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灯光昏暗,石台上坐了一个美妇人。
见三人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正要有所反应,却见洛天陨只是一摊手,一道魔气将它笼罩在内。
那美妇人被困在魔气里无法脱身,惊声尖叫。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困住我?”
冷凝月往前踏一步,怒生相问:“京城里,金将军府的二公子金文峰,你可还记得?”
那美妇人瞳孔一缩,看着冷凝月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冷凝月咬牙切齿道:“我是他的徒弟,今日,是来为师父报仇来的,纳命来吧!”
一个飞身上前,来到黑雾前,双手掐印,几道电芒凭空而出,齐齐的穿破黑雾,狠狠的砸在那美妇的身上。
那美妇被击中,不停地哀嚎挣扎,可惜突不破面前的黑雾,只是在那台子上左右地翻滚。
被不断的电闪雷鸣击得身体颤抖个不停,哀求不停。“魔王,您是魔王吧?求您饶过我吧!”
洛天陨看了看阵法中,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蜘蛛妖,冷声道:“小小妖怪,本王设下的阵法,你休想挣脱出去。劝你莫要挣扎,乖乖受死,还少受些苦。”
瞄了一眼,面前气势汹汹,咬牙切齿的冷凝月,洛天陨反倒有些可怜这只蜘蛛妖了。
冷凝月平日里外表上高冷孤傲得像个仙女似的,可在这件事上绝不会心慈手软。
又是一阵的好折腾,面前的焦煳味儿阵阵传出。
冷凝月咬着牙冷眼看着。
杜千杰站在一边也不出声。
只有洛天陨时常轻转眼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是不动声色。
直到电闪雷鸣将那美妇打得不能动弹,哀嚎声也慢慢地收了,渐渐地现出原形来。
果然是一只黑色的大蜘蛛,獠牙外露,肚腹巨大。
冷凝月见火候也差不多了,手中又是一甩,一条金色的绳子拴在那黑蜘蛛的脖子上。
那只黑蜘蛛又是一声哀嚎,一阵的哆嗦之后,慢慢地缩小了身形。
那条金色的绳子也随着它变小变细,却任由那黑蜘蛛如何地挣扎也无法挣脱。
冷凝月再祭出一个金色的袋子往空中一抛,立即变得硕大,闪出金光将那只黑蜘蛛摄到袋子中去。
又是一声声的哀嚎声从里面传出来。
冷凝月抬头看着那半空中的袋子,见它慢慢地变小了,才一伸手将它握在手中,还狠狠的捏了一把。
里面的哀嚎声都变得有气无力。
转回头,又看了看杜千杰和洛天陨,语气冷淡。“我要去见京师母,魔王不好相随,千杰你如何打算?”
杜千杰忙应声,“我当然要陪着你一起去了。”
转回身,又安抚洛天陨。“魔王,您若有事就去忙您的,如果没事的话就去庄里等我们。我们大概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回庄。”
洛天陨瞧了他一眼,都不屑给冷凝月一个眼神,轻叹一声道:“行,我就听你的,我在庄上等你。”
话音未落,已经不见。
冷凝月朝着那个方向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再说什么。
杜千杰忙含着笑上前去哄。“月儿,别生气了,魔王还是帮了忙的。我们此时办正事要紧,京师母不还在等着你吗?我与你一道去,将此事处理了,大家都安心。”
上前去,拉起冷凝月的另一只手,朝她和暖地一笑。
见他一副讨好的模样,冷凝月也没有心情与他生气。
紧紧一握他的手,已经来到了京府门外。
这才放开他的手,往前疾行几步来到门前,让守卫通报进去。“说冷凝月和杜千杰到了,求见京云师母。”
守卫是见过京云和冷凝月一起进府的,也不敢怠慢,立即往里报。
不一会儿功夫,京云便迎了出来。
见了杜千杰也随着冷凝月一道来了,忙往里迎。
一边走着,一边还低声问冷凝月。“这是将千杰唤了来,与你一道去吗?”
冷凝月轻笑。“师母,我们已经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完了。”
将手中的金色小袋子抛了抛,轻声道:“它已经在里面了,就等着师母给它个处置了。”
“什么?”京云的脚步滞住,目光看向那个小巧的袋子。“你是说那个妖怪就在这个袋子里吗?”
“嗯!”京云点头。“师母要怎么处置它?”
京云的心头处一阵汹涌澎湃,复杂的情借瞬间涌上心头,一时间眼泪又涌满了眼眶。
好一会儿才将复杂的情绪慢慢收复,擦掉眼泪,做了下面的安排。“父亲不是愿意与我们一起处理这件事吗?我就去唤上他。”
引了二人往父亲的书房去,还要让他将那凤凰扣从兵器楼里取出来。
京修安得知那500年的大妖怪已经被这个漂亮的冷凝月收在她手中的金色的布袋里,也是不可置信。
可看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
心“呯呯”跳得急,却也不敢有更多的表露,只是看着女儿问:“下面,你们要如何处置?”
“父亲,请您先将凤凰扣取出来给女儿一用。”京云的计划不变,她要手刃这个害死当年心爱之人的妖怪。
事到如此,京修安也没有什么托辞,带了他们几人去了别院的兵器楼。
亲自开门上楼,取下那个已经尘封了多年的盒子。
将盒子双手递给女儿。
京云双手接过父亲归还的凤凰扣,内心处又是一阵无比的复杂。
当初的种种再次涌上心头。
12岁的时候就因为有了凤凰扣的相助,才能够将上门讨债来的赵钱威慑。
因此,父亲责怪自己用了带了些魔气的致命武器,破坏了府上的规定,将凤凰扣又给收回去了。
因为失了它的助力,自己的本事大打了折扣。
虽然,日后,奶奶又给仿照凤凰扣制作了金鞭,可两物虽然外表相似,威力却无法相提并论,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自己虽然念着凤凰扣,却绝不敢再提。
如今,借此理由,再次将久违的凤凰扣握在手中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有思念,也有不舍,想拥有,却又知道自己驾驭不了它,特别是如今的自己,真的不必再拥有它了。
此时 与它一别,恐怕就是永生不见。
打开锁住它的铁盒,一道金光乍现。
面前的人,目光皆是随之一亮。
此乃宝贝,面前的几人皆是等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