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听到这一声喊,忙停下手中事,转头过去看。
“噢,方师父啊!这位就是冷小姐了!”京云一见来人,忙给引荐。
边又转头,给冷凝月介绍道:“月儿啊!这位就是方师父,千杰厨艺上的师父。”
“噢!”冷凝月一听,转身向他,轻向他施礼道:“冷凝月见过方师父!”
“哈哈,好说!好说!”方有林大笑着,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姑娘,赞叹道:“这冷家小姐果然漂亮绝丽得很,甚至远超了宫里的那些娘娘,郡主们。”
“方师父,您说笑了。”冷凝月面上含羞。
“好!极是好的,难怪当年我们家的小千杰就千念着,万念着的,果然不是个一般的美人儿了。”方有林又是赞。
冷凝月不好意思地只是轻笑,想来,当年杜千杰在这里对自己是颇上心的,若不然,不会如此的众所周知。
“好了,夫人,小姐,我回来了,这里有我,千杰的太师父们也皆到了,两位不要在这里忙了,也去前厅吧!”方有林又道。
“这样啊!那月儿,我们去看看。”京云招呼着冷凝月。
“噢!”冷凝月点头。
其实,对于杜千杰原本在这里的三年,自己是不怎么知道的,只知道燕浩渺是教他功夫的,其他的太师父们他只是一提,自己也没有细打听过,连他们的名字皆是不知道的。
这些年,与千杰在一处,聚少离多,也少谈些过往。
他是不停地问些自己当年的事,可相反的,自己对他的当年却是不怎么知晓的。
更何况,也发现了,他有很多时候,是故意不想提起那些过往。
想着:‘日后,与千杰在一处了,就让他好好地,从头与我将这些年的事情讲清楚了,我也想知道,他以前的种种,我所不知道的种种。想来,是有许多悲伤的,痛苦的所在,所以,他才不想告之于我的。多也是怕我一直以为是我害他如此,多些自责,才故意隐瞒于我的。可如今,我们真的在一处了,这一切,皆不必再有所隐瞒,我皆要知道。’
京云引着冷凝月一道到前厅,远远地就听到说笑声,甚是欢喜样子。
正要随之高兴呢!却又听到泣声四起。
两人皆是一愣,忙收了急行的脚步,相互看了看。
站了一会儿,听那悲声渐收了,这才又相互一视,尴尬笑笑。
“想来,他们是想起了些当年的悲伤事,才会如此的。好了,如今,看样子是心情平复些了,月儿,我们进去吧!”京云又招呼着冷凝月前行。
两人的脚步徐徐,不再着急。
冷凝月更是断定,当年在这里,其实并不是像杜千杰与自己说的那般轻松,一定也发生了些悲伤的事,才会忆起时,也引得这一群男人们放了悲声。
怕他们又起悲声,引冷凝月不自在,京云走到近处了,还故意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杜千杰是耳朵灵的,其实早就听到了师母与凝月的脚步声近。
可是,太师父们说起当年的悲伤事,不说师兄弟们忍不住地流泪,就是自己也着实隐忍不住了。
好歹的,一场情绪抒发后,这才又收了悲意。
耳听着脚步声又起,不敢再提些悲伤之事。
大家也听到了师母的那一声咳嗽提醒,皆也忙收了悲意,欢喜迎接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见京云引了冷凝月进了门,大家的眼神齐刷刷地又迎过去。
京云自是不以为意,可冷凝月满身的不自在。
这些年里,自从与师父师兄在一处,习惯了三人的生活。
虽然,也是与师兄时常下山,进集市,却不是这般的情形。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不是将她当个重点关注的,她也不以为然。
可自从与杜千杰在一处了,进了庄,天天被瞩目礼相待,真的不习惯。
没想到,与他进落风医馆也是这么一群的师兄师弟,也是一进一出的全是瞩目礼。
一进门,一个欢喜声音立即迎了过来。“哎呀,这就是那个小月儿啊!果然好看得很!”
循声望去,一个灰白了头发的老者含笑正看着自己,他的笑是带着善意的,和蔼的,看到他,就好似看到了那图画里的南极仙翁一般。
不由得也含上笑来与他,虽不知他是哪位,却看他这年纪,六十岁左右的模样,应该就是杜千杰的太师父了。
“哈,这小月儿,让人见了就喜欢。”另一位太师父也含笑道一句。
冷凝月不知他是哪位,也只是轻含笑与他。
“来,月儿!”杜千杰一见,忙上前去急拉了凝月的手,给她做介绍。“月儿,这位就是我的太师父了。”
“小月儿啊!老夫李明,是千杰的太师父。”
李明知道千杰这是不敢提自己的名讳,反让这小姑娘有些迷糊了,便只好自道了姓名。
冷凝月上前施礼。“凝月,见到太师父!”
“好!好!”李明欢喜应着,一拉身边正审视目光看着冷凝月的隋修,给她介绍。“这位是我师兄,名唤隋修,也是千杰的太师父。”
冷凝月再给隋修太师父行礼。“太师父,有礼。”
“免礼吧!”隋修冷冷一声。
冷凝月的心一沉,这人声音的冰冷好似正与那和蔼的李明成了反衬。
轻抬眼眸,面前果然是冰冷一张脸,好似与自己生气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
心下一惊,念着:‘我好像没得罪过他的吧!他这是与我生气呢?’
见冷凝月一怔,李明忙大笑着给解释。“小月儿,莫要紧张,我这个师兄就是这个样子的,整天冷着张脸,好似哪个欠了他什么似的,不是冲你,你没欠他什么。”
一句话,化解了尴尬,也将冷凝月逗笑。
冷脸的隋修咳嗽了一声,倒也忍下没有再说话。
李明又将身边的另一位,也是有着和煦笑容的老人拉过来,给冷凝月继续介绍。
“这位,也是太师父,是复明最早的师父。”
“噢,是陈太师父啊!”冷凝月一见,认识。
这不是陈天九嘛!小时候,还真见面几次,是随了表姑认识的。
也是认识燕浩渺的那位师父——刘雨霖的,只是多年未见,再见,若不经介绍,真的不一定认识了。
如今再见时,特定的环境,才会记起。
就像这位陈天九一般,李明说他是刘复明最早的师父,这才想起这位和蔼的长者。
岁月流转,在自己的印象中,当年的他也只有三十几岁年纪的样子吧!如今再见,已是近五十岁的人了。
“噢,你们认识吗?”李明奇怪。
凝月含笑未说话。