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过朱家堡
一盏茶时后,他们成功地到了堡寨后面的树林,堡寨的围墙有近丈高,后堡的围墙比其它三面还要高出丈余,整个围墙呈不规则的四边形,四角有望楼,上面都有守卫,从装束来看象是蒙古兵,不过也现在都是在虚应故事。堡寨围墙周围大概有五六丈的地方没有隐蔽的障碍物,只有一些被白雪覆盖的枯草,这应是防火带,也有便于警戒的功能。
防火带外有一些低矮的灌木,这些都是一般村寨标准的防护设置,灌木带有三丈宽,高度一丈左右,几乎密不透风,这些用于防护的灌木都会选择那种有尖锐的刺的那种,一般人根本莫想进去。灌木带外五丈左右便是奇怪的柏树林,树高不足三丈,两侧的柏树林宽约六丈,堡门两边而宽近百丈,快绵延到大道了,堡后距山脚还有十余丈,没有任何树木,现在是白茫茫一片,整个堡寨透出一种神秘感,堡主人不是一般人。
他们继续沿山坡的杂树林深入八十丈左右后,天空晨光将现,这时还不能算安全,应尽快上山,然后找一个安全地方休息两个时辰,争取今天天黑前能够找到下山去长道县的路,晚上再赶到长道县城。
他们开始分头找寻上山的小路,老杨脑里一直有些疑惑,蒙古兵的反常行动意谓着什么?还有那位壮汉是什么人,那个军官模样的俘虏在刚才蒙古包百户要杀大汉时,似乎叫了句,‘别杀我,我有重要军情’。当时老杨并没有深思,这时想来,这家伙可能会是个祸害,那壮汉倒还有些骨气,都是自已的同胞,怎么办?要不要摸回去看看,也许可以将其救出来,壮汉该是本地的民兵或民间义士,如果能救出来会给他们带来很多方便。何况堡寨透出的古怪也令老杨产生了探堡的想法。想到这时,曹杰已找到了一条能通一人一骑的小道,给他们发出了暗号。
杨巨流将自已刚才所见与曹友闻作了交流,曹友闻当时离得太远,夜视能力和听力都有限,对情况不是很清楚,听老杨一说,也认为有回去看看的必要,并看能不能设法救出两位同胞,如果那军官有叛国行为出卖重要军情,则需设法让其闭口。
他要求和老杨一起回去,老杨当然不会同意,老杨请他带领大家尽快翻越山区,到安全的地方再休息,他设法去打探情况,尽可能救出能救的人,不管是否成功,下午申时前他一定赶到后沟同他们会合。
安排完这些后,他卸下身上多余的物件交给儿子,让他绑在马背上,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立即潜入树林之中。
进出三四丈宽的灌木带难不住他,两三丈高的围墙,对杨巨流来说也不是难事,他施展绝顶轻功,并借助藏在体内的两块用于防身的生牛皮,跳过了灌木带,以用踏雪无痕的轻功过了草坪,再用壁虎功翻入墙内。
在后山上,他已对堡内的布局作了仔细的观察,堡内已是灯火通明,共有三进院子。象这种布局的堡寨他见识得多了,重要人物都住在后院,前院是下人和长工的住处,如果还有这些人的话,现在可能住的蒙古兵,二进院该是保镖、护院、账房、管家,以及客房等,两边的厢房则是一些普通庄丁、杂役们的住房。
为了自身安全,他不能走地上,只能在屋顶上摸爬、探听消息,天马上就要亮了,他必须抓紧时间。
在屋顶上行动比起地上要难得多,屋顶积雪两寸,可由于屋内温度比屋外高,积雪会十分湿滑,稍不小心就会摔跟头,不小心也会导致积雪垮落,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从后厨房上到屋顶,专走屋脊,厨房屋顶没了积雪,在屋脊小心行走也不易滑倒,他的爬山虎薄底快靴因为底子薄再加上有齿,在屋脊还真能防滑。他先来到后院正堂房顶,伏身静听,房顶有承尘,揭瓦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用听。
正堂里面好象有个官员正在给一个下属交代,用的是蒙语,老杨能听懂一些,蒙古官员的大概命令是:那个宋军都头不能给那几个道士,也不准其它人接近,多派几个人看好,等通释到了后他要自已审问。那几个道士说的那些话不可全信,道士们只是想利用他们找一个闯入白云观伤了他们几个同门的老道,听说那道士和一个少年人在在一起,他们是奉了鲁王孛鲁之命来捉拿的,动不动就用勃鲁来压他们的人不一定靠得住。他们只听拖雷和蒙格秃-撒兀儿的,鲁王管得太宽了,要是木华黎还可以给他点面子。抢来的那些妇女儿童留下十个年轻漂亮的,其它的跟珠宝等一起运走,要他们作好准备,过两个时辰再运,到时一并献给拖雷王爷。------
杨巨流不能再听,时间不多了,他也不是救世主,能尽的责任有限。他听到右喧厢房的动静较大,便迅速潜伏到右边这排厢房屋顶,随后便听到众多的女人、儿童的哭声,以及蒙古兵的叫骂声。
原来这里还藏了这么多妇女儿童,怎么办?他一个人想救也不可能,极便能救出来,又怎么带走?
正思虑间,他听到堡门打开的声音,象有一队骑兵出堡,只听到带兵将领的军令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再就是马蹄声,可以听得出这些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铁骑劲旅,人数应不少于三百人,外面道路上也不时有一队队马蹄声远去。
难道蒙军又要对西和州城大举进攻了?他想,刚才布置的那位官员应该没走,他只听到官员部分命令,那个宋军都头应该还在。
马蹄声渐渐远去,老杨又听到对面的厢房有了响动,一个蒙军头目,在吆喝着说什么千户大人叫把那个宋军军官押解过来,说通释马上要要到了。
好家伙,想睡觉居然就有人送枕头,他象一只猫,贴着屋脊快速来到房外正吆喝着的蒙古兵的屋顶,便听到一个雄厚的男音正在怒斥骂:“苟都头,你个狗娘养的,你敢------”
骂到这里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十六节、显威朱家堡一
老杨正准备行动,这时听到后山有了一些动静,象是有人快速穿过树林,踏碎树叶的声音。
天寒地冻,树叶结霜易碎,虽然若有若无,穿行者十分小心,但他听得出来,风也正好向他这边吹来,似乎围墙望楼上的警卫并没听见什么,或者是因为天已麻麻亮了,警卫的警戒之心松懈了下来。这会是些什么人?曹大人他们怎么样,有没有遭遇上?
正思虑犹豫间,苟都头已被带出门外,依然是反绑双手,一副奴才样;看样子,苟都头是没有救的必要了,这壮汉呢?要救壮汉就不能先杀都头。还是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老杨象猫一样闪身到房后,这时他也顾不得会会搞出动静了,屋中的响动也起到了一些掩护作用,他用上了吸字诀,手脚并用,手脚吸住屋顶,积雪被他压实了被紧紧地附在瓦上,当他跃下屋檐时,房顶上的积雪也没有掉落。
后窗太小,用木板做成,他用手搬了搬,是从里面上了栓。他拔出柳叶刀,插入窗户下面轻轻一撬,左手轻轻往上抬起,只发出了微弱的一点响声,响声被壮汉“呜、呜------”的叫声给掩盖了。他一闪身进了屋,顺手用窗户下边的支棍将窗户撑住,屋内已无光亮,壮汉似乎知道有人潜入,知道于已有利,依然“呜、呜------”地叫着。
老杨手中的柳叶刀在大汉身上划了几下,便将壮汉从柱子上解了下来,“禁声,我先救你出去。”
老杨提醒大汉后,割断壮汉手上的绑绳,大汉自己拔出塞在嘴里的几个核桃。
老杨将大汉从后窗带出,顺手折下窗户的支撑棍给了大汉,他用手往围墙望楼一指,自已在檐下迅速摸到房屋转角处,这里离望楼至少数丈的距离,但难不到他,他必须先解决掉望楼上的警卫。
望楼是从地上依墙建成,二楼底与墙平,二楼上面还有一层,二楼住人,三楼作警戒用,一楼是梯子,整个全用巨型条石建成。他上到二楼,看到二楼上有一火炕,上面躺着两个警卫,迅速解决掉后,来到三楼,看到无精打采的两个警卫。这时不能手软了,解决掉后他叫壮汉守着,没时间给壮汉交流了,天已鱼肚白,壮汉几次想说什么也没来得及,又没他快,也不敢喊,一直追在他后面干着急。
老杨在望楼三楼上长身而起,空中两个走步,就到了屋顶,这时他已不打算隐起身形,他没时间了,天已经麻麻亮了,又已找好退路,又有了本地人作向导,已没什么顾虑。如从后窗进入,也不可能不惊动屋内之人,且还有可能导致屋内知道秘密军情的人逃脱。从正面进入,关门打狗,风险虽大,且是将后背暴露给敌人,在一般人来说是大忌,但对他来说,有八层的璞玉功护体,两盏茶时内,普通兵器对他构不成任何伤害。
这时堡外也有了动静,一群群穿着破衣烂袄的民兵,正以十人一队的方式按照他们训练的攻城拔寨的阵形向堡门和四周开进,可惜武器并不统一,服装也太寒碜,不然外人看到一定为认为这是那里来的雄师劲旅,这就是大宋朝关外的民兵。
杨逍打头,手里提着他那柄样子货的三尺二寸长的配剑。曹友闻手持长剑,这可不是平常用的狭锋剑,而是长四尺六寸足有三斤以上的冲锋陷阵的重剑,用时双手持剑,可刺可劈,没有花招。曹杰手持斩马刀,这更是冲锋陷阵的利器,一刀下去,马头就可以砍掉,当然得功夫到家。
他们正带领四个壮汉向堡墙的望楼冲来,被救出来的壮汉则在望楼上大声招呼------。
老杨没见到这些,他只听出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正向堡寨靠近,敌友不明,他必须尽快完成行动,然后去找到儿子和曹大人。他内心对大宋朝并无多少好感,要是为朝廷献出儿子的生命,他可不愿意,他现在只是一个郎中或者说是一个商人而已。
他已听到了警哨的警叫声,他顾不了这些,这时已豁出去了。他施展千斤坠,整个人从正堂前砸了下来,同时左右开弓,左右手各有一枚铜钱飞向门口两个正抬头张望的警卫,两个警卫喉头冒血曲身倒在地上抽搐,门边一位道士正拔剑扑上来。
他右手从皮护腰上拔出竹鞭顺势向道士扫去,道士的剑连他袄角都没沾上,人便被他一鞭扫向屋内,撞向两个拿着弯刀向屋外扑来的蒙古人,老杨左手一挥,便有三枚铜钱飞向三个方向。一枚飞向一个正拔剑的道貌岸然的道士,一枚飞向正跪在地上的苟都头的颈部,一枚飞向正座中一个满脸横肉,面色如猪肝正起身的蒙古大汉。
苟都头的血从颈部喷出倒地抽搐,道士则托大地用手中长剑硬接铜钱,剑碎成了三段,他丢掉剑把,顺手抓起旁边的椅子向老杨砸来,蒙古千户一偏头,铜钱削掉了他大半个耳朵。
老杨不接道士的招,闪过砸来的椅子,竹鞭点向一个没拿兵器穿乌云豹皮袍的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应是通释,这家伙见势不对,就想逃走,眉心一点正着,没见到血流出,人则象干柴一样向后倒去,正好挡住了道士扑来的方向。看样子,这道士还有点道行!老杨左手没闲着,在皮护腰下一摸,三把柳叶刀便从不同方向飞向正扑向他的弯刀的千户。
道士大惊,一边大呼“扑倒”,一边连人带椅子砸向老杨,地上的通释的死活他已顾不上了。老杨还是不接招,持竹鞭的右手一抬,袖口内便有五支袖箭射向原来站在千户左边,现正向他扑来的护卫。最前面这位老兄够意思,一个人就挡了三支,另两位一人分了一支,袖箭的机簧力量不足,最前面的蒙古大汉倒地呻吟,头上开了个洞,两支大腿也各分了一支,都是甲胄护不了的地方,男两位大汉都是中在肚腹部位,由于甲胄的保护,没受伤,这一阻之间,老杨左手的飞钱又到了,在劫难逃。
蒙烟千户被两柄柳叶刀击中,发出一声惨叫后倒在了两捆外面用毛皮包裹的圆柱状物体上面,并砸中一张弓,弓便弹了起来。
原站在千户右边的三位护卫和老杨之间隔了几张桌子和椅子,这时才扑到,听到千户大人的叫声,知道还是逃命要紧,准备夺路开遛。老道象个小丑,在老杨后面追了一圈,也仿佛醒悟了过来,自已功夫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再不知好歹可能就得兵解了。于是将椅子往老杨一丢,自已则转身往外逃,嘴上也不再托大,开始大声呼救了。
老杨可不能给他们逃走的机会,鬼知道那位苟都头给他们说了些什么,军事秘密如果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他右手一杨,剩下的一支袖箭便飞入了道士的后心,袖箭透过后背刚好从肋骨中穿过,刺透心脏。“你好狠呐,全真教与你没完------”。原来又是那个只顾本教利益,一心只想发展自已势力的全真教,怪不得这么卖力!老杨叹到。全真教那些道士,有真功夫的没有几个,听说邱处机那老道士道行深厚,已练成了内丹------。
第十七节、显威朱家堡二
老杨来不急多想,外面好象已经打翻天,不知是些什么人在斗。
三个护卫也聪明,知道从正门肯定是逃不掉了,便分两路逃走,一人逃向左边通往左厢房的门,两人则逃向右边通往右厢房的门,都是聪明人呐,可惜两扇门都是关死了的,到他们感觉到眼前一黑喉头刺痛,手一摸,满手热血的时候已经晚了,如果放手一搏,死得还光棍些!
室内的歼灭战已经结出,老杨的柳叶刀打磨不易,他舍不得丢掉,必须找回,何况刚才千户大人身体砸起来那一张弓好象还不错,他也有心带走这张弓。
这时,天已微亮,几个灯笼的质量还不错,一直还在尽心尽力地完成他们的使命,外面虽然打杀声四起,却没人来打扰他。
老杨这时有空浏览了一下房间,在蒙古千户所座的椅子旁边一张宽大的木桌上,放着一壶箭,和一把看起来不错的弯刀。箭比普通的箭长了将近一倍,箭杆该有五尺长,那一定得有一把强弓才配用这种箭,刚才弹起来那张弓应该是千户的,遇上危险时千户本能地抓他最擅长的兵器,鬼使神差去拿在室内决斗作用最小的弓,现在弓就躺在千户头边的地上。
老杨走过去拾起,好家伙,是铁胎弓,比普通弓重两倍不止,可能有四石,这才是远距离猎杀的利器。老杨顺手将其背在背上,又在千户的喉头和太阳穴上取回柳叶刀,顺手在两捆柱状物上擦拭血迹。他感觉到两捆东西象是箭。用手摸,果然是配这张弓的专用箭。这可是好东西呀!可惜带不走。两捆箭足有三百斤。老杨叹了口气,拿起弯刀,抓起箭壶挂在皮护腰上,立即起身出门。
杨巨流一出门就看见院里正混战成几团,离门五六丈有三个人正与十几个蒙古兵死战,是曹友闻、杨逍、曹杰。蒙古兵方面有一个道士,这道士功夫确实了得,一人几乎攻得曹友闻叔侄手忙脚乱,衣服被划破了几处,地上倒了十几个蒙古兵在挣扎,杨逍一人抵挡着十余个蒙古兵还有两个灰衣道士的进攻,狼狈不堪。
另一边则有十个破衣烂袄的民兵,跟他救出的壮汉差不多,壮汉也在其中,另有一个十分英俊的少年一边接斗,一边指挥,进攻他们的蒙古兵至少有三十余人,但民兵们的阵型没乱,互相配合,场面上还略占上风。
院门处也有两团人在激战。杨巨流已经没有时间观察局势,他一个八步赶蝉,右手竹鞭一领,替儿子接下一个灰衣道士的一招,竹鞭顺势点到道士的耳根,道士应声倒下,左手连续飞动,五枚铜钱分别崁进了五位蒙古兵的喉头或命门。
他的突然出现令双方人员都十分惊愕,一出手,对方就倒了六个,老杨可没停着,右手竹鞭又找上了另一道士,一鞭拂在道士脑后,道士又倒下了,这时老杨身形一转,左手劈空掌拍向几个正一脸惊愕的蒙古兵,几个人便象最强风括过倒在地上挣扎,手上的弯刀也飞走了。杨逍倒没事可做了,只能跟在他后面护卫他后背。
老杨又一转身,发现曹友闻有危险,身形幻现在曹友闻与道士之间,原来老道已感到于己十分不利,正下重手孤注一掷,老曹不一定接得下这一剑,老杨用竹鞭硬接对方一剑,准备震飞对方长剑,他看出对方用的是把宝剑,不至于被震断,老道确实不是庸手,看到老杨竹鞭的来势,立即收式,手腕一转想用剑锋来削老杨的竹鞭。他却没想到,老杨鞭上已经被他注入了璞玉功,剑锋与竹鞭接实,立即闪出一点火星,宝剑居然缺口了,老道感到象是削到钢鞭上,手臂一麻,还好是用的削,否则虎口必定会被震裂,老道动作一缓,老杨的鞭头已到了老道喉头,顿时呆若木鸡,老杨左掌拍在老道耳根,“捆上,不要伤他。”
老杨对跟在后面的儿子说完,已冲向右厢房门口,在这里,曹友闻叔侄已与想要冲进右厢房的蒙古兵斗在一起。右厢房三间屋子里,被虏来的妇女儿童们正在大声呼救。宋军少年军官带队的十个民兵已分出五人来到了右厢房门口。在院门与民兵缠斗的几队蒙古兵已有二十余人也到了右厢房门外。另外的蒙古兵则在夺路往院外逃。
由于怕误伤到民兵,老杨没有发出左手的铜钱,而是拔出了蒙古千户的弯刀,这是对付群殴的利器。刀过处,立即有残肢断臂飞起,一接斗便倒了三个,其它的也顾不上去抢女人了,开始拼命地往外逃。门口的两对民兵对付这种已丧失斗志的溃兵,已游刃有余。
老杨正准备招呼曹友闻,这时一位宋军军官装束,长得尖嘴猴腮,高约五尺左右的人,气急败坏地从堂屋内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喝斥道:“是谁杀了苟都头?是谁?”官威不小!从堂屋出来的除了老杨还会有谁?那就是蒙古人了,明显是针对老杨来的,快到老杨跟前时却又胆怯地慢下了脚步。
老杨懒得理他,提刀向曹友闻一挥手,又加入了对蒙军最后的歼灭战中。
这军官见没人理他,又慢慢地向老杨跟了过来,一会儿,内院的蒙军已被全歼,大家都向老杨和曹友闻他们围了过来。
军官见这么多人围了上来,以为有了靠山,声色俱厉地质问起老杨来了,“你是谁?他、他、他是朝廷命官,你凭什么杀他?”官威又上来了。
“你又是谁?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朝廷命官?”老杨用手向被他救起的壮汉一指,“你问问他,那狗东西都干了些什么?该不该死?”
此时,厢房门已打开,厢房内的妇女儿童跑了出来,啼哭声、呼叫声、问话声、问候声吵成一团,没什么人关心什么苟都头、猪都头是谁杀的了。老杨似乎从这嘈杂的声音中听见了什么。
“安静”。他大呼一声,“苟都头知不知道你们这次行动”?
他向正向他们走来的几位看起来象是有些身份长相威严的长者问到。
“知道啊,就是他们兄弟组织的”。其中一个约五十岁左右,蓄了近一尺半左右的长胡须、戴员外帽的高大的老者回答道。
“糟糕,有没有放跑蒙古兵?”
“他们有马,被他们夺路跑了三、四十人。”
“堡门有没有人防守?”
“有两队人。”
“鸡头山堡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被蒙古军攻战了?”
“哪里需得着攻,蒙古人进攻西和时,守将就带着那一千多官兵以救援为名,撤防到州城去了,放弃了堡垒。”
“快安排人加强防守,有一股骑兵正包围过来。”
这么多的妇女儿童,马上撤走已来不及了,只有击退或者歼灭这股蒙军,才可能安全撤退。
“大胆刁民,你凭什么杀苟都头”?趁大家一静,又有这么多听他指挥的民兵围在他们周围,军官一下子又威风起来了,也不管老杨的安排是什么用意,又开始问罪了。
“去你妈的为什么”。老杨一巴掌将军官拍翻,叫杨逍看住他。几个老者都是久经战火的老人,大概也想到了什么,留下与老杨对面的老人,其它的都飞快地去安排去了。妇女们在招呼儿童,摧促着自己的男人快去。长期遭受兵祸的妇女儿童们都知道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