尔心慕已久,暧昧的坐在了一起,如若他勾搭上这富婆,下半辈子的债务就有着落了。迷离恍惚望着六合 彩书刊里的丰乳肥臀,他乱想了起来。开奖结果即将公布,时间意识里,马民一直在严谨的倒数着,有几位迷信的知天命中老年人,头上还贴着“必中符”,上面写满了咒语,找江湖法师开过光的。
接下来一波重头戏要出来了,彩兰女士是今日份的开奖员。这次的奖金,仿佛要超越经济学家口中,所有二八定律中的无数难以翻身的“八”,鲤鱼跃龙门,人生翻篇变成“二”。
秒速在倒数着,时不时还卡了一下,彩民们的心情也咯噔一下。
风暴即将到来,哦!46没买,49开了。4和28与29在脑海,挥之不去,就像是失去神经。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紧接着麻木的头颅,顿时炸开了腐烂的豆腐花,看着看着这个开奖结果就哽咽了起来,渐渐涕泗横流,托尼试图慰藉她心灵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非常柔软的触感,托尼索性搂抱起了她的腰杆子来。
“没事的……没事的。。”托尼老师轻声轻语的安抚着她的情绪。舒尔按捺不住内心宣泄起来了,面目狰狞的冲到大街上去,大声疾呼“输家翻盘早晚的事——”重复几次后,街上的路人以为她是中了邪的精神病人。输还是赢,无人知晓。因为赌徒的面目是非常邪门的,生怕别人知道他赢,也生怕别人知道他输。
托尼追了上去,扯住了她的衣角,舒尔用手臂把他盘旋开来,斜瞪着眼睛说:“今天和你抹清腰杆子,老死不相往来。”这句极具陌生感的话,此时此刻抛出来,山水也已经不相逢。
托尼老师很怀疑人生,“不可如此”,“不可如此”这些怨言涌上心头,舒尔眼白让血红的眼角沾染,所有愤怒都藏于鲜红的耳朵如同烈火像灼了其心。街上一位穿西装打领带,梳着大背头斯文精资骂着:“人渣”。
这个世界都离他渐行渐远,仰头稀星独泛。街道上的人群也沸腾起来了,儿童的欢乐也多,嘟嚷着:“看戏,看戏”,拿起了小木板凳坐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舒尔换了一身制服,之前那套沾满灰的衣服转瞬间,变成风月场所的华丽外衣。她做起了小姐公主,她的“自救系统”启动了,想把断了的梦续上的人都是荒唐的。
博 彩博 彩,永远还是博大于彩,资本与庄家的运作永远说不清,道不白,非黑即黑,侥幸如此,梦幻如此。自始至终,托尼净资产都没有超过3千RMB,舒尔也如同她的名字一样,输光了,舒尔,舒尔,输了~,也许她赢了几次,但是她要输上百次。
那天夜里托尼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连被褥都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垃杂不堪。潜身缩首于公园流浪汉也是这般光景。
鸡啼鸣了,邻舍家传来婴儿的哭涕,预示着噩耗的降临,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式,因为预知道即将降临的风暴,冷漠的神明也无法指示什么。
原来,开奖前一天晚上,托尼他托梦给了舒尔,梦中隐隐的显现出来4,27,29。有一个数字可能是28。可是舒尔一觉醒来也忘记了,不过这也不是太重要。
长夜里,伴随着魂牵梦萦的忧伤,心想:“想做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人就那么难~难顶呀!”
此刻。他只想变成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变成一只甲壳虫便好了!
京唐与九源是码头子,是共舞的赢家,他们夜里躲在棉被里笑了起来,惶惶不安的邪笑了起来。
那个人吃人的时代还是没有过去,细想,在远古之时,先祖们就已经饥渴难耐了,延续到今天,他们只是以不同形式表现出来!
托尼拿出了冰箱里仅剩的旧年番薯。太阳又照常升起来,就像是要守着西方的月亮一样!没有哪个半球的体制永远又大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